附近村民对那些蜈蚣又敬又怕,很是矛盾。不但百姓,连那些官府中人也大半如此。秦朝想买下‘蜈蚣山’安置蜈蚣,一向见钱眼开的官府居然不敢卖。
他大手一挥,黄金一甩,价格一翻,很快便买下那座被荒废的小山。虽说花了大价钱,但那只是相对于一块没用的荒地而言。这块地将来肯定会大大升值,惹人眼红惹来麻烦。
为了长远考虑,秦朝用金钱开道,把附近的百姓能迁的迁,能收的收,不能的便在晚上用轻功送至千里之外,让他们家产在一夜间翻一倍。
他这次怎么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么婆妈了?
这还不够婆妈吗——家产一夜翻一翻!
至于那些白蜈蚣,再古怪也好,再厉害也罢,反正修炼‘三阴蜈蚣爪’时求之不得。
修炼‘降龙三十六掌’的地点也被改为‘蜈蚣山’,一边修炼,一边挖‘蜈蚣洞’。
秦朝身如金刚钻,在地下行走比普通人在地上行走还快。他在蜈蚣山里,从外至内,一圈又一圈绕着走,‘蜈蚣洞’也跟着一圈圈形成。泥土被强压在洞壁上,不需要搬走。就连那些坚硬的石头,遇上他那比精铁都强硬的身躯,都好似拿着鸡蛋碰石头,下场可想而知。若不是他每隔十来丈挖一个大洞,还有其它的加工,只需一夜就能基本上挖好‘蜈蚣洞’。另外,做这些事的时候,他还带了苏轼和王闰之,也因而拖慢不少进度。
苏轼对武功的向往一升再升,难免比以前还挑食。王闰之不但很擅长养鸡、养鸭,养蜈蚣也极有天赋。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蜈蚣玩得出神入化,像钟灵玩蛇一样。
对这类玩法,秦朝和苏轼都只能在一旁干瞪眼。从心底甘拜下风。
虽然一天见过的蜈蚣比许多人几辈子加在一起见过的都多,但见到蜈蚣时依旧难免心里毛毛地不自在。蜈蚣山里的蜈蚣众多。除修炼毒功的时候外,秦朝从不让它们近身。
王朝云比他俩还不如,有次在家里见王闰之玩蜈蚣,不但被吓晕了,还大病一场。苏轼没找秦朝去医治,秦朝不是不知道原因,是不好直说。最心痒手痒也没去自找没趣。
苏颂在苏轼家瞧见那些王闰之带回来的白蜈蚣,大感兴趣。左问右问。
他从小便有闻一而知十的本领,这几乎也是每个刑部尚书都拥有的本领。但他在其中又特别突出,从苏轼夫妇嘴里得到远比问出来的多。还没见秦朝,就有猜到他不少秘密。
并对之兴趣大起。
一见秦朝顿时大吃一惊,围着他左绕右绕个不停,比岳母娘看女婿还能看,突然喃喃道:“奇哉!怪哉!人体与星辰密切相关,死人都有星象,你怎会没有?”
左推论,右推敲。忽道:“除非你不是在这世界出生的人,不然绝不可能不生星象。”
秦朝没法再保持沉默,开口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星象有内外之分。我这只是隐于体内不发而已。再说,万物相生相克,星象学最怎么厉害都有被克制的时候。”
苏颂微微点头道:“老夫也知道你不可能不是这个世界出生之人,但在理论上不妨大胆假设一回。”
却不知一下就碰中了真相。
也不知是秦朝随口应付之言。
苏颂心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养生堂主看似年少,年龄却不一定小。道行是高深,却还不如来历之神秘莫测。”猜他有可能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术,可以将星象隐藏。
寻思:“星象有内外之分很正常,将星象隐藏在体内却很不正常。不知何故?不过现在有引发这个思路,早晚能研究出来。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更难得是这思路,这灵感。”
秦朝暗松一口气。笑道:“在下姓秦,秦皇汉武的秦;名朝,朝代的朝;小号‘书虫’,江湖人称‘养生堂主’,不知您老贵姓?”事实早就暗中见识过苏颂多次,还在苏颂家偷阅过医书,但正式见面还是第一次,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颂拱手道:“老夫姓苏,名颂,字子容,泉州南安人,芦山堂出生,庆历二年进士,现任刑部尚书,对阴阳、五行、星历、山水、草木、器械有些钻研,在医药学、天文学上小有心得。”
秦朝故作恍然道:“原来您老就是发明水运仪象台的苏子容,久仰!久仰!”
苏颂惊讶中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客套一番后,秦朝将苏颂请入客厅。
一阵长聊事,苏颂才道明来意,说道:“蜈蚣山是个好地方,养生堂主一个人用,不嫌浪费吗?”
秦朝哈哈一笑,道:“我早想与人合作,但对象难求。您老若是愿意,我养生堂随时欢迎,不管哪里都对您老开放,包括蜈蚣山在内。”
他这话绝不是谦虚的套话,还没穿越就有干过不少,因而节省了不少研究的时间。黄蓉也是因此而结识。那时两人连面都还没见过,却都有给对方不少的帮助。
苏颂虽然早就听说养生堂主乐于助人,但秦朝的慷慨大方仍然远出原来的意料之外。苏颂既惊喜,又疑惑,试探道:“那么大一块地方,只养些蜈蚣,未免太浪费。”
秦朝道:“说得也是。您老想养什么就养什么,在下绝不干涉便是。”脸上笑得更欢。
苏颂道:“这怎么可以?”
秦朝嘿嘿笑道:“您老若把您著的医书、天文书送几本给我,我就赚翻啦!倘若能研究出什么成果,我不也跟着沾光。您老所做大都功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