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婉道:“按你以前的战绩,全胜时期的战斗力在四千以上,五千以下。如果你最近没什么大的进步,只怕保不住这些儿子。我可不像我师兄,杀鸡杀鸭是杀,杀人也是杀。”
四千以上,五千以下?
这又是什么新标准?
众人来不及深想。耳边话音刚落,只见龚婉人已突出单氏五虎的包围,用的一看便知是刚才说的醉步。但认真一想,大部分人都发现自己有可能真没看清楚,像突然眼花了一般。
这很矛盾,也很神奇。
龚婉对待眼前这些江湖名人的态度,跟对待当年那些在酒楼闹事的江湖小卒没什么两样,笑了笑道:“师兄这般安排不是看不起各位。大理太上皇都坐不上主位,难道还让铁面判官坐上去?”
顿了顿又道:“师兄不邀请大家本来是为了各位好。不然邀请了这个,不好不邀请那个。但大家既然来了,谁坐上面,谁坐下面,难道在婚礼前先来个比武大会?
不管行不行得通,那不是更伤和气么!既然怎么排都会有人不服,不如大家暂时平起平坐。”
这话她早就说过几遍,但没听过的依旧不少。如果每接待一个客人都得详细解说一遍,龚婉肯定会像秦朝的其她女人一样甩手不干,只酒菜、茶水、点心、红包之类的管好管够。
其它的一概不问,随便客人怎么想。
单正一时不知该怎么才好,旁边忽然有人递上一张黄纸,打开来一看,原来是大理新皇宣仁帝段誉下旨册封王语嫣、木婉清和钟灵为长公主的圣旨副本。
单正忙借机转移群雄的视线,作恍然大悟状,沉声道:“原来三位新娘子全是文安帝的女儿,宣仁帝的姐妹,难怪养生堂主会在大理境内举办婚礼!
难怪不想接待我们这些江湖人士!
难怪龚姑娘武功如此高强!”
龚婉暗笑:“这铁面铁官果然狡猾,师兄说的又没错。捧我其实是为了捧高他儿子,近而抬高他自己。毕竟败在一个高人手里和败在一个小卒手里,性质大大不相同。”
四周和龚婉一般想法的聪明人不少,但既然是聪明人,多半不会傻得现在说出口,惹上无谓的麻烦。
但也有聪明人不怕,只见瘦竹杆身材的云中鹤突然站起身来,更鹤立鸡群,一脸讥笑道:“新娘子早已换了又换,别人可以不知道,你单正真会不知道么?”
顿了顿不见回答,猛地提高音量道:“我承认我曾是官府的走狗,但你到现在还是官府的走狗。你可以继续看不起我,我更加看不起你。你可以改变,但我还是看不起你。”
他这话惹恼了不少官府中人,见势不妙,忙又溜了。
像他这么不要面子的名人,有人见了都有些不敢相信,使劲擦眼睛。
单正毕竟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心平气和,跟大家有说有笑起来。但那只是表面,暗底下却在算计着怎么让龚婉和养生堂主栽个大跟头,像当年乔峰那样。
深觉武功最高都厉害有限,不然所有皇帝都是武功天下第一。武功像刀剑那样,锋利之处确实难以抵挡,但不锋利之处更多。好刀用在刀刃上没错,但其它地方会相对弱小许多。
乔峰的武功是厉害,而且非常地有勇有谋,但只一个契丹人的身份,便可让他身败名裂,失去‘天下第一大帮’帮主之位,被汉人群起而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