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和的注视着文茵,眼神专注而深情,“没什么,小茵。”杨凌云亲昵的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今天在学校怎么样?中午有好好吃饭吗,我让管家给你准备好饭盒,你以后就吃家里做的饭菜。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你少吃一点,对身体好。”
文茵抬起眼来,杨凌云的注视让她有点开不了口。她坐立不安的用脚尖点着地板,试图借此驱除一些不自在。
“你,还记得上次那个人吗?”文茵还是开口了,只不过说的有点结巴。
“哪个人?”杨凌云剥好一只虾放在文茵碗里,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文茵用筷子将虾仁在碗里拨来拨去,眼睛好像要粘在饭上:“就是上次在学校外面的骚扰我的人。”
杨凌云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说:“哦,是他,怎么了,他又来打扰你了?”
“他女儿是我的学生,你记得吗?今天她打电话过来,说是向我道歉,她爸爸在家里很后悔,感觉对不起我。”文茵不敢和杨凌云对视,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然后呢?”杨凌云接着问。
文茵支支吾吾的说:“要不然,你就放人家一条生路。他再怎么坏,也不要牵连到其他人身上。那些工人的工资还是要发的,这和我们的事没有关联。”
杨凌云和颜悦色的倒水,说出的话却很无情:“小茵,你的心太软了。那个女孩哪里有真正向你道歉,她如此卑劣,怎么值得起你的求情。”
这句话透露出太多不安的信息,文茵立即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说:“你监督我的手机?”她觉得发寒,仿佛被人剥去了身上的外衣,一切都□□裸的呈现在这个男人眼前。
“没有,我不会这么对你的。”杨凌云莞尔一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变态?”
“只不是你打电话的时候有人听见,然后告诉了我而已。”
文茵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是谁告诉你的。”她将所有同事想了一遍,觉得每个人都是那个不怀好意的窥伺者,平常和善的笑容即刻变色,变成一双躲在暗地里的眼睛。
杨凌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把你放在眼底下,我怎么能放下心来。这个世界太过危险,你又是那样温柔善良,随时会有不长眼的人来冒犯你。我养了那么多年的花朵,要是被一些不识货的攀折下来,岂不是欲哭无泪。”
文茵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把凳子往后一推,踉踉跄跄的后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是属于谁的,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想做什么是我的权利。”
她深深的望了杨凌云一眼,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这个人。
过去的杨凌云,现在的杨凌云仿佛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十年真的有那么可怕,能够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文茵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后悔了,一年之后杨凌云真的会放过她吗?文茵不敢去想回答。
杨凌云有条不紊的站起来,他像是个绅士,绕到文茵背后,缓慢但坚定的将文茵摁回座位。他双手环住文茵的胸前,宛如环住一只天鹅细长的脖颈,稍稍用力,就可以将天鹅扼住。
“我只是让人报道一些日常琐事罢了,没有过多的侵犯你的隐私。你是我爱的人,我不会使你难过的。”
“就等于买了一个保险,当你出事的时候,有人会及时通知我一声罢了。”他把嘴贴在文茵耳畔,缱绻缠绵,如同贴心的情人。
橘黄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如此靠近,就像耳鬓厮磨的爱侣,在悄悄说着情话。
真是讽刺,文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