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事?”名和行直示意身边的近侍将足轻放了过来,然后问道。
“少主,家督命小人送来的急信。”足轻低着头禀报道。
“哦?速拿来。”听见是父亲名和武頭派人送来的书信,名和行直当即说道。
足轻立即身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然后递给了名和行直。名和行直也顺势伸出了手准备将书信拿到手中。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书信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因为他突然想起,父亲名和武頭一般只会让他熟悉的又三郎前来送信,今天怎么换了一个人呢?
就在他迟疑之时,只见跪在地上的足轻突然一伸手,将名和行直刚刚触碰到书信的右手紧紧抓住,然后一拉。
“啊?”
名和行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拉着往送信的那个足轻靠去。而送信的足轻此时已经以极快地速度弹跳起来,然后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名和行直的身边,左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支短箭。
“都别动!”足轻将带着寒光的短箭箭头顶着名和行直的咽喉处大喝道。
“啊?少主?”、“行直大人!”
袭击事件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杀啊!”就在此时,从田平城中以及周围的树林中冲出了大量的敌军。而内河宗直等主将更加是被附近原本是名和家的“士兵”给第一时间围困了起来。
“这……这?”无论是已经被彻底控制住了的名和行直,还是被围困住的内河宗直等人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方才还是“本家”士兵的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敌人。
“大人。他们不是我们的人。”眼看周围涌出越来越多的敌军。一些跟随众将出海返回的近侍终于发现了问题。当即大喊道。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原来那些扮作港口守卫的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来的。
“中计了!”鹿子木鉴员惊恐地喊道。
“啊?该死,那些大矢野家的水军在干什么,他们怎么阻扰我们的人上船?啊?竟然还攻击我们?他们疯了吗?”正在往岸边船只疯狂奔去的内空閑镇房惊恐地说道。
相比起名和行直、内河宗直以及鹿子木鉴员那三个被彻底围困着的倒霉鬼,内空閑镇房由于上岸得比较晚,所以当袭击发生时,他还没有完全陷入罗氏家兵势的包围圈。
眼看从城中以及周围的山林中涌出了越来越多的敌军。知道田平城已经失守了,所以他果断地决定三百五十六计走为上计,但是当他即将靠近码头的本家船只时,竟然发现大矢野家的水军正在全力封锁岸边,不允许已经登岸的各家士兵重新上船,同时更加是派人开始抢夺各家的船只以及封锁水道。
“呜呜呜……”就在内空閑镇房惊恐时,远处的岛原湾海面上响起了一连串的法螺号声。同时,海面上出现了一连串的黑影。随着距离的接近,黑影越来越清晰。
“啊?罗氏家的水军!”当看清楚黑影船上那一只在白色旗帜中随风飘荡的黑鹰后,内空閑镇房惊呼一声。然后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此时,罗氏家的水军已经散开了队形。一边将田平城沿海的水路封堵起来,一边快速地向田平城的码头而来。
“原……原来如此!”名和行直目瞪口呆地看着飞速靠近的一百多艘罗氏家水军,喃喃自语道。他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何今天一艘罗氏家水军的船只也看不到,原来对方早就在对岸躲藏起来了,为的就是这一刻。此时,他也知道袭击田平城的是什么人了。
“行直大人,你现在可以让你的手下投降了,否则本家不介意让他们都下地狱去。”挟持着名和行直的人冷声在名和行直的耳边提醒道。此人正是罗氏家的三大忍者之一的飞段。
名和行直微微抬起眼帘看看了周围的情形。此时,码头上的三家联军已经突然从周围的杀出来的罗氏家兵势给杀得节节败退。而码头沿岸,由于大矢野家的水军的突然反水,也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从对岸而来的罗氏家水军也已经开始接收起水面上的各家的船只了。
更为不妙的是,三家主将都已经被罗氏家或控制或围困起来了。再看看敌军的人数,无论在陆地上的还是在海面上的敌军,人数都远远超出了自己一方的数量。
看到这样的情形,名和行直颓然一叹,最后颓废地说道:“下令投降!”
……
款款御衣,
纤纤长袖,
绻绻似练,
依依若仙,
……
肥后饱田郡河尻城外的绿川岸边,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小女孩的歌声,杜鹃从不远处的大林寺的树林一路啼叫着朝岸边的树丛飞来。
此时的绿川沿岸已俨然一幅夏末秋初的景象。头顶的绿叶迎着微风轻轻摇摆,河里的水已经涨到了河沿,站在河边便会湿了裤脚。
名和武頭也是一个勤劳而又精明的家主,不但在相良、大宫司家、甲斐等豪族的夹缝中令家族得以延续壮大,同时也让名和家在绿川沿岸的土地变成了一处沃土平原。今日,在即将秋收之际,他带领着一些家臣来到了绿川边巡视。
远处传来的婉转歌声,不由得让他静静地聆听了起来。他甚至有一种立即见到这个唱歌的女孩,若是对方姿色不错的话,他还打算将他纳为侍妾,然后天天让她唱歌给自己听。
“主公!主公……”就在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