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在禀报的武士进来后,大友义鉴就开口问道。
“主公,罗氏家派人送来了一个木盒,据来人所说,木盒里装着的正是本家吉弘鉴理大人的首级。”武士禀报道。
“什么?罗氏家的来人呢?”大友义鉴惊呼道。
“禀报主公,来人只身来到本家阵前,放下木盒以及一封书信后就走了。”武士如实禀报道。
“哼!木盒以及书信呢?”大友义鉴轻哼一声后就再次开口问道。[
武士立即将放在大帐外的木盒以及书信拿了进来。木盒当中盛放着的,的确正是吉弘鉴理的首级。此时吉弘鉴理的首级已经被精心打扮过。
“将其送回丰后吉弘家去吧,厚葬。”打量了一眼吉弘鉴理的首级后,大友义鉴就吩咐道。虽然损失了如此一名大将,但是早已经看惯了生死的大友义鉴此时已经不再悲伤。
命人将吉弘鉴理的首级拿下去后,大友义鉴又打开了罗氏家送来的书信看了起来。
书信是政良令人执笔书写的,主要是告诉大友义鉴,虽然两家处于交战当中,但是有感于双方将领的忠义以及武勇,就盛装将首级送还了。对于吉弘鉴理的尸体,罗氏家本来打算是将吉弘鉴理的身躯以及首级一起收敛的,奈何身躯已经被杀死吉弘鉴理的菊池家士兵给丢弃法寻找了,最后只好将菊池义武送来的首级盛装后送还给大友家了。
“菊池义武!”看罢书信,大友义鉴咬牙切齿地自语道。
此时已经占据了肥后赤星家居城偎府城的菊池义武却不知道,他以示好的名义向罗氏家进献吉弘鉴理的首级。然后企图将大友家的怒火引向罗氏家的举动。却被罗氏家以送还首级以及书信道明来龙去脉的方式给化解了。甚至反而再次将大友家的怒火引向了菊池家。
“主公,臣下以为,本家不宜再在此处与罗氏家继续缠斗下去了。”接过大友义鉴的书信看完后的臼杵鉴速当即劝谏道。
对于臼杵鉴速的劝谏,大友义鉴并没有直接回应,反而是看着大帐中的地图沉吟起来。
“主公,此时本家肥后一路的征讨军已经被击溃,而五岛水军众也在罗氏家的沿海徘徊,本家这一路大军又受阻于边境。法寸进。”看到家督还是没有撤军的打算,臼杵鉴速继续说道,“在本家的先手阵被伏击以及肥后大军溃败的消息开始在本家大军中流传起来后,而且现在眼看就要进入八月,不久就是秋收时节了,所以本家大军的士气已经大降。况且……”
此时大友义鉴看了臼杵鉴速一眼,后者当即停止了话语。
“继续说下去。”大友义鉴皱眉道。
“况且最近大军中已经流传着少贰冬尚被本家暗中杀死一事,这让不少的士兵将领感到了疑惑,据说,罗氏家还将这个消息到处大肆宣扬……”
“此外。这一次罗氏家主动将吉弘鉴理大人的首级送还,罗氏家必定会连同送还本家志贺亲守尸体一事一起大肆宣扬。以显示其仁义的……”
“最为让臣下担心的是,吉弘鉴理大人的家族正好位于本家丰后与大内家家掌控着的丰前交界处的高田城,而志贺亲守所在的北志贺家也正好位于丰后与肥后边境的交界处,若是由于两位大人的阵亡而让两家陷入动荡,而周围的豪强又乘机而入,这对本家将会是极为不利啊。”
“此外,菊池义武此时已经占据了赤星家的偎府城,此城正好阻断了本家与肥后中北部个豪族的联系,为了防止菊池家进一步在肥后扩张势力,本家应该尽快派遣大军先将肥后的形势稳定下来为妙啊!”
臼杵鉴速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的隐患,目的就是为了劝谏大友义鉴急躁退兵,不要再在筑后继续与罗氏家纠缠。当然,他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隐患没有说出来,可是当他准备继续说出来时,大帐外的武士再次进来禀报道:
“报,主公,来自丰后的侦番紧急求见。”
“传!”大友义鉴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不会是自家后院出问题了吧?于是他立即让来人进来禀报。
“拜见主公!”前来负责禀报的是一个大友家的精锐侦番,由于长时间的逃跑,此时他已经全身被汗水湿透。[
“丰后出什么事情了?”大友义鉴立即问道。
“禀报主公,丰后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事件。”来人立即说道,“但是从大内家的周防传来消息,本家派往大内家的小原鉴元大人被人刺杀了,传闻是罗氏家的刺客所为。”
“什么?”大友义鉴大吃一惊。
“主公,请让臣下一问。”这时在得知小原鉴元被杀后,一旁的臼杵鉴速也立即说道,“小原鉴元大人被刺杀后,大内家有没有做出其余的举动?”
“没有,在小人赶往筑后之时,还没有接收到从筑后传来的任何有关大内家有异常举动的情报。”来人如实禀报道。
“就连本家小原鉴元大人被刺杀的元凶也没有追捕吗?”
“禀报大人,据说在小原鉴元大人被刺杀的当晚,小原鉴元大人的一个心腹以及大内义长殿下的一个侍女也失踪了,而且小原鉴元大人也是在大内义长殿下府邸中遇害的,所以大内家认为此乃本家之人所为,因此并没有继续追查凶手。”
“哼,大内义隆!好,很好!”大友义鉴闻言愤怒道。
“主公,为今之计,唯有撤军为妙啊!否则,一旦大内家介入到这场纷争中来,对本家恐怕未必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