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友义鉴因为数次败给政良,导致了他肝火过剩,甚至心态失衡了?
现在就连一个傻瓜都知道,大友义鉴此次的出兵是绝对的弊大于利的。两路进逼罗氏家的大军,少说也有两千人。这两千人可不是兵农分离的职业士兵啊,它里面可是包含着大量的农兵的。现在已经是六月了,大友家的大军是从五月开始出发的,这就意味着军队中的所有农兵都错过了今年的春耕了。
春耕可是大事啊!这绝对会让这些农兵以及他们所在的领地的领主满腹怨言。而大友家才刚刚经历了一场领地内乱啊。两者加起来只会导致领地的不安稳因素持续增加。
况且,就算你大友家兵临城下就有用的吗?即便是掌握了一些先进攻城器具,甚至有政良这个来自后世的人指导利用这些器具攻城,罗氏家也不敢保证能够随意攻陷一座城砦啊。
要知道,在战国,一般的笼城战,少则要打上几个月,多则甚至要打上好几年。现在在偎府城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的情况下,即便你大友家围城数月,城内的守兵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担忧。再说,政良就会任凭你大友家在那里撒野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即便政良愿意,罗氏家的家臣也不会同意。
“主公,臣下请求出兵肥后,立即将打友家的军势击退,让他再次见识一番本家的武勇。”上一次的肥后攻略,虽然骑兵番队也参加了最终的合战,但是矶野员昌觉得那次打得实在太不过瘾了。所以这次一听说大友家入侵本家肥后领地。他就立即请命了。
“主公。臣等也请求出战!”其余众家臣也纷纷请命道。
“哼,既然大友家如此嚣张,本家就给一点颜色给他看看好了。勘助。”政良当即下令道。
“臣下在!”听到政良喊他的名字,山本勘助立即伏地行礼道。
“将打友家此次不顾他的安危而出兵一事告诉正在本家作客的吉冈长增,并且借他的一簇头发一用。将此簇头发分成两份,分别送给偎府城外大友军的主将以及丰后吉冈家的主事之人,同时大力宣扬大友义鉴为了出一口心中恶气而不顾自家重臣生死的谣言。”政良说道。
相信在收到吉冈长增的这簇头发后,偎府城外的大友家主将必然会投鼠忌器的。大友义鉴不担心因此而害死吉冈长增。他可是担心得很啊。要知道吉冈家在丰后的实力不弱的,要是因为执行大友义鉴的命令而害死了吉冈长增,那么他所在的家族就与吉冈家交恶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至于收到吉冈长增头发的吉冈家家眷,更加是会加大对大友义鉴的施压,迫使大友义鉴妥协甚至退兵。
“是,主公!”山本勘助闻言当即双眼一亮,连忙领命道。
“矶野员昌!”
“臣下在!”一听到政良喊他的名字,矶野员昌当即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激昂,当即高声拜服道。
“命你立即率领本家骑兵番队前往肥后。采取骚扰战术,不停在地大友家大营外围进行骚扰。允许攻击大友家的小股军势,但是严禁与对方大队军势进行决战,违者剥夺统领之职。”政良再次下令道。
“谨遵主公之命!”矶野员昌领命道。
就在政良安排应对大友家大军压境之事的时候,在萨摩岛津家的坊津港的港口处,却突然出现了一艘如巨大的城砦堡垒一般的南蛮船。
这艘南蛮船的主人正是朱钦烽。时间已经进入六月,海上的台风天气逐渐增多,这一次他是带着特殊礼物准备前往罗氏家的领地暂时休整一番的,结果却在半途遇到了岛津家专门寻访他的使者的邀请,于是他就来到了岛津家的坊津港处了。
“尊敬的朱钦烽先生,欢迎来到本家的领地作客。”坊津港的码头上,负责接待朱钦烽一行的正是岛津家的家老伊集院忠郎。在朱钦烽的船只靠岸之前,他早就得到了提前返回的船只的详细禀报,所以他才能第一时间正确地说出了朱钦烽的中文名字。
“尊敬的领主大人,很高兴能够来到你的领地作客。”很明显,朱钦烽将伊集院忠郎看做是这些邀请他的领主了。
为此伊集院忠郎也没有多做解析,反正此次朱钦烽一行也是由他全权负责接待的了。为了增加稍后的谈判砝码,暂时在南蛮人面前冒充一下大领主也是没有问题的。
双方一边客套,一边来到了码头上早就安排好的一间木屋当中。宾主就位后,作为主人的伊集院忠郎首先开门见山地说道:
“尊贵的客人,相信在踏入本家这块领地之前,您就已经知道本家此次邀请阁下前来的原意的了。”
“抱歉,尊敬的领主大人,本人曾经与你们当地的另外一位领主签订过协议,是不能够随便将你们口中称之位铁炮的武器卖给其他领主的。”朱钦烽笑着说道。
虽然朱钦烽明面上是拒绝了伊集院忠郎购买铁炮的请求,但是伊集院忠郎却从中听出了回旋地余地,于是伊集院忠郎不死心地继续试探着说道。
“阁下以为五百两黄金一支铁炮,这个价格如何?”
朱钦烽一听,心中当即震惊起来,尼玛,五百两黄金啊,这也太好赚了?
就在朱钦烽内心震惊之时,对面的伊集院忠郎却是以为朱钦烽觉得价格太低,于是连忙继续说道:“若是阁下以为价格太低,那么七百两黄金如何?”
现在岛津家还没有发现紫尾山附近的金矿,再加上又还没有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