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造寺隆信也是用枪高手,他见罗氏家的一个不见经传的小将竟敢在自己面前逞威风,而且还让他心生胆怯之意,不由的心下大怒,于是他一夹马腹,手挺长枪便朝高坂昌信飞奔而去。
只见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口中还一边大叫着:“小将休要猖狂,由我来讨取汝之首级,拿命来吧。”
“名小卒,来得好,让你见识一下你高坂昌信大爷的厉害”高坂昌信也随之大叫一声,随手从身旁的士兵手中拿过一杆长枪,然后就打马朝龙造寺隆信疾驰而去。
“当”的一声,两枪相撞,才交手这一回合,对战的双方都不由得心惊起来,他们都各自以为对方年少,有能有多大的本事,不过这一交手他们才知道,自己还真是小看了对方了。
这边高坂昌信与龙造寺隆信大战起来,那边政良已经指挥着麾下士兵从山上向山下的两方大军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作为政良军势主力的主要是四百人的罗氏家番队以及一百人的披风众番队,此外还临时在当地征募了一百余人的农兵队,合共六百余人的军势,由于绝大部分都是罗氏家的精锐,再加上有心算心的情况下,对付由于对战了半日而筋疲力尽的大友家、菊池家两方大军已经卓卓有余了。
就在政良这边发起攻击之时,早就埋伏在绿川沿岸的山林间的甲斐亲所率领的五百余人军势,在听到政良这边的法螺号声音后。也同样吹响了法螺号,甚至点燃了数枚从明国购买回来的烟火。然后他们就对着留守在绿川岸边压阵的大友家大营杀去。
此时大友家大营中的主将却是大宫司家的家督阿苏惟丰。当他们发现一股数量众多的军势杀奔大营而来的时候。当即大惊失色。
由于刚刚经历了一场胜仗,负责留守的守兵几乎都准备庆祝了,所以守备相当松懈,再加上户次鉴连此前带走了大部分的士兵,营地中,即便加上伤兵也不过三百余人,在甲斐亲直大军的突然袭击下,当即兵败如山倒。
惊慌之下。阿苏惟丰当即在家臣的帮助下准备骑马逃走。可是由于他身上穿的铠甲实在是太过鲜亮了,这几乎是明摆着告诉罗氏家众士兵,我是大人物。
于是,此次临时从第六常备足轻番队借调到第七常备足轻番队的公文重忠正好看到了企图逃跑的阿苏惟丰,不由双眼发亮,他可是知道,这个将领定然乃是敌军主将。要是能将其讨取的话,绝对是天大的功劳,而且主公对自己也会刮目相看了吧,想到这里,公文重忠在快速解决掉与自己交战的武士后,直奔阿苏惟丰而去。
阿苏惟丰这时也已经发现了公文重忠。他当即吓了一跳,连忙翻身回马,但是由于一时间惊慌过度,导致胯下战马乱转。此时,公文重忠已经冲到几十米外了。
只见公文重忠一边挺枪策马朝这边狂奔而来。一边用手中长枪指着阿苏惟丰,同时口中大叫道:“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我只取那个家伙之首级。其余人逃散皆可活命。”
阿苏惟丰身边的五六名武士,以及四五十名旗本,见公文重忠只是带领十余名足轻冲杀过来,对此感到十分不屑。如此一群人也敢杀过来?
其中一名武士见公文重忠冲来,一夹马腹迎面而来,口中大叫道:“哼,小人也敢猖狂?若想伤我家大人,先过我三之助这一关。”
不过,虽然这三之助的勇气可嘉,但怎奈实力不济,两马交错之间,公文重忠藏头躲过其横扫而来的长枪后,并未抬起头来,而是顺势将长枪捅入其腹,他本就颇有勇力,而这一枪公文重忠更是用上了十成力气,所以枪刃和部分枪柄直接贯穿三之助胸腹,公文重忠在错镫之际,也不顾枪柄上的鲜血,一把拽住从其后背透出的枪柄,直接将长枪从其背部拽出,继续向前冲去。
剩下的那几名武士在见到如此惨状后,就算他们早已习惯生死,但也不由背脊发凉,所以见公文重忠步步逼近,他们已经没有兴趣再去管那阿苏惟丰的死活,纷纷朝两边退开。
阿苏惟丰见公文重忠已将杀到眼前,大吼道:“若想讨取老夫,还是先在回去练十年吧。”说完,挥舞手中太刀,打马上前。
公文重忠也不答话,挺枪便朝他刺去,阿苏惟丰手中长枪也是不慢,立刻进行抵挡,要是放在二三十年前,阿苏惟丰也算的上是一员猛将,如果那时让他与公文重忠放对的话,虽然不能轻易取胜,但也不至于落败,不过现在他已垂垂老矣,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只七八回合过后,他便已经开始体力不支起来。
公文重忠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天赐良机,只见他虚晃一枪,就在阿苏惟丰想要抵挡之时,公文重忠招式一变,枪刃直接刺向阿苏惟丰的咽喉。
“枪下留人!”眼看阿苏惟丰就要死于公文重忠的枪下之时,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大叫。
公文重忠闻言顿时一愣,当听清楚来人是谁后,咬了咬牙,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是还是当即枪锋一偏,改刺为拍。一枪拍在阿苏惟丰的太阳穴处。阿苏惟丰顿时惨叫一声,大脑一阵眩晕,然后失足掉到了马下,最后被数个已经围拢上来的罗氏家足轻给捉了起来。
公文重忠这时才收起了长枪,然后让出了身后策马缓步而来的甲斐亲直。
此时的甲斐亲直看着被押解在地上的阿苏惟丰心中却是有点感慨。想当年,他们父子俩忠心扶持阿苏惟丰一家,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