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县城,浓烈的酒气,环绕与校尉大帐之中。
而那酒气的源头,正是被浑身捆绑的酒先生。
酒先生的五官,仿佛扭在了一起,喉头剧烈抖动,脖颈青筋直冒,一滴滴汗水,不断的从额头流下。
酒先生,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酒,给我酒。”酒先生不停怒喊。
回到东阳,已经三个时辰了。
陈平发现,每过一个时辰,酒先生必须要喝酒。
如不然,就像现在这般,痛苦万分。
在陈平看来,眼前的酒先生,已经不能算酒鬼了,而是真正的酒虫也。
酒,对与酒先生来说,已成了缓解痛苦的续命之物。
大帐中的陈平,看着痛苦的酒先生,无动于衷。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陈平才能问出,他想要的答案。
陈平不得不佩服酒先生的计谋。
伐驰道两旁之木,堵东阳的援兵。挖驿道之深壕,堵徐州之援兵。
然后联合东海郡城的黄巾,对陶谦大军,进行两面夹击。
将不利的一面,造成有利一面,这是在改变地利。
酒先生,绝不是平常之人。
陈平对酒先生这个人,产生了严重的好奇心。
“说出你的来历,名字,我陈平,就让你喝酒。”
“陈平,汝当真无耻也。”
酒先生大骂,但抵不住身体的痛苦,只过了一会儿功夫,就说出名字。
“我叫乔生,乃濮阳乔氏族人,快给我酒喝。”
“乔生。”
这个名字十分陌生,并不是记忆中的三国名人。
陈平心中的那份希望,随着乔生这个名字的出现,破灭了。
但陈平还是十分愿意,乔生这个谋略之人,能为他所用。
陈平拿出酿酒,倒了满满一碗,准备减少乔生的痛苦,让其饮酒。
酒瘾如此之大,真是生平罕见啊。
不会是得了怪病吧。
陈平想到这里,立马紧张起来,那倒酒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如此怪病,会不会传染。不如直接杀了此人,再用大火烧掉,防止这怪病蔓延。
说干就干,陈平二话不说,放下酒碗,拿出太阿,就要斩了乔生。
而此时的乔生,因为痛苦,已经处于了半昏迷状态。
当陈平的太阿宝剑,马上要挥下的时候,乔生无意间说出的话,让陈平硬生生的将太阿,抽了回来。
“颍川,祭酒门,戏志才。”
陈平看着乔生,不对,应该是戏志才,满脸的欢喜之色。没想到,这位酒先生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戏志才。
戏志才何许人也。
准确来说,他乃曹操看重的第一位谋士。因其死的早,并没有在浩荡的三国历史中,留下出彩的一笔。
曹操曾言。“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记事者。颍川多奇士,谁可为继。”
乡间之人亦言。“志才不死,郭嘉不出。”
很显然,戏志才的谋略,与郭嘉比较,难分伯仲也。
如此人才,怎能杀之。
更何况戏志才,还是一位顶级的谋略大师。
陈平连忙将酒,端与戏志才嘴边。让其减轻痛苦。
可能闻到了酒味,半昏迷的戏志才,自动的张开嘴,伸出舌,舔着碗中之酒。
但下一刻,陈平看到了异常恐怖的事情。
却看戏志才的喉咙,一阵扭动,然后从口中,爬出一只虫子。
只见那虫子,通体淡白,成半透明。头大身小,无眼无鼻,却长着酒杯一般的大口。
陈平哪见过如此骇人之物,连忙扔掉酒碗,逃了出去。
那虫子也十分警觉,看没了酒,迅速掉头,从口入喉,进入了戏志才的身体中。
而此时的戏志才,也因为刚才喝了酒,苏醒了过来。
“戏志才,你肚中有虫。”
陈平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看着苏醒的戏志才,连忙如实相告。
“汝怎么知吾的名字,虫子,你看见虫子了。”
苏醒的戏志才,比陈平更加慌乱,连忙问虫子在哪,长如何模样。
“淡白透明,形如酒爵。顺汝口出,喝完酒后,又入喉中。”
听完陈平的话,戏志才连声长叹。
“如那酒盅出我身体,吾即无恙也。造化弄人,看来吾之命,要丧与此盅也。”
盅,酒盅。那虫,形状像及了后世的酒盅儿。没想到,真有盅一说。
“志才兄,刚刚是我陈平深有得罪,不知汝受酒盅之害。兄长既知患了酒盅,可知医法。”
陈平瞬间改变称呼,满脸的关怀之色。这让戏志才对陈平的印象,好了不少。
戏志才道。
“此酒盅,的确有医法。只不过能医之人,仅两人也。”
“其一人,姓华名佗者,与长沙张机,并称当世神医。三年前,吾戏志才,有幸见得神医一面。”
“华佗曾言。要医此病,需麻沸全身,然后开刀切腹,用酿酒洗肠,才能放出酒盅。”
“华佗之医法,让志才恐慌也,切腹洗肠,无异于自杀。固一直不敢动刀。”
“其二人,却是一神人也。长沙神医张机,曾为神人之家医。”
“张机言,神人久居徐州阳都,姓诸葛,名珪。弹奥妙琴音,可用神音,震碎酒盅。”
“故志才千里迢迢,从颍川而来,拜访神人,为吾驱盅。”
“到达琅邪时,以无酒也。得管亥相助,饮酒安盅,保其命。为报管亥救命之恩,为其出谋划策也。”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