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给慕天佑打电话?”安清欢问。
“再等等。”
他要等到傅书瑶和容冼尧**,缠绵入骨时,让慕天佑亲眼看到这一幕。
让他们跟他一样,身处地狱,永远无法解脱!
……
傅书瑶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波涛汹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海水浮浮沉沉,失去了方向。阿佑……阿佑……我好难受,快来救救我……模糊中,她本能的寻找慕天佑,可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光亮。
“别怕,书瑶,我会救你的。”耳畔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傅书瑶想不起来是谁,可明确的知道,他不是慕天佑。他要救她吗?怎么救?脑子里正在迷糊的想着,鼻尖忽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香和古龙水的味道,紧接着她感觉到有人在
亲吻自己。
身体渴望对方的碰触,可心被扎的好疼,不受控制的泪眼模糊。
她要的是天佑,不是其他人!
“阿佑……”
傅书瑶嘴里不停地含着慕天佑的名字,凭着本能,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拒绝对方的碰触。
而无法得到缓解的身体,越的难受,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着身体,又像是成千上万的钢针,刺入了肌肤和血肉里,疼的无法忍受。
傅书瑶像只受伤的小兽,不停地呜咽。眼泪顺着她的眼角,不停地滚落,混合着眼角流下的鲜血,看起来可怖、无助到了极点!
容冼尧悲伤地无以复加。
即便在没有意识的状况下,她也不肯让他碰。
她深爱的只有慕天佑一个人。
这种认知,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脏。
强行压着心头的难受,容冼尧捧着傅书瑶的脸颊,擦拭她面容上的血泪,低声说:“阿瑶,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想继续活下去,只有这一条办法了。你不想再看到天佑了吗?你想的话,就忍忍,好不好?”
傅书瑶听到了他说的话,却没有放开自己。
身体蜷缩的越来越紧,像是一只刺猬一样,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包裹在尖锐的刺之下。
容冼尧看着她眼角的血流的越来越多,嘴角也止不住的开始呕血,急的眼里迷蒙了一层雾气。他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椅子,拼命地砸门。
“哐哐哐!”
每一次都用尽了力气,椅子被砸的稀巴烂,他的手也被划伤的鲜血淋淋,可门纹丝不动。
容冼尧手攥成拳头,用力地砸向了门,崩溃的怒吼:“开门!”
寂静的走廊里,没有任何人。
身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他扭过头,看到傅书瑶从床上跌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而她的身下是一大片刺目的血迹。
“阿瑶!”
容冼尧冲到跟前,抱起了傅书瑶。
傅书瑶却将他推开,搂住了自己的膝盖,“别碰我……求你……别碰我……”鲜血顺着她嫣红的唇角,不停地往下流,浸染了她纯白的恤。
容冼尧的身体不由得绷紧,沉默了几秒钟,他扯出一抹难堪的笑容,阵中的说:“好,我不碰你。”
傅书瑶听到他的话,承受到极致的身体,蓦地失去了意识,软绵的倒在了地上。
容冼尧望着她,眼里的雾气化为了灼烫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板上。他伸手,轻轻地抚摸傅书瑶的脸颊,低喃道,“傻丫头,干嘛那么倔强。你知不知道,自己会赔上性命?”
傅书瑶没有任何声息。
容冼尧抬眸看向落地窗,迅的起身,走到了外面。
观察了下医院的地形,现两个病房之间隔得不远,而且中间有空调机,顿时生出了一个主意。他折回到房间,快的将白色的床单,撕成碎条,然后将傅书瑶捆绑在了身上。
攀爬到阳台,容冼尧深吸了口气,看着脚下如同火柴盒大小的车子,心沉淀到了深渊的底部。
能成功的过去,那他跟书瑶都得救。
倘若失败,那他们便一起赴死。
害怕吗?
不,一点都不怕。
这辈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死在一起,到了黄泉下也不会有遗憾了。
容冼尧估算好了距离,扭头看了眼傅书瑶,浅笑着说:“阿瑶,我们走。”
话音落,他长腿一迈,跳跃到了空调机箱上。两个人加起来一百多公斤的重量,令空调机箱不堪重负的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容冼尧屏住呼吸,再次纵身一跃。
轰!
空调机箱快的下坠,短短几秒钟便咚的砸落在了地面上。而容冼尧死死地扒住了病房的阳台围栏,一点点的往上攀爬。
终于,翻身进了落地窗。
他顾不得喘口气,背着傅书瑶,冲到病房门口,打开门,拼命地朝着外面跑。
……慕天佑走到住院部的楼下,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坠落巨响,心突突的跳动了起来。家里的佣人给他打电话,说是清欢出了事情,让他尽快赶过来。路上,他的眼皮一直跳,给书瑶打电话也没接,总有股不
好的预感。
而这种感觉,在听到那坠落声后,被放大到了极致。
慕天佑没有再耽搁时间,加快脚步,朝着医院里走去。
……
“医生!医生!救救她!她被人喂下了烈性的mí_yào!”容冼尧一脚踹开了急诊室的门,急吼吼的大声喊。
医生和护士都被吓得愣住了,根本没反应过来。
容冼尧将傅书瑶放到了病床上,转身暴力的抓住医生的衣服,提到病床跟前,“你看她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