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娟还不懂。

穆春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家大堂姐在文昌伯爵府,如今当这家,叫穆樱,你是知道的吧。我们姐妹三人去过文昌伯府,他们家长辈不喜欢穆秋,就是这一条,没有其他。”

书娟目瞪口呆。

半响才说道:“反正她们又不回文昌伯爵府。”

“呵呵。”穆春没有再说什么,只问了一句:“他们从哪里走的?”

书娟还是没有明白过来,支吾着说道:“我送她出了城,后面就不知道了。”

“你还把体己私房钱都给了她吧。”这一条不用说,猜也能猜得到。

周氏打断穆春,说道:“这是你们西院的事情,目前怎么样还未可知,但是穆家的女儿不能流落在外,我会告知二叔,由他来处理。”

书娟又开始认错。

周氏说道:“于情于理,穆秋是你的女儿,名义上的也好,二叔既然把管教她的权力给了你,那就由你们夫妻两个负责。只是为了穆家的名声,穆秋必须先找回来,其余的事情就等二叔定夺,我们尽力。”

说完也不看书娟一眼,只吩咐下去让人去寻穆秋,顺便趁着穆文平今日在阳岐城,赶紧去寻。

结果得知穆文平拜祭完严如玉之后,立刻就坐上马车去书院了,少不得又派人去追,如此耽搁到第二天。

等穆文平得知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他气急败坏,看着书娟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只痛心疾首,大怒道:“糊涂啊糊涂!”

却又一时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来。

书娟糊涂局所限,他能指责什么?她以为是对穆秋好,其实是害了她。

这种车轱辘话来回说也没什么意思,只能忍住不说,先解决问题。

只是去找穆秋的人一直没有消息,似乎穆秋从此以后失去了踪迹。

穆文平留在家里耽搁了三天,书院的差事不能耽误,只能又启程去书院。

穆家继续寻人,只是因为不能大张旗鼓,更不能说明白事由,都是私底下悄悄进行,生怕惊动了旁人,由此进展缓慢,居然半个月内,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派人是发现穆秋就立刻按住,绝对不允许她在文昌伯府吵闹,却也是没有发现。

直至七月底,穆秋和任子力跪在文昌伯府大门前,声泪俱下求伯府接纳,哪怕是给任子力当妾,她也心甘情愿。

这件事情震得整个穆家为之一惊。

穆老爷子被气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才知道,当日穆秋离家与任子力私会,没两天就扮作小厮的模样被任子力带进了文昌伯府藏起来了,自然是遍寻不着。

等过了这些日子,两个人静悄悄的溜出来跪下求情。

这一跪,整个楚州便都知道了。

不为别的,穆秋是如今楚州最大的官员——穆立的亲孙女,而且是嫡出,不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狐媚子。

不少人开始的议论点是“既然是穆家的姑娘,也不算高攀,怎么文昌伯府不同意呢?”

“就是,两家是门当户对,并未有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只要私底下派了媒人说亲,悄悄的事情也就成了,到时候皆大欢喜,为何要闹成这样?”

“这穆家的姑娘真是不要脸……”

诸如此类,穆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叫了衙门里的人去将穆秋捉来,却被穆秋用剪刀抵着喉咙:“谁若是干涉我和三郎,我就死给你们看!”

这样一闹,穆立愈发生气,却又拉不下脸面亲自去现场,就连珠姨也不许她出面去相劝。

请了两个有脸面的丫鬟去说好话,穆秋便说道:“当初我母亲被逼迫休弃,父亲大人不管我们兄妹,只顾着另娶娇妻的时候,祖父大人可有为我们做主?如今我与三郎情投意合,祖父大人却要横加阻拦,哼哼,如此我便是不做穆家人也罢!”

此话一出,楚州又闹得沸沸扬扬。

而这边,书娟这才明白,穆秋什么情比金坚,什么只求成全,无非还是要嫁进文昌伯府享受荣华富贵,才知道自己真的闯下弥天大祸,求到周氏这里来。

周氏对她说道:“我要启程去一趟楚州,这院子里的事情你学着管管。”

穆春便道她也要去。

周氏自然是不允许的。

她对穆春说道:“这不是出去游山玩水的事情,你应当要明白一件事情,如今事情已经闹成这样,要么是全了名节,真的让穆秋去死,以死明志,倒是还能落得个殉情的好名声,不然,就只能成全她,让她嫁进文昌伯府。既然要嫁进去,那就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不然穆家的脸面往哪里搁?祖父日后如何在楚州立足?这件事情,我做当家主母的,少不得要低声下气去求人,你去有什么用?不过是看着我丢人罢了。”

穆春见穆立的意思很明显,问道:“若是文昌伯府执意不许呢?母亲即便是丢人,又能有什么用?”

周氏面色一变,她倒是从未想过这件事情,只是想着穆家出面,成算应该比较大,只是最多自己说些好话罢了,不愿意穆春看见她这个样子。

又听穆春说道:“母亲细想,文昌伯府若是肯娶穆秋,之前任子力三番五次闹着要跟苏锦华退婚的时候,文昌伯府就该允了,他们一直不允,你当是什么缘故?咱们穆家的门第也没有说配不上他们,可见另有隐情,这隐情是文昌伯府的人知道,我们不知道的。”

“母亲带着我,过去与任家明面上周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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