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负责服侍的下人都被紫夜退下去了,蓝月站在望着怡人的景色,心情也好了许多。
“你那个包袱还不解下来?”
蓝月回首,只见紫夜勾着唇角望着她,她垂首看了一下身前的包袱,确实有些怪,于是她将包袱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大的木盒里面,然后恋恋不舍地用手抚摸着那个包袱道:“乖,妈妈很快就回来。”说罢,她便将施了保护障的木盒子塞到了床底下,唯恐被人发现。
当初她曾想过把这颗蛋留在师父那里,只是这颗蛋以自虐反击,只要自己不带他走,他便一直不停地撞墙,蓝月心疼地抱着自己生下的蛋,那时她便决定了,无论天涯海角,自己一定要形影不离地带着这颗蛋,这颗蛋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必须对她负责。
蓝月刚转过身子,就发现紫夜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他似是惊讶地叫了一声:“妈妈?”
蓝月先是一怔,然后哈哈一笑,“我可不是你妈妈。”
“不是,我是说,那个包袱里装着你的孩子?”紫夜一脸茫然,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只是他不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哈哈,你听错了,我刚才不过是......”蓝月还未说完,驭凤便把脑袋凑了过来。
“她刚才不过是在许愿。”
“许愿?”紫夜一头雾水,“许愿时要叫一声妈妈?”
“那是我们家乡的习俗,虽然番里国如今已经不复存在,可是我......”
蓝月眼泪汪汪,驭凤赶忙上前抱住蓝月的身子轻轻地拍着,似是安抚,“不要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紫夜看着抱作一团的两个“大男人”,忍不住流下冷汗,不过像他这种怜香惜玉的主,最见不得姑娘家哭了,于是他忍不住安慰道:“节哀节哀......”
“节你个头啊!”驭凤一听,怒了,又不是哭丧什么的,这个紫夜说话真是欠揍,她差点一口火烧掉紫夜的秀发,那秀发可是紫夜的命根子。
歌舞宴会在晚上举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歌舞大殿,听说洛寒虽然是小人,也是坏人,不过他的舞蹈造诣也很高,蓝月虽不相信,但是紫夜一脸认真地模样,蓝月便也相信了,这让她有种危机感,若是一不小心极有可能惹怒龙颜,到时掉脑袋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你们三人与我同台演出,所以不用紧张。”紫夜安抚道。
驭凤瞟了紫夜一眼道:“你是不紧张,因为你跳舞那么好,而我们......上去不就是做你的陪衬吗?”
紫夜道:“正因为是陪衬,所以才更加安全。”
驭凤正欲反驳,却被蓝月抢了个先,“紫夜说得对,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谁还管我们跳得好不好?更何况,驭凤,你本身舞蹈天赋就高,根本不用担心,只要我们三人能留下一个也是好的,哪怕不能留下,这也是天意。”
紫夜听蓝月这么说,亦是忍不住点头道:“你们这次进宫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更何况第一次不要要求太高,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上楼梯时的脚步声,只听一阵敲门声过后,内侍便来请紫夜了。
紫夜带着蓝月他们三人,坦然地向着歌舞大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