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衡，允衡，我是燕子，我是燕子，你出来，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允衡！”外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短暂的温馨。
这个女人，阴魂不散！
“你若是不出来，我今天就死在这里！你当初答应过会好好爱我的，现在就连见我一次都不肯吗？你难道不记得……”
一件件往事被扒拉出来，不单单是他们一家，就是整个家属院儿都听的真切。
越听，孤城溯的脸色就越难看，他下意识的看了眼纳兰若若，“我……”
“那不是你，我知道的！不过溯溯，到底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身为军长大人的你，怎么能不管呢？快去吧！”纳兰若若唇边依旧微笑。
“等这件事了了，我们一家就一起离开这儿！”说着就扯过绿色的被子给她结结实实的盖上，这才朝外走。
见他出来，燕子眼睛一亮，转手就把一直拿着的百草*丢了。
孤城溯看了眼，不以为然。若不是怕身上背了人命影响若若的任务，他根本不会出来。
“什么事快说吧！这么晚了，菲儿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她怕一个人呆着。”
燕子心底一颤，上前一把抱住他，“允衡，你是故意说这些话来让我难过的吗？这么多年，我心里爱的只有你！允衡，呜呜呜呜……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抱歉……”伸手，强硬的推开她。
燕子蹬蹬蹬后退几步，“你恨我吗？这次要不是我，你的腿，还有龙小姐她的胳膊也可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允衡，你相信我，我不想的！我只想你能爱我！”
曹允衡脸上一暗，是了，若不是她提醒，他都要忘了，若若灿烂笑容的背后，隐藏的是和di先生父女情断的痛苦，还有她为了他们五个人舍弃的一条胳膊巨大代价！
现在是夏天，可她依旧穿着厚厚的长袖，不就是因为……
“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什么恨不恨。”
燕子眼睛一亮，“真的？你不怪我？”
“呵呵当然，曹允衡从来不对燕子说谎！”
他说的那么笃定，让燕子不由得想起某些曾经，“那你还爱我吗？”
“我们结婚吧，我一定会做一个贤妻良母。包括菲儿，我也会像亲妹妹一样待她，毕竟她的胳膊……她会拖累你的！”
“够了！你回去吧！”
孤城溯脸色一沉，根本不想再跟她废话。
“为什么？允衡，在那里，你分明可以为我去死，你分明你还爱我，而且我也还爱你，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孤城溯冷笑，“你真想知道为什么？”
“是。”
“从她龙菲儿踏入我曹家大门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她很爱我，她很傻，很善良她不管做什么事都处处为我着想。若不是她，我今天根本不会站在你面前。我和她，有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所以不要说她没了右胳膊，她就是瘫痪在床我也会守着她一辈子。
她把她的所有都交给了我，那她的一生是不允许被践踏的。
明白吗？”
燕子看着他，心仿佛被剜去一块儿，“不允许被践踏，不允许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