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晚河立即叫来工兵夫长,询问他的意见。
那工兵夫长胸有成竹,向元晚河保证:五天挖通地道,一天埋好炸药,一瞬间城墙炸倒!
元晚河很高兴,让他放手去干,争取立个头功。
那工兵夫长也不含糊,立马纠集一百名工兵开挖。
五天之后,工兵夫长来报:地道挖成了!
一天之后又来报:炸药安好了!
元晚河兴奋地登上高地,眺望着那高大的灰色城墙,大喊一声:“我来啦!清州府!”
“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平地开花,烟云瞬时腾起,煞是好看。
巨响久久回荡,尘雾慢慢散去,清州府的灰色城墙,依然岿然不动。
“怎么回事?”元晚河疑惑不解,“墙怎么不倒?”
佐澜淇道:“我和山戈里去看一下。”
过了一会儿,佐澜淇回来了,带给元晚河一个让她吐血的答案——
工兵把距离算错了,爆炸的地方离城墙根还有一百尺……
元晚河摸着胸口,虚弱地说:“佐澜淇,你扶扶我,我要被气晕了……”
佐澜淇过来扶住她,她顺势倒进俊俏少年宽阔的胸膛里,气道:“佐澜淇,你说那些工兵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么……”
费了七八天工夫,半点收获没有,还被定清军在墙头上好好嘲笑了一番。
工兵夫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也没了当初立豪言壮语时的神气。“督军大人……再、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吧,小的这次再也不会把距离算错了!”
元晚河疲惫地说:“我相信你不会再算错了,然并卵,没有炸药了。”
这次已经把所有炸药都用上了,这会儿全军上下连一撮子点柴用的火硝都找不到了。
关彤刚本来是要把那个工兵夫长拉出去军法处置的,被元晚河阻止了。她语重心长地嘱咐他:“回去好好学算术,下次别再坑我了。”
那工兵夫长感激涕零地拜了又拜,欢天喜地地跑了。留下元晚河愁眉不展:
清州府啊清州府,我该拿你怎么办啊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了,等是等不起的,只有硬攻了。
元晚河问关彤刚:“你觉得直接攻城怎么样?”
关彤刚说:“不怎么样,城墙上的弓箭手很厉害,我们根本没法靠近,就算冲到了城墙下,估计也要折损上千人。”
“折损上千人?我可没干过那么亏本的买卖。”元晚河又问佐澜淇:“你觉得呢?”
佐澜淇道:“那就得先把弓箭手解决掉。”
关彤刚无奈:“怎么解决?飞上城墙去把他们干掉?”
元晚河微微一笑:“不需要把他们干掉。”
第二天夜里,清州府里的守军正在打盹,忽然被一阵杀声震天的喊叫惊醒。他们爬上城墙,看到在闵军的营寨方向,星星点点的火把由远及近,伴随着众多奔跑的脚步声。
“攻城了!闵军攻城了!”定清军没想到闵军会这么快就开始强行攻城,慌忙组织防御,弓箭手顷刻就位,拼尽全力阻止敌人靠近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