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苦思不得其解的元芑,元晚河好声安慰:“好妹妹,你别灰心,继续跟着姐姐,没准什么时候你的美少年就从天上掉下来了呢。”
元芑恨恨一咬牙:“猿猴,你等着瞧,总有一天他是我的!”
说罢转身,气呼呼地往外走。忽然身后一阵冷风啸过,她只觉得头皮一松,眼前掉下几撮发丝。
哗地一瞬,发髻散开,乱发遍地。
元晚河站在她身后,手里的三月长刀流光如水,抵着元芑的后腰。她的声音清冷如夜:“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说过,我讨厌别人这么叫我。”
后腰的冷意让元芑有些发颤,她故作镇定道:“我,我没听你说过。”
“现在听说了吧?投胎为人不容易,平日还是惜命些比较好。”元晚河抽回刀,无视周围虎视眈眈举着刀的士兵,懒懒回屋去了。
元芑带着人走得干干净净,华琨等人经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动乱,更不敢掉以轻心。
元晚河回到屋里,发现空无一人。她把床底门后都找了一遍,那个灵扬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她茫茫然在床上坐下,发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后窗轻轻开启,爬进来一个湿漉漉的人。元晚河吃惊地望着他,语无伦次:“你,你……”
“后院,后院有口老井……是个挺好的藏身之处。”灵扬牙关打战,话有点说不利索,“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冷了……”
元晚河愣愣道:“我刚才坐这里想了半天到底有没有把你从家里带出来,原来真的带出来了啊……你突然消失,搞得我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你,你记性够好……”
元晚河见灵扬冷得面色惨白,嘴唇发青,连忙冲上前扒他的衣服。灵扬像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猛然往后跳了两跳:“不要趁人之危!”
元晚河气坏了:“谁想占你便宜了?冻成这样了还不把湿衣服脱下来?”
灵扬嘴唇一抿,警惕道:“那请你,回避片刻……”
元晚河扶着额往外走,“你这个没劲的男人……”
“等等……”他又叫住她。
“怎么,想通了?”
“那,那个,我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元晚河嘿嘿一笑:“我也没辙。你脱了衣服,到床上盖着被子吧。”
他又警觉起来:“那你睡哪?”
元晚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反正不睡你,行了吧!”
不再给他说话气人的机会,她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华琨等人还在廊前守着,元晚河走上前对华琨道:“你那散功丸是大白兔奶糖么?好吃不顶用?吃完了还有力气跳窗投井?”
华琨讶然:“啊?他躲到井里去了?这散功丸药力应该是很足的,习武之人吃一颗就连刀剑都拿不起来了。只怕是他自身内力好,抵消了一部分药力。”
元晚河道:“明天给他多喂几颗,一路上好生看守,再出一点差错你就不用当差了,本公主把你送去给鹿城郡主当面首。”
华琨觉得这个惩罚简直惨无人道,连忙一百二十分小心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