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痛啊?难道是药量放得有点大?”元尧有些惊讶的样子。
“什么意思?!”
“你刚才在楼下吃的酒菜里,加了点儿佐料,没吃出来啊?”
元晚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的呕吐、头痛、发烧,并非着凉或者惊吓,而是中毒。
“元尧你个野牛肏的乌龟王八蛋,曹你亲娘老子全家!”元晚河破口大骂,那叫一个难听。
“哟,朕的小表妹居然也有这么凶的时候。”元尧却不生气,笑眯眯地,“不过啊,骂人亲娘老子的时候注意着点儿,当心把你自个儿的亲娘也骂了。”
“呵,呵呵……”元晚河冷笑,“这次我到信州,替表哥干了件好事,若是告诉了表哥,表哥可别太激动。”
元尧眼一眯,低沉地问:“你干什么了?”
她快意地笑道:“有一家姓秦的祖坟,被我给掘了。”
她话音刚落,元尧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拽下床,甩在地上。
然后,他开始解身上的牛皮镶玉腰带。
元晚河支起身子,依然笑着对他说:“不愧是百年豪族,坟茔连绵百里,依稀可以想见当年的繁盛呢。”
元尧把腰带对折,捏在手里,朝她走过来。
她继续说:“一百多个工兵,掘了三天才彻底掘干净。”
“嗖——”元尧手中的腰带狠狠抽下来,伴随着破空之声。
本来是正对着元晚河的脸打下来,她低头躲,腰带挂了一下她的发髻,从她的耳朵上划过去。
牛皮的材质,本就硬实,上面又镶着鸽子蛋大小的玉石,杀伤力可想而知。
元晚河只觉得耳侧热热的,她伸手一摸,黏黏腻腻。
换作曾经,按照她的尿性,就要开始求饶了。不管怎么样,先躲过一顿打再说。
但今天,她只是笑,而且笑得相当欠打。“听说秦氏先人雄才辈出,可惜再厉害的英雄,百年之后不过一堆烂骨头,拖出棺材就散了架,轻轻一挫,灰尘飞得四处都是。”
挖人祖坟就歹毒至极极极极了,还挫骨扬灰,谁受得了这个?
元尧手中的腰带便抽了第二下。接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元晚河缩在地上,护住头。腰带砸在她身上,发出钝钝的声响,她还不住嘴:“陛下毁我双亲的坟,我把陛下父族的坟全都伺候一遍,这才不算失了君臣之礼。”
元尧不说话,下手更重。元晚河白色的中衣开始渗出红色。
“可惜了,你那位雄才大略的父王,连一把骨头都没留下,就剩了一套衣冠,该不会当年被你的母皇陛下生吞活剥了吧?哈哈哈……”
听到这,元尧的动作停住了。
元晚河趁他愣神的当儿,用尽力气爬起来,朝门口冲去。
屋外头,还是一片歌舞喧哗。走廊上站着好几个喝醉的公子,揽着倡伶儿的腰肢,放浪地笑着。
眼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女人跌跌撞撞冲过来,以为是遇见了鬼,吓得呆若木鸡。
她冲下楼梯,把一个正上楼的胖贵妇撞得滚了下去,撞翻了小厮托着的杯盘,撞倒了大堂的几座花瓶,一路叮铃哐啷、鸡飞狗跳,最后竟顺利逃出了蘅芜楼。
/book_82811/452732914.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