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长官话,那名手持冲锋枪的警员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递给我一梭弹匣,而我接过弹匣就直接装弹上膛,好随时对付后面追杀过来的那帮女变态。
刚把手中的79型冲锋枪装上新弹匣,我心仍有些不踏实,又上前伸手找那名警员要弹匣,脸则呈尴尬样地说:“警察同志,这一梭弹匣恐怕不够,能不能多一梭?”
那警员懵逼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心说:你谁呀?又不属于我们公安部门,凭啥给你弹药!若不是看在付队面上,信不信我直接抓你去蹲号子!
不过呢,那警员顾及到付队长面子,心里虽念叨但嘴上没说,只是冲我瞪一下眼地说:“给你一梭弹匣已经足够了,你要那么多弹药干嘛!”
所谓民不与官争,像警察这类吃皇粮的职业,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不要随便招惹。若放在平时,依我现在暗藏着的“土夫子”身份,就是家里被盗了都不敢麻烦警察,主要怕忌讳。可眼下事关生死存亡,我也顾不上什么忌讳不忌讳了,就想找警员多要些弹匣防身等于多些安全保障。
听那警员话里意思似乎不想再给,于是我故意说道:“诶呀,警察同志,眼下紧要关头,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你只给我一梭弹匣,这不是打叫花子吗?完全不够用嘛。再说了,你那位长官不也点头同意给我配弹药。”
那警员听我话里提到付队,无奈冲我白了一眼,然后从腰带里又取出一梭弹匣递交到我手上,没好气地说:“这是最后一梭弹匣,再要没有了!”
我知道那警员腰带里还别有弹匣,刚才对我说的乃是气话,不过我也不想“捅破窗户纸”,见好咱还是收吧。接过警员递来的弹匣,我就直接将它放在自己的裤兜里。反正我从上衣到下裤的兜,自打被舒宜尔哈下了mí_yào给迷晕囚禁在地下室时,兜里的钱包手机全被她们搜了去。现在我衣裤上下的兜皆空荡荡,弹匣嘛、完全可以随便装。
我们一队人正慌忙的在沼泽密林里撤退,付晓城找张培要了一梭手枪弹匣随即更换上膛。与此同时,张培借着给队长付晓城递弹匣的工夫,开口疑问:“付队,小刘、小蒋他们真的……牺牲了?”
眉宇间投出忧伤之色的付晓城,叹了口气的同时重重向张培点了点头,表示默认。虽然张培与那七名牺牲的警员仅是同事关系,但张培为人较讲义气,与朝夕相处共事多年的同事早成好友。刚开始场面又急又乱,张培一下子没想起来,而带队护送人质跑出约百步之外才忽然记起,便借故问之。可从付队嘴里听出七名队友的牺牲消息,张培气就不打一处来,叫嚣着带队杀回去给牺牲的同事们报仇。
“胡闹!你要面对的罪犯根本就不是人,之前解救的人质也同你说过吧。难道你还要意气用事,去送死吗!”付队狠狠地训斥了张培一顿。
“可是……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以往执行任务中哪受过这等窝囊气。”张培心有不甘地道。
“哼,咽不下也得咽,谁没有个窝囊的时候!现在已经牺牲了七名队员,我不想让你去送死了!这回行动损失惨重,我难辞其咎,估计这队长职位怕是要撤,以后就由你接替我的位子,而你又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所以节骨眼上千万别出什么乱子。”付晓城上前拍了拍张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付队,你要被撤职!?”付晓城对于张培而言属于亦师亦友的情分,当听到付晓城亲口说出被撤职的可能性,张培不禁脱口惊呼。
“我带队的队员一下子就牺牲七个,死者家属那如何交代?就是公安局长想保我都保不住,撤职已经是最轻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带人质安全返回警局,然后马上通知总部调集警力,连夜给女儿村杀个回马枪!反正那帮女罪犯的作案窝点以及脑人物已经大致弄清,就算她们连夜举家迁移也逃不了多远。只要我们调集警力以女儿村为中心锁定地点范围,她们就很难逃得出去。”付晓城说完,便下令众人加快脚步迅撤离。
在古宅正堂大厅内,族长京吉已经率众走出机关暗道,见厅内一片狼藉还躺着四女三男的尸体,不由令族长京吉出气恼的话,道:“哼,我族人世世代代在此居住,从未吃过如此大亏!”
舒宜尔哈乃变异水蛭体,右肩枪伤仅过了一会就渐渐自行愈合止住流血,她对族长京吉道:“是呀族长,我们族人死伤近半,绝不能咽下这口气!”
“哼,那是自然,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否则后患无穷。舒宜尔哈,现在下令将全村族人召集起来,把那帮臭男人全杀掉,不留一个活口!”族长京吉满脸杀气地放下狠话。
“可是族长……我担心他们此时已经跑了很远,怕是很难追上……。”舒宜尔哈有些忧虑地说。
“放心,周围都是沼泽地,他们逃不了多远。若论熟悉地情,我们可比他们强太多了,不过有一点你要切记,那帮警察手里的武器太厉害,告诉族人不可硬拼,借助有利地情偷袭杀之。”族长京吉冷道。
“是,族长!”有了族长提醒,舒宜尔哈顿时明白过来,并向族长京吉行完礼之后,迅下令召集人手倾巢出动,全力以赴势必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
本来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渐渐暗淡下来,而沼泽密林中正上演着一段捕猎与猎物者之间的游戏。这一片广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