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邓玉娥叫嚷着随师父上慈云观是完全出于孩童好奇心态,可真快到地了又开始心里直犯嘀咕,待犹豫不定之际,被师父激将法一激,本就外柔内刚性格的邓玉娥自然而然的一股倔劲涌上心头,撅了下嘴,说:“谁说我怕了,我是担心师父。既然师父你都不怕,徒儿自当陪同到底。”/p
白子然哈哈一笑,道:“为师有你这好徒儿,真是虽死犹荣。”/p
听到师父话语中提到一个死字,邓玉娥心底咯噔一下,试探问了一句:“师父……你有把握吗?”/p
白子然故作严肃表情,轻哼了一声,说:“怎么,不相信为师!?”/p
“不不不,徒儿岂敢不相信师父。”邓玉娥怕师父怪罪,忙摇手解释道。/p
“嗯……这就对呐,呆会到了慈云观,徒儿你就跟在为师身后就行,听明白了吗。”白子然气定神闲地说道。/p
见邓玉娥点头应是,白子然转过身子继续向小道迈步,如此二人一前一后踏上林中小道,朝着慈云观的方向进。/p
慈云观与一般道观没什么不同,只是建筑显得略微陈旧古朴了些,道观四周多是粗大的百年老树,使得此地景象多了几分仙气。/p
道观门口有一条石板铺成的台阶,蜿蜒而下,至于台阶则多半已经裂痕斑斑,年久失修,有的台阶裂隙处甚至长出青草。/p
道观大门紧闭,门前立有两个持刀道士,来回巡视。一直以来把守观门相安无事的二道料想今日同往常一样,正欲坐下扯皮解闷,忽然其中一位眼尖的道士,手往远处一指,道:“有情况!”/p
随后那长得尖嘴猴腮模样的道士,向下眺望,果见远处有两人影正踏着石阶缓缓向着慈云观走来。/p
那眼尖的道士向同伴问道:“要不要去通报一声?”/p
尖嘴猴腮模样的道士瞪大双眼往远处行走中的两人影望去,依稀分辨得出乃一老一少,而且少的还是位小姑娘,年纪看上去不大,随后他又往一老一少后面望去,见没什么其他人,便回道:“先不急,看看再说。”/p
眼尖的道士眺望远处两人影,见是一位身背宝剑,衣着打扮普通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料想该中年男子不过是位走江湖的术士,可能以前认识帮主,而特意来此求见帮主有什么事,待一番寻思后,他认同了同伴的说法,先等两人上来问过话再说。就算退一万步讲,倘若有什么突状况,那中年男子不过一人罢了,至于小姑娘直接可以无视,眼尖道士自认为加上同伴,以二敌一,足以应付那位江湖术士。/p
大约近半柱香的时间,白子然与邓玉娥二人已然来到慈云观门前,而守候多时的二道中那尖嘴猴腮的道士,叫道:“站住,此乃我道观圣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还算客气了,若换作寻常村民,那尖嘴猴腮的道士早就恶语相向,哪个村民胆敢顶撞半句,道士二话不多说,冲上去就是一刀砍去。/p
邓玉娥乃大家闺秀,很少外出行走,哪见过这阵势,看那尖嘴猴腮的道士不似善类,被他忽然一叫,惊得赶忙躲在师父白子然身后。反观白子然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笑道:“在下也是修道中人,见慈云观仙气冲天,特来此瞻仰下贵观。”/p
尖嘴猴腮的道士早年间也行走过江湖,听白子然答话似透非透,可又怕是帮主以前认识的朋友,为弄清对方身份,故问:“请问先生坐的是哪座山头,拜的是哪位神仙?”/p
尖嘴猴腮道士的问话明显是黑话,所谓黑话只有黑道中人才能听得懂,才能接的住话,而这黑话又繁杂,分水6,又分南北地域,水路自然说水路上的黑话,6路自然有6路上的黑话,至于南北之间的黑话,因为风土人情,文化地域不和等关系自然说不到一块,所以江湖上的黑话想要说全,那是难上加难。/p
白子然走南闯北多年,黑白两道接触过一些,不过你要他讲黑话,他知道的并不多,当然他也不屑要去知道,只听白子然笑答:“无山无仙,闲云野鹤一人矣。”/p
尖嘴猴腮的道士见白子然接黑话牛头不对马嘴,当下阴沉着脸,恼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拿道爷消遣!”道完,手中明晃晃的单刀朝白子然身上砍去,随后身旁同伴跟上,举刀劈向白子然。/p
凶狠毕露的二道,手举明晃晃的单刀在师父白子然头上落下,看得邓玉娥心惊肉跳,连忙闭住双眼,不敢再看,心里十分替师父担忧。只听耳边传来两声惨叫,邓玉娥分不清到底是师父喊的还是那道士喊的,只是不愿睁开眼睛,见到那血腥场面,她可是见别人杀鸡都不忍心看的小姑娘。/p
“呵呵,徒儿,没事了,睁开眼晴吧。”白子然轻拍了一下双手捂眼的邓玉娥肩膀,笑道。/p
一听是师父熟悉的声音,邓玉娥方才慢慢地放下双手,睁开双眸,见师父双手负背,安然无恙的立在一旁,再观那二道均已躺在地上,翻着白眼,不省人事。/p
才一眨眼的工夫,师父一出手就干倒二道,令邓玉娥又惊讶又钦佩,不禁好奇问道:“师父,你好厉害呀,怎么……才一会的工夫,你就把这两歹人给打倒的?”/p
白子然笑答:“刚才为师施展的是‘无影神功’,讲究出手如电,身法敏捷。对付这两个小角色,绰绰有余了。”/p
邓玉娥瞪大双眸,道:“这‘无影神功’这么厉害,师父你可不可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