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大海嘴贱惹祸,我赶忙替他解围道:“洗浴中心啊……就是我们那澡堂子的俗称,也就是比你们这的澡堂宽敞了一点而已。”/p
得到我解释,舒宜尔哈哦的一声,当既明白,并说:“既然你们已经沐浴完了,那就各自回房好好休息,不过切记到了晚上,千万不要出来随意走动,这是我们这的规矩。”说完,舒宜尔哈便转身离去。/p
已经走远的舒宜尔哈丢下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令我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周大海挠了挠头,纳闷道:“就完呐?我们都已经洗得干干净净,说好的配种大业在哪?”/p
“我倒觉得这里越来越古怪了,为什么晚上叫我们不要出来走动?”我疑惑不解地脱口而出。/p
拖觉有古皱眉想了一会,言语:“可能她们晚上要集体沐浴,现在有我们一帮男人在,她们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只有等到晚上才出来沐浴……。”/p
干矗在这讨论,也讨论不出啥来,索性我们几个老爷们各自回房休息,毕竟赶了一天的路,两条腿早就累酸了。我和周大海回到房中,将床铺叠好,准备好好睡个觉。屋里一切摆设显得格外陈旧,随意走两步,脚下的地板便会出咯吱咯吱的沉闷声响。木墙、木桌、木椅、木床等因为年头久了,隐约能从鼻间闻到一股霉的气味。为了疏通下新鲜空气,我特意将木窗打开,方才觉得好受些。/p
“阮总,你还别说,屋里的家具都算老古董级别了,比我两加在一块的年数还大。你看这里有啥值钱的小物件?等咱们走时偷偷带上两件,赚个辛苦费啥的。”周大海边说边物色着屋中古老器物。/p
我白了周大海一眼,鄙视道:“我真服了你,白吃白住人家的,回头还给人家来个顺手牵羊,我都替你燥得慌。”/p
“哎!怎么说话的,会说人话不。呆会我要把我体内‘上亿工程’捐给她们,难道我体内的‘上亿工程’是从天上刮下来的!?那可是我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为了她们的性福,我周大海拿点小东西,算过分吗!?”周大海嚷道。/p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听罢周大海自认的合理解释,我随即点了点头,回道:“谈不上过分。”然后我加重了语气,接道:“而是相当的过分。”/p
与我说不通,周大海怼了一句:“懒得搭理你。”便脱衣上床就寝了。/p
看周大海趴在床上睡去,我顺势打量了那张架子床。类似于这种架子床早在八十年代初尚能见到些,搁现在除了在古董店见到几张外,几乎已经绝迹。我眼前的架子床,显得宽些,睡我和周大海完全绰绰有余,床边围栏设有木制雕花图案,风格古朴大方,若拿去古董店变卖,少说也得值个万把块。/p
当然我仅是无聊想想,决计不会做出周大海那种贪人家便宜的事。来至床前,随即一阵困倦之意涌上心头,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便脱下外套,与周大海同挤一张床。由于我以前换了许多工作,有时长白班,有时长晚班,生物钟早就打乱了,该睡觉的时候又很难进入梦乡。为了应付失眠状况,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就是胡思乱想,跟睡前数羊羊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数羊羊太过无聊透顶,而胡思乱想、则想着想着就渐渐入眠了。/p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以手为枕,平躺在并不是很舒适的木床上睡去,脑中忆起今日所见那位酷似我初恋的小女生,随即杨芳的脸渐渐浮现在我梦里……/p
记得与杨芳初识,那时我才年龄二十岁,以前在城郊一家私营化工厂打工一年多,后与小廖志强被一位老板高薪聘请到偏僻乡下去做除草剂,而所谓的高薪也就是比我原来呆的化工厂多一千多块钱的工资。要不这样,城里干活的人,谁又愿意去跑偏远乡下干活。/p
当我与小廖志强结伴坐老板的车,七拐八拐行了约两个小时的车,才来到这座坐落于穷山沟农村的临时工厂。/p
工厂规模很小,生产车间、办公室、锅炉房、仓库、厕所、水池、空地,加一块所占面积,只不过比职业蓝球场大一点罢了。几名工人正各自忙碌着,有的焊接、有的搬货、有的维修,想必同我和周大海一样,皆被老板高薪从其它厂挖来。/p
小厂的规模已经修缮成型,剩下的就是收尾工作了,只要大家伙加把劲努力干,也就几天的事,工厂便可以正常运行、投入生产。为了在老板面前表现,对得起这份高薪工资,我和廖志强将随身带来的行李先寄放在老板办公室,然后撸起袖子就是一个字——干。/p
几天来加班加点的干活,相当辛苦,大家伙都是咬着牙拼命干,终于将工厂修缮完毕,剩下的就是投入生产。至于生产车间工人一共就六个(其中包括我和廖志强),两班倒,一个月轮流换班,而我和廖志强则先被安排上一个月晚班。/p
论起做化工生产生意,那是一笔不小的资金,技术人员、化工设备、化工原料、安全措施等等都需考虑在内,光建一座污水处理池,少说也得几十万,每年用去稀释污水的原料都得花上上百万。老板为了节省下这笔不菲的污水处理费,因此特意选偏僻乡下建厂,将没有处理的污水直接排入河里。/p
我在厂里呆了半个多月,遇到的事情倒很多:例如厂里的看门犬不小心误食厂里排出的污水,导致中毒身亡。再有就是当地环保局派人来检查,几个环保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