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淡淡回答:“你的同胞。”
“我知道。”唐术刑又问,“他的身份?”
“佣兵。”哈尔又道,“一个身份古怪的佣兵,我认为他和你认识。”
“他叫什么名字?”唐术刑再问。
哈尔不回答,只是问:“告诉我关于拉宾和安在阳的下落。”
“你先回答我。”唐术刑问,“这个监狱中除了我和我的两个同伴之外,是不是还关押了三个中国人?”唐术刑故意添加了一个人进去,他只是在试探哈尔,因为先前与自己关押在一起的那家伙说还有两个中国人。
现在是烧脑细胞的时候了。唐术刑在脑子中快速盘算着,下面只有三种可能:其一、哈尔听完自己的话,如果迟疑几秒,表示他在思考,他在思考就表示他与先前那人同伙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两人的话前后有出入;其二、他不思考直接确定或者否认,只能证明他在撒谎;其三、哈尔知道自己在撒谎,从而推测出自己与那人的方言内容,同时也证实了那人与哈尔并不是同伙。
“我不知道。”哈尔站在门口很快回答。
确认了,那人和哈尔并不是同伙,哈尔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前提下,选择了用不知道来回答。如果那人真的和他是同伙,他会把这个话题延续下去,当鱼饵来钓唐术刑这条大鱼。
“交易取消!哈尔先生!”唐术刑起身,踩着冰凉的地面来到牢门口,看着栏杆外的哈尔。
哈尔面无表情道:“唐术刑,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你除了和我合作,没有其他的办法离开。”
“哈尔先生,我可以告诉你,我在蛊猎场遇到了老毛子研究出来的初代赛博格,这个名字你很熟悉吧?”唐术刑一字字道,“原本有人是打算救出拉宾的,但也被杀死了,我想那个人才是你想找的什么古科学部的人,他叫古顶,是‘酒庄队’的人,还是异术者。”
唐术刑用掺杂着实情编着谎话,把自己从这件事中给摘出去。
哈尔站在那静静地听着,随后摸出一支烟来点上,什么话也没有说,抽了两口后将烟递给唐术刑,转身离开了。
唐术刑抽着烟,看着在闪烁灯光下忽明忽暗的哈尔身影,随后灯光暗下来了,他笑了,果然不能相信cia的人,哈尔相信了自己,却没有遵守协议,唯一所做的便是让守卫不再用闪烁的灯光折磨他们,让他们在阴冷潮湿的牢房之中能睡个好觉。
随后整夜,唐术刑耳朵中塞满了监狱中囚犯的哀嚎和惨叫,不断有人被狱卒给拖出去殴打、折磨、侮辱,有人刚睡着就被拖出去狠狠抽着耳光,或者用木板抽打着肚皮和屁股,然后是倒拽起来抽打脚心,折磨几分钟又扔进去,半小时之后继续,直到那人精神彻底崩溃。
这他娘的就是地狱,圳阳的监狱和这里比起来完全就是天堂。唐术刑坐在牢房的角落,用衣服擦干净一块地面,抱着大腿在那昏昏沉沉睡着,不时会被惊醒。
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时分,狱卒又冲进来将唐术刑拖拽了出去,用铁链锁住他的脚踝,再用绳子绑着他的手腕,绑在一辆卡车后面,让卡车慢慢行驶着,带着他行驶在堪加省的旅居区内。
路上的行人不明所以,只认为他是个可恶的恐怖分子,不断有人用各种东西砸着他,车上的士兵也不阻止,只是站在那持枪冷冷地看着他,不时会扭头与自己的同伴交谈几句。
唐术刑就被这样拖拽着走了好几圈之后,终于被卡车带到了一间欧式的剧院之中。
这间剧院是他沿途见过最好的建筑了,外面的形状像是一座宗教教堂,进屋之后才能看到其中的扇形舞台。舞台正对面是观众席,已经坐满了不少人,还有相当多的外国人,等唐术刑被拖进去之后,很多人起身鼓掌,像是在欢迎一个即将上台演出的明星。
被拖上舞台的唐术刑,被士兵塞进一个铁笼之中,他看到旁边还放着七个用黑布罩着的铁笼,士兵随后一一揭开,他看到了在其中的三个铁笼中的奎恩、姬轲峰和顾怀翼,另外四个铁笼之中有三个是黑人,应该是金色狂潮和解放战线的人,剩下那个一直抱着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司正南,完全看不清楚脸。
八个铁笼上方慢慢垂下来一根根铁链,八个士兵也走到铁笼跟前来,伸手抓着铁链上的钩子,勾住铁笼上方。
“钥匙、刀片,剩下的自己想办法。”在唐术刑铁笼外的那名士兵勾着铁笼的时候,从手中掉落下一个小纸包,唐术刑听清楚说话的人是哈尔,而哈尔穿着亲卫队的衣服,蒙着面,外人无法分辨他是本地人还是美国人。
唐术刑趁哈尔挡住观众席上的人,立即把纸包打开,把刀片和钥匙含在口中,紧接着维持之前的姿势,哈尔勾好铁笼之后转身离开,唐术刑下意识看了一眼在旁边笼子中的顾怀翼等人,除了姬轲峰眉头紧皱之外,奎恩和顾怀翼都是一脸轻松的表情,顾怀翼甚至还挥手对观众席上的人示意。
很快,八个笼子被吊了起来,吊在舞台上方,一个穿着军服的主持人上台,叽里咕噜用标准的英文说了一堆关于感谢各位来参加行刑之类的废话,随后让下面的众人投票决定先让谁去死。
抽签结果很快出来,是那名解放战线的头目,结果一出来,笼子上面的铁链就猛地一松,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