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不管什么时候,群众都喜欢戏子。”
“对不住您。”他真诚地说。
“我不怪你,有些东西,只有经历了才明白。”老人忽然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你也是为人类,我们都是为人类,可没办法,从今以后,我们可能就是敌人了。”
他跪了下来,感受那沉甸甸的力量,老人随之微曲着身体与他眼神相对。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老人大拇指上那古朴的戒指给他带来的疼痛,强的压力让他露出胆怯的神色,这种神色仿佛是某种脆弱可厌的天性。
天空忽然闪电雷鸣,暴雨已至。
“别他妈露出那副怂样!”老人突然一声愤怒。
“宁为泥土,不为虫豸。”
他喘着粗气,想着人生及其容易病入膏肓,他又露出一副脸孔,神似那觉醒之初,然而少了狡猾,多了一种来自正义的锐利与对普遍沉沦人性的愤懑。
他们沉默。
周围的灯火依然亮着,那些人将他们包围起来,也就静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