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又知道偷天换日,所论非人而是神马:“好你个老妖婆,竟敢戏弄本姑,本姑奶奶!”
“就凭你,也敢与我斗美?”巫山神女冷笑一声,从头到脚自上而下,比划道:“论相貌。论身材,论肉皮,论胸,论屁股。论看人的眼力,论床上的功夫,从上到下你是无一不及,就你?就你个苞儿都还没开的雏儿,就你也配和我,和本宫来比?”
众人心惊肉跳,牡丹大败亏输!
方道士心下暗喜!
傻大姐,自有傻大姐的好处,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可以说是火力都被引开了。当趁此良机展开绝地反击,火上浇油:“她比你年轻!”
“就是!我比你年轻!”牛牡丹大喜,恨不能冲过去亲他一口:“你个老女人!老掉牙了都!”
巫山神女冷笑:“一个楞头小子,一个黄毛丫头,一般不禁人事。如何妄论风月!”
性感是一种风韵,一种成熟之美,与生俱来,若以岁月而论,如同美酒,愈陈愈醇,醇香美味。闻之即可使人沉醉。
牡丹犹自未觉,方殷已知不妙:“她比你会打扮!”
“妙极!极是!”这是说的品位,品位,代表着一个人的气质,一向是牡丹最为拿手的强项:“哈哈哈哈!你输了!”
巫山神女无话可说。
因为本来就不必说,现场观众一齐摇头。无论男人女人,都是不能瞪着大眼说瞎话的。
牡丹也自有觉,一时气急败坏:“方坏水儿,快!再出招儿!”
放心,这是一计。刚刚只是铺垫,阴谋诡计才是方坏水儿为最为拿手的绝活儿:“她比你二!”
此言一出,技惊四座:“二?二?二?”
这是斗美,又不是斗二,牡丹神侠与巫山神女同样无法理解:“怎么个二?”
“既然比美,岂能只比皮囊表相,人美不若心美,可是?”自是,很有道理,大家一致认可:“这二的意思么,就是敢说真话,口为心之门户,虚假妄言,必定有鬼!”
绝地反击开始:“比如这位牡丹神侠,就一向敢说敢做又敢当,从来只说真话不说半句假话!”
“那是必须的!”牡丹神侠,哈哈大笑:“我就从来不说假话,半句都不说!”
“比如说,这个孩子明明不是我的,比如说,牡丹明明是我方殷的弟妹,比如说,这本来就是玩笑,大家都不必当真。”
这时候,牛牡丹已经有点儿醒过味儿来了,可是:“是啊是啊,开个玩笑,本姑,那个,就是不忿,这便宜都给他占了……”
“比如说,这小女娃是我闺女,是干闺女——”方道士低头看去,一脸轻松:“刚刚学会说话,就叫了我一声爹,我这个便宜老子当得也算不亏!”
“大大大大,你赚大了!”本就逗他,袁嫣儿嘻嘻一笑,也算认下。
“比如说,阿怜是我妹子,亲妹子!”这个才是重中之重,方殷猛一抬头,一字字道:“我一定会给她,找一户好人家!”
“妹子?亲妹子?”巫独美横眉,冷对:“方殷,你有心!”
妹子!亲妹子!欲哭无泪,字字锥心,阿怜垂低了头只不说话,谁又明白阿怜的心!
阿怜柔弱,爱哭,没有任何主见,总是容易被人忽视,但旁人方殷可以无视,唯独阿怜不可以:“阿怜,如果你愿意,从此你姓方,你我今生无缘共结连理,一样可以相亲相爱……”
便此时,阿怜掩面,飞奔而去!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阿怜着实无法承受,阿怜不想听,阿怜不愿意!
情势急转直下!
“谁个心里有鬼?谁个才是真二?”巫山神女腰枝款摆,随之离开:“报应啊报应!痛快啊痛快!哈哈哈哈哈哈哈!”
欠了的,就得还,银财不足论,难为是情债:“方殷,怎不说话了?”
说这话的是林黛,林黛终于开了口:“阿怜,阿怜,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怎就不入你方殷的眼?”
字字针针见血,方殷口能不言!
毫无疑问林黛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如何看不破其中的隐情,心里有鬼,怎生不愧!
说话间,手分开,方殷再也握之不住:“方殷,我要走了,你还有话要对我说么?”
一拍两散,无可挽回,在场每一个人都心有戚戚,没有人认为还能出现奇迹:“有!”
牛牡丹憋闷难言,破口而出:“哑巴了你!还不快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你个笨蛋!”
“呆头鹅,呆头鹅,嘎嘎叫的呆头鹅!”当然牡丹是好心,袁嫣儿也是好意:“小囡囡,小囡囡,你也学来叫一个——”
“嘎嘎嘎嘎嘎嘎!”小袁来大笑,手舞足蹈!
其实不是很难,办法是有很多,但不出巫山神女所料,方道士就是一个真二的:“我欠了她,我就得还,还得上我要还,还不上也要还。”方道士苦笑一声,说道:“我想好了,阿怜不嫁,方殷不娶,就是这话!”方殷望定林黛,说道:“黛儿,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但你也知道,自始至终方殷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有担当!真汉子!
林黛走掉,冷着个脸,不由他把话说完,瞅都没有瞅他一眼。
“不爱听你还说!”牛牡丹当下飞起一脚,怒其不争恨其不举:“你个窝囊废!气死老娘了!”
这一脚,方道士是躲不开的,方道士瘫坐在地,心如死灰:“你。”
毁了,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