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听楚云生说完这段遭遇,早笑得在床上打滚。
“你真是擅长欺骗人家的感情啊楚少爷,你说的‘容在下回去早作准备’,就是准备逃跑的意思吧。”
难怪只用了七天,轻功就破了八重,他深深了解楚少爷的劣根性,本质就是个陀螺,欠抽,不抽不动,抽狠了还能跟飓风战神一样放个绝招什么的。
楚云生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不逃跑难道等着拜堂啊。”
“不会的。”路遥摇了摇头,“你只是当小相公,不是明媒正娶不用拜堂。按照南秦规定,只有正妻才需要行三叩九拜,合卺之礼。”
楚云生囧了,喂喂,现在不是正儿八经普及知识面的时候吧,你以为在播《百家讲坛》啊,还有你那一脸我是正妻我自豪的表情是想表达神马啊!
难得有件事情可以强压下楚云生的风头,路遥自然是不会放过,就算是正妻,那也是身份地位绝对胜过小相公的存在。
唉,你心灵的阴影到底是有多大。
“接下来我们去哪?”路遥皱眉问道,“你之前不是在江湖四处给人看病吗?应该有去处吧。”
“你想我死啊。”楚云生扶额,这个呆瓜,“我得罪的是北武林盟主,现在人家正在到处追杀我啊。”
“不是追杀,是抢亲。”路遥提醒。
“那跟死又有什么区别?我一点也不想娶那个小兔崽子。”楚云生愤愤。
“不是你娶,是嫁他。”路遥再次提醒。
“喂喂,老子长成这样,就算弯了,咱不当鬼畜起码也是个总攻。”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个白衣少年持着剑,脸红羞涩的表情不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一闭眼驱散那个身影,继续开口道,“总之,既然得罪了北武林盟主,现在出现在江湖上是万万不可的。”
路遥也叹了口气,道,“总之,既然得罪了北瀞王爷,现在要出现在社会上也是万万不可的。”
俩人满怀惆怅的对望一眼,所谓难兄难弟就是这个理了吧,还好还好,不是一个人在倒霉这感觉还真好。
“咱们总得寻个去处,这京都多待一分便危险一分,再说,你身上那破珠子的事也得想办法解决了。”
“对啊,”破珠子三个字给了他当头一喝,路遥拍案而起,“咱们要去灵隐教!”
“灵隐教?”楚云生一头问号。
路遥赶紧把从千系那套来的情报都从实说了,楚云生听罢后沉吟了一阵。
“这么说来,咱们得先去灵隐教,然后想方设法问到珠子的正确使用姿势?”
“还有……我要当掌门尊者,再当上掌教使。”路遥一脸认真
“内个谁!不要擅自增加任务难度啊!”楚云生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把。“灵隐教地处南疆,又是修仙教派,这倒是不错的去处,远离北武林的势力范围,也远离政权核心,想来王爷要找起来也没这么容易。”
俩人商议妥当之后,楚云生到既定地点与一名小厮接了头,拿了银子与行李干粮,顺便问了雪镜的情况。得知雪镜先生已经安然从北瀞王府全身而退,楚云生点头表示放心。
以雪镜的身手,就算打不过,那逃跑还是绰绰有余的。
*
一刻钟之后,城门口行过一辆牛车,赶车的大汉正是乔装打扮的楚云生。
行到门口,不出意料的被门口的卫兵拦住了。
“站住,你车里是什么东西?”卫兵拿着路遥的画像要掀开车帘。
“是我闺女。”赶车大汉黑黢黢的脸,满面风尘,一笑还黑了俩门牙。
“看看。”
“哎,这可不行。”楚云生看见他拿着画像,急了,“我闺女现在生病,要去求医,现在不能见人。”
卫兵疑心忽起,抬手召来旁边两个同事,“看住这个赶车的。”
说完便卷起车帘,侧首一看,这不看不打紧,只见里面坐了个肉球山,体重起码三四百,一看脸,梳着俩条小辫,脸麻得跟月球表面似得,还是月全食的月球!乌漆墨黑地,但是……居然真是个姑娘,还一个劲跟他抛媚眼。
姑娘开口道,“大哥~要不要上来坐坐?”销魂的嗓音顿时引起无数围观。卫兵的脸瞬间僵硬,上来坐……那尼玛也要有空间啊!你都快把车挤爆了还坐个球,放只蚂蚁都剩下碾死的份。
卫兵心有余悸的放下车帘,看起来似乎病得很严重。他对拉车的黄牛深表同情,“你可以走了,这病别再拖了。”再拖只能拆了车上路啦。
“谢大爷谢大爷。”楚云生连声道谢,便赶着车离去。
就在卫兵们围观牛车的时候,一个包着头巾挎着一篮子鸭蛋的质朴农村妇女不动声色的出了城。守城的卫兵只草草看了他一眼,便抬手放行。
这自然是路遥,多亏了楚云生调虎离山的好计策。
俩人在距离城门五百米处胜利会师。
楚云生给那个胖姑娘十两银子,吩咐道,“去城外的清泉村住上十天半个月再回去。”
“清泉村~人家一个人住好怕怕呢~”姑娘捂脸。
俩汉子瀑布汗……以正常男人的审美观来看,姑娘你长得非常安全。他们都不约而同觉得,如果要娶的对象是这个,那他们宁愿破罐子破摔,回家嫁给各自的男人算了。
他们都没注意到,城外的树林里,有一个少年手里持着剑,默默注视着牛车。
打发走了胖姑娘之后,俩人一路坐着牛车,游山玩水,行至南疆。
到南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