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乃道:“天命无常。惟有德者居之。昔帝尧有子丹硃不肖,让位与舜。舜帝有子商均亦不肖,让位与禹。禹有子启贤,能继父志,禹尊禅让,复让与益。天下之朝觐讼狱,不之益而之启。再后传之桀。桀王无道,成汤伐夏而有天下。今传之纣。纣王今淫酗肆虐,秽德彰闻,天怒民怨,四海鼎沸。德在我周,恭行天之罚。将军何不顺天以归我周,共罚独夫也?”
孔宣道:“你以下伐上。反不为逆天,乃架此一段污秽之言,惑乱民心,借此造反,拒逆天兵,情殊可恨!”
说话间,孔宣便是纵马舞枪来取。姜尚后有洪锦走马奔来,拦在阵前。
孔宣见洪锦走马而至,顿时沉声道:“逆徒!你还敢来见我!”
“老师,殷商气数已尽。何不降了西岐?”洪锦则是对孔宣拱手施礼道:“天下八百诸侯俱已归周,料你一个忠臣,也不能济得甚事。”
孔宣一听顿时显得很是恼怒,摇刀直取。二马交兵,未及数合,洪锦将旗门遁往下一戳,把刀往下一分,那旗化为一门。洪锦方欲进门。孔宣大笑道:“米粒之殊,有何光彩?小子,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如何骗得了我?”
孔宣兜回马。把左边黄光往下一刷,将洪锦刷去,毫无影响,就如沙灰投入大海之中,止见一匹空马。姜尚左右大小将官俱目瞪口呆。
孔宣复纵马来取姜尚。姜尚手中剑急架相迎。旁有邓九公走马来助阵。姜尚大战十五六合,忙祭打神鞭打孔宣,那鞭刚飞起却已落在孔宣背后红光中去了,似石投水。
姜尚大惊,心中无奈的忙传令鸣金。
见状,孔宣略微冷笑的并未纠缠,也是传令回营。
且说姜尚升帐,坐下沉呤,想:“这孔宣背后有五道光华,按有五行之状,当真是厉害。今日他将洪锦摄去,不知凶吉,如之奈何?”
姜尚自思:“不若乘孔宣得胜,今夜去劫他的营,且胜他一阵,再作区处。”
心中如此想着,姜尚乃令哪吒:“你今夜去劫孔宣的大辕门;黄天化,你去劫他左营;雷震子,你可去劫他右营;先挫动他军威,然后用计破他,必然成功。”
哪吒听的一愣,见黄天化和雷震子领命,也只得眨了下眼的应了声。
且说孔宣得胜进营,将后面五色光华一抖,只见洪锦昏迷睡于地下。
“洪锦师弟?”迎上来的殷郊,看到洪锦愣了下,旋即便是忙看向孔宣:“老师,您...”
摆手示意殷郊不必多问,旋即目光略显复杂的看了眼洪锦的孔宣便是吩咐左右,将洪锦监在后营,收了打神鞭,正欲退后营,只见一阵大风,将帅旗连卷三四卷。
孔宣一愣,掐指一算,早已知其就里,不由冷笑一声的忙唤高继能吩咐道:“你在左营门埋伏;让周将军在右营门埋伏。今夜姜子牙要来劫吾营寨。我正要你来,只可惜姜尚不曾亲来!”
待得高继能走后,殷郊还是忍不住上前开口问道:“老师,您怎么今日刚出战,便将洪锦师弟拿来了?”
“他在营中,是最安全的!”淡然说了声的孔宣,便是转身离去。
愣了下,神色微动反应过来的殷郊,不由忙跟了上去。
且说姜尚营中三路兵暗暗上岭。将近二更,一声炮响,三路兵呐喊一声,杀进辕门。哪吒登轮摇枪,冲开营门,杀至中营而来。孔宣独坐帐中,不慌不忙,上了马迎来,大笑道:“小子,自己送上门来吗?”
“师伯,弟子难违将命,今日就只有得罪了!”哪吒听着孔宣略带戏谑的话,不由忙拱手赔笑道。
闻言一笑的孔宣,却是当先向哪吒杀来,无奈苦笑的哪吒忙举枪迎战,和孔宣杀在中军,一时间难解难分。
雷震子飞在空中,冲开右营;周信大战雷震子。雷震子展动风雷二翅,飞在空中,是上三路。又是夤夜间,观看不甚明白,周信被雷震子一棍刷将下来,正中顶门,打得脑浆迸出,死于非命。
雷震子飞至中营,见哪吒大战孔宣,雷震子大喝一声。如霹雳交加,孔宣将黄光望上一撒,先拿了雷震子。哪吒见如此利害,怪叫一声,方欲抽身,又被孔宣把白光一刷,连哪吒撒去。不知去向。
且说黄天化只听得杀声大作,不察虚实,催开玉麒麟,冲进左营,忽听炮响,高继能一马当先,夤夜交兵。更不答话,麟马相交,枪锤并举。好个黄天化!两杯锤只打的枪尖生烈焰,杀气透心寒。二将乃是夜战,况黄天化两柄锤似流星不落地,来往不沾尘。高继能见黄天化如此了得,不敢再纠缠,掩一枪,拨马就走。
黄天化见高继能欲逃,怎肯轻易放过。催开玉麒麟追赶。高继能展开蜈蜂袋,那蜈蜂卷将来,成堆成团而至,一似飞蝗。黄天化大惊,忙用两柄锤遮挡,不防蜈蜂把玉麒麟的眼叮了一下,那麒麟叫一声,后蹄站立。前蹄直竖,黄天化坐不住鞍轿,撞下地来,早被高继能一枪正中胁下。死于非命,一魂往封神台去了。可怜下山大破四天王,不曾取成汤寸土。正是:功名未遂身先死,早至台中等候封。
且说孔宣收兵,杀了一夜,岭头上尸横遍野,血染草梢。孔宣升帐,将五色神光一抖,只见哪吒、雷震子跌下地来。孔宣命左右将二人于后营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