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不是有事要忙吗?干嘛跟着我?”望月不禁皱眉看向杨蛟。
无奈一笑的杨蛟,便是道:“师妹这般冲动,我如何放得下心来?这都是那唐三藏的磨砺,你去搀和,实在不妥。”
“哼!”望月却是娇哼一声便要跟上去去。
“等下!你看前面!”杨蛟忙上前拦住她神色郑重的指了指前方。
望月皱眉不耐,旋即便是似有所觉的抬头看去,只见前方半空之中隐约可见瑞气升腾,隐约可见七彩霞光闪烁。
“那是?”神色微变的望月,不由惊疑道:“不知是何方神圣?”
一旁杨蛟则是双目微眯的冷哼一声:“还能是什么人?”
却说那三藏行不多时,只见山路前面。有一个年高的老母,捧一件绵衣,绵衣上有一顶花帽。三藏见她来得至近,慌忙牵马,立于右侧让行。那老母问道:“你是哪里来的长老,孤孤凄凄独行于此?”
三藏道:“弟子乃东土大唐奉圣旨往西天拜活佛求真经者。”
老母一副惊讶样子道:“西方佛乃大雷音寺天竺国界,此去有十万八千里路。你这等单人独马,又无个伴侣,又无个徒弟,你如何去得!”
三藏摇头叹了声道:“弟子日前收得一个徒弟。他性泼凶顽。是我说了他几句。他不受教,遂渺然而去也。”
老母听的目光微闪道:“我有这一领绵布直裰,一顶嵌金花帽,原是我儿子用的。他只做了三日和尚。不幸命短身亡。我才去他寺里,哭了一场,辞了他师父,将这两件衣帽拿来,做个忆念。长老啊,你既有徒弟,我把这衣帽送了你罢。”
三藏道:“承老母盛赐,但只是我徒弟已走了,不敢领受。”
老母问道:“他哪厢去了?”
三藏道:“我听得呼的一声。他回东去了。”
老母笑着道:“东边不远,就是我家,想必往我家去了。我这儿还有一篇咒儿,唤做定心真言,又名做紧箍儿咒。你可暗暗的念熟。牢记心头,再莫泄漏一人知道。我去赶上他,叫他还来跟你,你却将此衣帽与他穿戴。他若不服你使唤,你就默念此咒,他再不敢行凶,也再不敢去了。”
三藏闻言,微微一愣,旋即便是忙低头拜谢。
那老母化一道金光,向东而去。三藏情知是观音菩萨授此真言,急忙撮土焚香,往东恳恳礼拜。拜罢,三藏小心收了衣帽,藏在包袱中间,却坐于路旁,诵习那定心真言。来回念了几遍,念得烂熟,牢记心胸不题。
另一边,正要与望月离开的杨蛟,见一道金光直射而来,不由双目虚眯的停下。
金光一闪,便是化作一道人影落在了杨蛟和望月前方,正是那观音菩萨。
“我道是谁,原来是菩萨啊!”杨蛟当先对观音菩萨拱手施礼笑问道:“菩萨不在南海珞珈山得享清闲,怎么有空来此处啊?”
观音菩萨闻言微微一滞,旋即便是冷笑道:“杨蛟小儿,休得在本座面前巧言令色。说,你们一路跟着唐三藏,到底想要干什么?”
“哎呀!菩萨,这话您就说得有些过了吧?怎么能说是我们跟着唐三藏呢?他要往西行,难道不准我们也要西去吗?”杨蛟笑了:“菩萨放心,这一路上啊,我们会顺便保护好他的。”
观音菩萨一听顿时皱眉轻喝道:“杨蛟,你觉得本座会相信你的话吗?”
“那是菩萨你的事情!”杨蛟耸肩不在乎的笑道:“菩萨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可要先走了。”
皱眉看着杨蛟与望月离去,犹豫了下并未再说什么的观音菩萨,不禁冷哼一声,目中掠过了一抹阴霾之色。
却说那悟空别了师父,一筋斗云,径转东洋大海。按住云头,分开水道,径至水晶宫前。早惊动东海龙王出来迎接,接至宫里坐下。礼毕,敖广忙笑道:“近闻得大圣难满,失贺!想必是重整仙山,复归古洞矣。”
孙悟空则是郁闷摆手道:“我也有此心性,只是又做了和尚了。”
敖广一听顿时一副意外惊讶的样子道:“做甚和尚?”
孙悟空无奈叹道:“我亏了南海菩萨劝善,教我正果,随东土唐僧,上西方拜佛,皈依沙门,又唤为行者了。”
敖广恍然笑着恭贺道:“这等真是可贺,可贺!这才叫做改邪归正,惩创善心。既如此,怎么不西去,复东回何也?”
孙悟空苦笑道:“那唐僧不识人性。有几个毛贼剪径。是我将他打死,唐僧就绪绪叨叨,说了我若干的不是。你想老孙,可是受得闷气的?是我撇了他,欲回本山。故此先来望你一望,求钟茶吃。”
敖广赔笑忙道道:“哈哈,大圣能来,我这龙宫蓬荜生辉啊!”
当时龙子龙孙即捧香茶来献。
茶毕,孙悟空回头一看,见后壁上挂著一幅“圯桥进履”的画儿。孙悟空不禁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景致?”
敖广含笑介绍道:“大圣在先。此事在后。故你不认得。这叫做圯桥三进履。”
孙悟空似乎来了兴致问道:“怎的是三进履?”
敖广笑道:“此画里仙翁乃是黄石公。那年轻人乃是汉世张良。石公坐在圯桥上,忽然失履于桥下,遂唤张良取来。此子即忙取来,跪献于前。如此三度。张良略无一毫倨傲怠慢之心,石公遂爱他勤谨,夜授天书,着他扶汉。后果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太平后,弃职归山,从赤松子游,悟成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