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回门,一早,一家人吃过饭,就安排赵家小叔和小老婶去县里回门。
“这个拿着,还有这个,这个也给你娘家带回去。”这是一早赵老太太准备的回门的东西,吃过饭,就让小老婶拿着好回门,“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回门都是这几样,没得多少。”
小老婶拿着,放在套好的扯上,赵家小叔车赶的不好,赵老太太让她爹跟着去,赶车给送过去,他们在县里住上一宿,明个她爹再赶车给接回来。
二奶奶和往奶奶过来串门,好个夸来文媳妇看着知书达理的,倒是真的比村里的姑娘看着奶看,也是懂礼数。
“那有啥用,又不能当吃当喝的。”
“哎呦,来文他们两口子以后在县里过日子,来文挣工钱,来文媳妇又有娘家在,多少能帮衬着,日子过的不知道比咱在这村里要好上多少,不知道多少人家羡慕你呢老嫂子,你这还不满意。”
“就是呀,我说亲家母,”王奶奶见过这新媳妇,看着为人办事性子也都稳妥,“来文这媳妇说的好呀,你说下不来地干不来活计,我这两日看着,人家孩子可是一样都没落下,有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在的地方,这来文媳妇也是跟着做的。”
“这个倒是,我也是看着的。虽说娇养管了的,但是看着也还算懂事,眼里手里也都有活计。知道咱这样的人家是不得闲的,来了这两日倒是没偷懒。”
“这不就得了,这媳妇既然有这念头,就是好好过日子家的孩子。以后跟着来文,两口子日子肯定过的好。”
丫丫在旁边听着,三个老太太在屋檐底下一边晒太阳,一边纳鞋底,说的也来劲。
“你们两个倒是好的,儿子姑娘都成家立业了,只剩下我这还有个孽障儿子,没得成家,我这是操碎了心也是没办法呀。”说起自己那小儿子,王奶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二十好几的人来,也不着家,管也管不住,成天的在外面瞎混,这就是一个败家的儿子啊!”
“你也消消气,这性子说转也转的快,说不上什么时候,你家武哥等性子缓过来就知道过日子了。”赵老太太和二奶奶边上劝,“你和我亲家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武哥就是小时候性子野了,没管住,这才大了性子没收起来,等过些时日自己想明白,就知道成家立业了。”
“可不是,你家老王和你这性子,看王祥就知道,你这小儿子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唉,人这事呀,谁都说不上呀,以后若是转过来,我这磕头拜祖宗的得好个谢。这若是一辈子这样,我这不也得认命不是。”
老姑父这兄弟王武,丫丫是见过几次的,并不喜。就像王老太太自己说的那样,是个不学无术,外面瞎混的败家子。而且这次小叔成亲,他是来吃过几次饭的,丫丫偶尔见到,不是喝的大醉,嘴里胡言乱语,就是一帮人聚在一起,嘻皮笑脸的说着些混话。
几个老太太又说了一会话,王老太太就从怀里拿出牌,三个老太太开始玩牌。
丫丫这才看清楚古代的牌是什么样子的,这边主要把这纸牌叫‘叶子’,玩牌也叫‘斗叶’。她凑过去看,玩法就是和她看过的一种很简单的‘五对胡’的玩法是一样的。
三个老太太一个摸了十张牌,先抓牌的那人十一张,每人把一样的成对的牌亮出来,先抓牌的那人打出一张牌。顺序下去,若是下一家有能碰对的,就和打出来的牌碰对,若是没有,自己摸牌。就这样谁先凑够无对,就算是赢了。
几人玩的是个热闹,也不玩钱,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
赵家小叔的事情忙完,就开始忙家里的事情,虽说是正月,但是这几日柴火什么用的多,虽说还有很多剩下的,但是这些柴火烧到秋天新秸秆下来,恐怕是不够的。
她娘和赵家大娘两个,这一会功夫,已经上山捡了好多树枝棍子之类的,放在当院的柴火堆堆着。
赵家大爷也有活计,现在地里的冻还没化,做不来挖土垒墙的活计,但是西苑有户人家大正月的墙塌了一半,住不来人,可不得找人说什么也得给垒上。
听说是个穷人家,人挺老实本分,跟自家兄弟分家,老母亲跟着自己过日子。老母亲病重,种地挣来的钱都是给老母亲治病,那家媳妇受不了这苦日子,跟着一个外地的过路人走了,只剩下老母亲和三个孩子。听说那自家兄弟也是没良心的,自己老母亲不管不问,更是接着借钱的由头,占去自家兄弟几亩地,所以日子过的更是艰难。
说是一早那人就过来求赵家大爷和丫丫爹帮着收拾一天半天的,实在是自己老母亲病重,自己一个人收拾不来,所以这才求到这里来。
丫丫没见到这人,只刚刚赵老太太几个一边玩牌,说起来这事,才听出个大概。
“是个苦命的。”二奶奶一边打着牌,一边议论这事,“日子过的苦不说,那老四心里也是苦的。”
“可不是,再穷日子苦点也是挺一挺就过去了,这人啊,要是心里苦,过着才难受呢。”
“西苑老四家的那几个堂兄弟也是成不了事的,窝囊的窝囊,没本事的没本事。”
“可不是,这老四都求到咱东苑来了,想来西苑他的那几个堂兄弟也是指望不上的。”
“谁能想到啊,那张老太太身子利索的时候,他家那老大和老大媳妇也是殷勤着过日子,张老太太还好个夸她那两个儿媳妇娶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