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也是一早就出门,虽说还是正月初几,但眼瞅着也是过了正月就化冻开春能动工来。一个春天又是盖学堂和又是打井的,也是费时费力,可是要早些张罗着雇人和准备一应需要用的。
晚上都忙完,一家大大小小的坐炕上开始唠嗑。她爹在最炕稍,开始说他一天张罗的情况。
“我先去找的里正,把咱家要盖学堂的事情说了说,里正就跟着我各处找人,这不到一天的工夫,盖学堂的人就凑齐了。”她爹高兴,一边说一边比划,胖墩在她爹跟前就绕,围着她爹比划的手绕个不停,“大家一听说是盖学堂,先生也请好了,知道孩子来这里读书识字不用出钱,一家家的也都不要工钱,说是这学堂就大家都出力,帮着盖起来。”
这个她倒是没想到,当初说了盖学堂,她爹娘第一时间就和她说了,说是地是她出的钱,这学堂和打井家里出。这不,就是于瑶于景两个知道要盖学堂,也是早就说好要出一份,这下好了,没想到乡里乡亲的过来帮忙,倒是不用出钱了。
“既然乡亲们说不要工钱,那咱家就顿顿管饭。”既然乡亲们说是不要工钱,那就是再给肯定也是不收的,她娘想了想,就寻思每顿都管饭,“到时候顿顿的伙食咱弄的好点,饭菜吃的好了,也有力气。”
“先生画的房子图纸我也让里正放着了,里正说是这盖学堂咱家算是已经出了大力了,以后这张罗的事情就他去。”她爹接着说,“我寻思也是,这学堂要盖肯定不能和咱这小土屋一般,我这也没啥好主意,里正见多识广的,认识的工匠也多,就放着让里正张罗了。”
“爹,这个学堂和房子的事情让里正张罗行的。”里正毕竟是里正,虽说这是她家的主意,但凡是都她家出头也是不好。里正在村子里有声望,让他把这事情张罗妥当了,也是再好不过了。
说了学堂和房子,她爹又说了先生画的桌子椅子还有书架,这个还是找的赵家大爷。赵家大爷和大娘两个一打听,说是要盖学堂,放学堂里的,琢磨了一下也是不要工钱,只她家出些木头之类的,剩下的赵家大爷说是花功夫给做出来。
倒是没想到赵家大爷大娘两个能不要工钱。
打井是自家的事情了,她爹下午傍晚那会也是找好了人,到时候先打井和挖地基。最好是井打好了,地基弄好,正好用家里的井水活泥盖房子,能剩下不少事。
先生一直炕里听着,不知道啥时候胖墩正先生怀里躺着,一个眯着眼听,一个呼呼的大睡。
“那个爹娘,我想了想,县里的铺子要不就让我小舅一直跟着,我爹和我小姨两个就家里过来帮忙吧。”这个她也是这几天想到的,“县里如果弄不开,小舅你就做主再找一两个人帮忙,有秦师兄你俩看着,县里的铺子是耽误不了的。”
“家里开春之后事情就多,忙这忙那的,根本就走不开,干脆爹你就留家里,咱弄好学堂,种完地,爹你家里张罗着咱家这房前屋后的果树园子,好好侍弄侍弄,争取一两年的工夫就能成气候。”
“娘你跟我说的我小姨的事情,我也是好个想,家里以后又是铺子又是学堂的,肯定也是忙,就让我小姨家里帮着忙活,也好好的。”
话一说完,她爹娘两个都高兴,她爹是乐不得的,自从她娘家里站下弄铺子,她爹在县里是每天都想家来。于景倒是没想到以后县里的摊子交给他打理,毕竟年纪还不大,倒是有些不大相信,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的好。
“小舅,你就放心好了,我也看出来你能做的好,加上有秦师兄在,你俩以后多商量,做的来的。”她看于景虽说有些怀疑,但是也有了斗志,想来是想着把事情做好的,“小舅,凡是县里你觉得需要张罗的,你就自己做主,雇人呀之类的,也是不用过问我的。”
她娘笑,“你倒是好,甩手都给你小舅来,啥事不管,倒是落得个清闲。”
她也跟着笑,“可不得,我小舅出席了,能做主,我才懒得管呢。”
至于于瑶不让她去县里,留在家里帮着看铺子,也是高兴,“以前家里是集市上摆摊子,好几天才出一个,现在是有了铺子,每天都开张,我可是乐不得的家里留下,帮着二姐张罗。”
也不知道是啥时候成的习惯,每天吃过饭,不管事多事少,一大家子总是围着小煤油灯说说一天的活计,又要聊聊最近的打算和一应需要准备的。每次都是聊到大半夜,有时候越说越精神,大半夜的想法思路也活跃,倒是能说出来好多新奇的主意。
这刚到初九,县里就稍来了信,说是小老婶生了,得了个大胖小子。赵老太太留在县里照顾月子,要等上一段日子再家里来,还特意稍信说是让她爹什么时候去县里,稍去几件衣服,当初赵老太太没想多待,带的衣服不够用。
她娘下院收拾出来几件赵老太太的衣服,装包裹收好,本打算县里过了十五再出摊,倒是于景待不住,初十套车就去了县里。
给了于景些银两,让他县里的事情看着做主就是了,要是有拿不准的,再来找她商量。她每个月也是去县里几趟的,一来看看收益,二来也是想着有啥新的花样,就给加上。
于瑶是每天都帮着她娘出摊,有了于瑶的帮忙,倒是轻快不少。过了十五,十六七的样子,倒是大花和她兄弟三个孩子拿着两大袋子,满满的签子过来。说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