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办喜事,南山的整个村子都热热闹闹、洋溢着欢乐喜庆的氛围。加上正农闲,地里家里的活计都忙完,今年收成也算好,能过的去,所以人们也都热火朝天的帮着张罗张罗。
他们到了南山已经下午了,三辆车,她爹、于景、赵家大爷一人赶一辆,拉了满满三车东西。有于景府城带来的,还有她爹娘给于瑶准备的嫁妆,还有家里准备的带过来的东西,三辆大车,也是刚刚能好。
南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屋子订亲的时候就翻新过,这次过来又里外整理一下,又和新的一样。
四姨一家和大姨一家都在,提前几天就过来了,一直南山陪着于瑶。
这次他们一家和于景过来,就差三姨一家,娘家人就凑齐了。
大舅和大舅妈也跟着忙活,大舅已经在村子里张罗好了帮工,离着日子还有个五六天,正忙着准备置办席面的需要的菜呀、肉呀之类的。正好他们来,于景说了这个不用张罗,他已经从府城雇了人,一半天就能到了,东西都是一并拉来。
这下可是省了很多事。
她娘把先生写的字拿出来,又把大花和大花奶做的针线,下院老太太绣的枕巾,赵家大娘做的门帘,家诚娘不知道啥时候也做了针线,也是对帕子,还有好些大红的喜庆的剪纸,她娘也都一并拿出来,说了大家心意,递给于瑶,接着说。
“这些放你自己的箱子,带到县里,都是大家的一份心意,可是要收好。”
“先生的字,等到了日子咱贴上,这些剪纸也是,下院二婶子和我小姑子还有她婆子几个一起剪的,让我给带过来。”
看着铺了一炕的礼物,感受着大家的心意,于瑶很是高兴,笑着把东西一样一样小心仔细的收起来,两眼通红,还偷偷抹泪。
“这是好事,哭啥。”
“没哭大姐,没哭,”于瑶破涕为笑,“就是高兴。”
“高兴就对了,”四姨也接着说,“这马上出门子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娘看着大家又是高兴又是伤感的,连忙岔开话题。
“我都给忘了,快,快,景哥家来,带回来好多鸭子绒,前天晚上一连折腾大半夜,又是烧热水煮,又是弄碱水泡的,又洗了好几遍,弄的干干净净的,填被子里面,做了两床被子。”
“以前被子里不是棉花嘛,这下全装了鸭子绒,哄了一个晚上,昨天弄了一个上午,才给装进去。”
“带过来了,给瑶瑶装箱,再加上这两床。”
“摸着就舒服,一床薄一点夏天盖,一床是厚的,正好这时候就能盖上了。”
“暖和,可暖和了,我也是没想到,丫丫这孩子念叨了一嘴,景哥这次来一下带回来这么些,正好得空,我就给弄上了。”
“没想到还正好,家里还有一些,不多了,剩下的打算给先生和老太太还有几个孩子一个做上一床。”
“嗯,和景哥说了。”
“以后每个月他那边的鸭子绒都留着,都拉家来,以后一家都能做个两三床,盖着保准舒坦。”
她娘和几个姨说起了做的羽绒被,被子拿出来,大家看了、摸了,很是觉得不错,都想着以后一家做个两三床盖盖。
说完了被子,小小不知道啥时候颠颠的从箱子里拿出来葡萄酒,两个小胳膊小手抱着瓶子,过来递给她娘。
她娘就笑,“拿这个过来干嘛呀?不是昨天就和说了吗,你呀,还小,尝尝味道就行了,再也不能喝了。”
昨天吃饭,小小一看她喝了几口,就一直闹腾她娘,一个劲的也要喝。
最后她爹给他倒了小半个酒盅,刚能抿一口的,没成想,小小倒是爱喝,大人不给,他就抱着酒瓶。
这会发现带过南山来的葡萄酒,就颠颠的抱着不撒手了。
她娘把酒瓶接过去,“这是丫丫琢磨的,上院果树园子栽的葡萄,今年个收着了,她就酿了一缸酒。”
“正好昨儿个开封,颜色红彤彤,看着就喜庆,就拿了十瓶过来,十全十美!”
“这孩子给抿了一口,就惦记上了,说啥还要喝,走哪追到哪。”
“嗯,好象是,我这有身子,不中喝,她爹说度数不大,还有点甜儿味,这孩子就喜好上了。”
四姨对酒感兴趣,四姨性子本来豪爽些,平日来还会陪着四姨夫喝上一两盅,一听说酿了酒,度数还不大,就让把这瓶开了,要先尝尝。
“开,开,本来就是带过来喝的,有啥行不行的。”
说完,开了瓶,找来干净的小碗,每人倒上一点,尝尝。
没想到这酒大家还都乐意喝,现在东屋的都是女客,女客喝酒的本来就不多,一来这穷乡僻壤卖的酒,全是白酒,而且是度数特别大的那种,一般女客是不喝的。
倒是有度数小的,但是贵,一般人家是买不起,喝不上的。
这下有了葡萄酒,像她大姨这种,平日里滴酒不沾,怕耽误活计的,这会就可以喝上几口,不醉人,喝完还舒坦,很是不错。
看来这葡萄酒以后的销路肯定错不了,还要再多买地,多种一些的好。
她心里想着。
吃过晚饭,实在太晚,加上晚上又喝了酒,赵家大爷喝完就睡,刚一撂下筷子,就东屋给铺了被子褥子,睡着了。
东屋收拾好,娘家的这些人除了三姨一家,也都凑齐了,于景开始说了他的打算。
“三天?按着成亲的派头?要办三天?”大舅妈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