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干瞅着啊,说说自己的想法呢,我也好参考参考。”梁时行看大家一时都没说话,小着急,催上了,“这要是等这事情办成了,你们可都是会送帖子,邀请参加的。”
“田公子,你看你,咱府城的大才子,躲是躲不过的吧。”
“还有于公子,咱府城新晋于家大当家,饱读诗书,更是少不了吧。”
“还有赵小姐,更是难得。”
梁时行倒是能说,几句话下来,把大家都夸了一遍。只说她这,说到难得之后,就没下音了。
“梁公子这话像是说到一半似的,”她打趣,“难得什么?”
梁时行许是没想到她会接下去,一时愣住,缓过之后,笑了,“难得有小姐这般蕙心兰质、聪慧过人的女子,甚是难得。”
好吧,一共说了两个成语,没一个说她长的美的,也是醉人。
这一番说笑之后,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也开始说了起来。
“我看这个全靠自己意愿,要是真办起来,把帖子递到,想来凑热闹的来凑热闹,”田明让喝了口茶水,最先发的话,“至于不想凑热闹的,也是强拽不来。”
“这个是,这个是,弹琴唱曲,行诗作画,就是图个乐呵,不强人,不强人。”梁时行点头,接着说,“眼下寻思置办个院子,收拾一通,再琢磨些个花样,大家也都能参与。”
“能诗的作诗,会画的成画,通曲的唱曲,但凡有个才情,都有的显。”
“这不挺全,”她纳闷,听梁时行说的这两句,像是都张罗的差不多,也没的好出主意的地了,“还有啥需要费心的?”
“过来问小姐意思,不是这个,”梁时行笑,接着说,“这诗会,是公子小姐都能参加,我和孙公子拿不定主意,这公子小姐分开比试呢,还是在一处也不为过?”
这个倒是难说了些。
“我也问过家里几个姐妹,她们意见都不一。有说男女有别,还是分开的好;有说大可不必,探讨的是才情文章,其他倒是不用太拘束。”
“然后我就一时拿不准,过来问问赵小姐的意思。”
“这个好说,”其实她想过,自从听嗑那会她就想过了。要是她去,肯定不会是以赵家小姐的身份到场,定会换身男儿装,起个糊弄人的名字,过去凑热闹的。所以这样来看,这一套不但她适用,就是别的大家小姐,也是能用的,“还是依着自己的意愿呗。”
“要是实在不抛头露面的,就单独置几个雅间隔间,分开来。”
“要是愿意露面的,也可自行装扮”
“自行装扮?”
“嗯,”她点头,“比如可以换个行头,让人认不出来。“
“或者说个假的名号,也能遮人耳目。”
“这倒是个好主意,”梁时行听了点头,“比如有些小姐,还能穿上男儿装,取个男子的名字,参加诗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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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算你厉害。
梁时行说是来讨论诗会的,但也只说了一会,就茬了话题,说到别的事情上来。给她娘讲了好些个乐子,说的都是近来府城有意思的事情,也多是挑拣她娘爱听的,甚是讨她娘喜欢。
府城的诗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办起来,别说,她还挺好奇,倒是真真的想见识见面。
晚上家里留饭,梁时行和田明让都没回,留着吃的。
饭后送走客人,家里也都收拾完,二小和于景书房看书,她娘拉着她屋子坐着,只她们娘俩,说着贴心话。
“丫丫,娘知道你心思深沉,心里怕是也早就有了主意。”她娘笑着看她,手摸着她的脸蛋,又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还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问她,语气甚是温柔,“今儿,你和娘说实话。”
“你,你往后,想留在府城?”
她娘问的突然,这话题她娘也从来没问过她,今儿虽说温柔,但听语气还挺严肃的说起来,倒还真没想到。
“娘,你咋说起这个了?”
“娘也不知道为啥,就是忽然想起,想问问你的意思。”她娘拉近她,她就顺势懒散的躺下,头也枕着她娘的大腿,她娘更是有一下没一下轻柔的拍着她,“以往都是娘自己念叨,你也大了,有主意不说,娘和想问问你的意思。”
“你呢,丫丫,往后是想在乡下还是来府城?”
这个问题她也不是没想过,但是想的再多,也还是没个特别坚定的主意可拿,“娘,我也不知道。”
“有时候我觉得乡下甚好,要是一辈子在乡下,过的肯定舒坦。”
“但是呢?”她娘还是懂她的,知道还有下话。
“但是啊,”她有些惆怅,睁着眼睛,看着映入眼帘的娘亲,甚是温柔体贴,“但有时候乡下待的时间太长了,还是想城里转悠转悠。”
“城里虽说拘束,礼数也多的不耐烦,但在府城,见的人、说的话、听的书、看的曲,也和乡下的日子不同,有时候我也蛮好奇,就想凑凑热闹。”
她娘点头,“我和你爹也知道关不住,不但关不住你,就连小小和二小,要是大了,也关不住。”
“虽说爹娘想让你们永远别长大,就这般大,最好了。”她娘揉着她的头,继续说,“可这人呐,终究还是要长大的。”
一时她们娘俩谁都没说话,她稍有困意的时候,忽的醒来,有件事倒是这时候和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