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我来说，这有什么好处吗？”
“就像你自己刚才说的，你应该是一个有品位的体面人，要知道没有人可以拒绝我。”
诡异的宁静，接着就是小丑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我对待朋友一向慷慨至极，您请便吧。”小丑摇晃着脑袋。
“呵，倒不疑心我弄死你？”死亡女神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我可不蠢，您的身上可有着难以名状的威势，远比我见过的那个不可匹敌的人来的更强，要捏死我，可能真的不需要多少劲儿吧。”
小丑大大方方摊着手，像他这样的人，对于危险永远有着极敏锐的嗅觉。
“哦，你是说超人。”死亡女神点了点头接着道：“他可以在我的这个分身面前坚持2秒，要真说起来，他算是你们这个维度最接近神的存在了，我挺喜欢你的，要不要我帮你个忙？”
“只要我打个响指。”死亡女神摆起手势。
“不不不不不……”小丑顿时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他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我还得慢慢玩儿呢！您可千万别弄死了他。”
“好吧。”死亡女神并未强求，五指一伸，小丑的身体泛起了弧光，一些游离虚弱的光点就被汇聚在了她的手心，那一个光点极其细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事情办完，死亡女神悄悄的在吧台桌子上放上了把绿色的石头匕首，望着仍在恍惚中的小丑，微微一笑。
“赐予你祝福，有趣的小家伙。”
轻声细语里，黑色的光华洒落在了小丑的身上，女神的身影缓缓的消散在了空气中。
法则诸神想要干涉别的空间实在算不得多大的事儿，无非就是付出多少代价罢了，像小丑所在的多元宇宙如果不是牵扯到剧本的情况，死亡女神只要注意不撑爆这个空间那么没有人回来管她到底在那个宇宙干了什么。
即使这个法则诸神所做的事儿导致了极为严重的失衡情况，这时候也还不会被追责，因为极恶都市自然会发布悬山任务来处理这些有问题的剧本空间。
被追责的条件只有两个。
选民和奖励。
奖励是牵扯到了一个极恶都市的规则，那就是能量守恒。
所有的奖励和装备都可以看作是能量的聚合形态，这些能量从来不是凭空来的，这是一场赌局一场游戏，里面所有的筹码都是有来源的。
法则神明在游戏中获得了愉悦，那些不怎么样的神明可以获得了神力获得壮大。
这些普通神明获得神力的手段就是选民。
选民很好理解，任何大规模选民的死亡都是在削弱那些普通神明的势力，正常的规则内的战斗和死亡并没有被限制，被限制的是大规模不符合规则的死亡。
选民可以说就是那些普通神明的财富。
选民越多，个体越强大，作为眷族就能为神明贡献出越多的信仰之力。
荆琼悦对于死亡女神的意义还不仅仅是财富的范畴，所以死亡女神才会不辞辛苦的来到这个多元宇宙，为了一点可能性而亲自来一趟。
荆琼悦的灵魂曾经附身过小丑，不可避免的会留下一些痕迹和能量残留，灵魂和dna非常的相似，只要有那么一点，就足够恢复成一个完整的成体。
回到了神殿的女神手中轻柔的捧着那一粒细小的光点，王岚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神情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吾儿尚有一丝生机。”
死亡女神点头朝她示意。
“可要代价。”
“足够的代价。”
王岚一愣。
“难道女神以您的能力还不足以复活荆琼悦吗？”
“之前可以，现在不行。”
死亡女神举起了自己的左手，那里空荡荡的只有腕部的存在了。
“我被提前唤醒，神力动荡，左手的神格还没修复，我现在的神格就如同缺了口子的大坝，一直在不停的流逝着神力，虽说我有大把的神力可供挥霍，但你要知道我没办法再去做那些细小的行为，这就和你们人类在受创的时候身体会不由自主的颤抖一样，如果我现在贸然灌注能量，吾儿的那一点儿灵魂会被瞬间撑爆，然后变成一团灵魂乱流。”
王岚咬了咬牙，抿着嘴唇。
“那么代价是什么。”
“时间……”女神顿了顿：“或者是灵魂。”
“久远无比的时间，你永远看不到的那一天，直到我恢复，我复活吾儿就毫无问题，亦或者是一个同等的灵魂，心甘情愿的被吞噬。”
死亡女神着重突出了“心甘情愿”这几个字，那双只有眼白的双眸凉如秋水。
“我愿意。”
王岚并没有思考，只是很平静的说出了回答。
“要知道，你很可能会被吞噬的什么都剩不下，永远再无复活的可能，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吾儿呆在我的身边，虽然再不能见，可终究不用死。”
死亡女神劝解道。
“见不到他，我宁愿死。”
“呵呵呵……”女神翘起了嘴角，仿佛听见了有趣的笑话，这个笑话可笑的让她有些想压抑自己，却最终转变成更大的笑声。
“我们就来看看，到底爱情能不能愉悦死亡吧。”
“我也很想知道，吾儿会怎样面对这样的新生。”
光芒映射在了王岚的眼前，一片苍茫中她已经失去了眼前的画面，耳畔留存的是死亡女神最后的两句话，接着就是无穷无尽的疼痛开始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