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你婶子的手艺”,钟无期开怀说道,看到白礼安然无恙他是打心底里面高兴;
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一个独苗,自己说什么也要看护好,当年若不是白战,他早已经死在战场上了。
叔侄俩人推杯换盏,就听钟无期说道:“大侄子你这番前来,就不要走了,有你叔叔在这,保你衣食无忧”。
白礼心中微微一动,这地方鸟语花香,天青气秀,确实是个修养的好地方,若不是他现在的身份,他还真想待在这么一个地方;
一旁的钟婶听了钟无期所说,倒是略微一愣,轻轻的碰了一下钟无期,惹得钟无期一丝的不愿。
这一切自然也在白礼的眼中,心中暗自琢磨,看来钟叔叔这边也有什么难解之事,难道说跟里屋的那个修道者有关。
因为从他进屋到现在,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而里屋的修道者却纹丝不动。
“当年你父亲在战场救我一命,自己也身受重伤,后来我们一起养伤好以后,就约定......”,钟无期娓娓道来。
白礼心中暗道,终于是要来了,这钟叔叔倒是没有让他失望,这件事情他还记着。
“......万幸我家育有一女,也算不断你白家的香火”,钟无期说道。
旁边的钟婶听完丈夫所说,就知道不好,刚要出言制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里屋的门被狠狠的拉开,一下子撞在墙壁上,出一声巨响。
走出来一个婷婷少女,一身黄衣,如丝如纱,似梦似幻,肤白如脂,吹弹可破,眉眼如月,琼鼻婷婷,樱桃小口,青丝及腰,好一个窈窕的仙女人物。
“我是不会嫁给他的”,少女轻声说道,声音袅袅,和她刚才开门的表现可谓大相径庭。
白礼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这女孩生的可真是漂亮,她这算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
钟无期两眼一挣,怒从中来,“老子说嫁就必须嫁。”
钟婶看情况不对,赶忙上来劝解,这钟无期的脾气她是太知道了,你顺着他来则罢,逆着他非要给你弄翻天了不行。
钟婶一边拉着将要暴走的钟无期,一边对少女说道:“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冰坤倒是像什么事情都没生一样,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一切;
少女倒是显得很安静,只是直直的盯着白礼,看白礼怎么说。
白礼无奈,只得上前拉住钟无期,“叔叔你消消气,还不知道我这妹妹叫什么呢”。
“谁是你妹妹”,言语带刺,但是语音平静;
钟无期对少女吼道:“你给我闭嘴”;
然后对白礼歉意说道:“大侄子,你多担待点,叔叔这家教不行,养的她一身怪脾气,她叫钟柔,你叫她柔儿就可以了”。
“柔儿妹......”,白礼看到钟柔正在盯着自己,赶忙改口道:“柔儿姑娘,你先不要急,有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钟婶一旁也赶紧劝解,好一会儿钟柔才算挨着钟婶坐了下来;
“爹,我是不会嫁给他的,你也知道我现在什么身份,我根本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我倒是无所谓,我师门怪罪下来,您可考虑清楚”,钟柔一字一眼说出。
钟无期听完,也是一阵的犹豫,这可算是他的软肋了,钟柔的师门不同一般,也正是因为她的师门,他们一家才从北郡城搬到这里来;
白礼一旁自然看得出来钟无期的尴尬之处,这倒引起他对钟柔师门的兴趣来,对于瞿星上的修道门派他还真是知道的不多。
不过他现在倒是不方便问,看这姑娘心高气傲的,一句话问不对,再惹的不开心,又要钟叔叔脾气,这倒不是他的初心了。
白礼暗地里对冰坤使眼色,冰坤本来还想装作没看到,然后在一旁看笑话,但是看到白礼那恶狠狠的目光,还是清咳了一下,“我说钟姑娘,你说的师门是哪里呀,我练过降龙棍法,师承黑虎山。”
这还是听白礼说的,过去绿营军麾下有一个黑虎军队长叫崇黑虎的,是黑虎山的一个武修,正好在这里借花献佛了,不用担心对方起疑心。
“瞿山派”,钟柔道。
仅仅三个字,倒是让白礼心中一惊,还真是瞿山派,瞿星最大的修道门派;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这稻花村应该就是紧靠瞿山派的一个村落,所以灵气才这么浓郁,而钟叔叔应该也是因为钟柔师门的缘故才可以搬到这里来。
修道者要修心养性,所以说着村落里异常的安静,鸡犬不闻。
“瞿山派?很大的门派吗?没听说过”,冰坤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钟柔倒是一脸平静,并不耻笑冰坤的无知。
白礼心中暗自生疑,这钟柔定是修炼了什么特殊的功法,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言语含义明显带有怒意,却无法通过表情显露出来。
白礼看钟无期为难,虽然这钟柔生的好看,但是现如今他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今次本来就是为了取消当年的娃娃亲约定,这钟柔既然不愿意,倒是省了很多心思。
于是白礼道:“钟叔叔,既然柔儿姑娘不愿意,我......”。
还没等白礼说完,钟无期的暴脾气就上来了,大丈夫生于世间,说出去的话,一言九鼎,怎可说改就改,“这由不得她愿意不愿意,当年你爹在战场上浴血拼杀才救我一命,我这条命就是你爹给的,给你们白家留条香火那就是应该的。”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