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残忍了。
失去了一个女子最宝贵的东西，如今还要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难怪她会这般痛苦，恐怕这种痛苦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没有哪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是意料之外的，可终究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落琴的眼眸已经完全的被泪水朦胧，可是，她拉着钟灵月的手的力度没有任何的放松，相反越来越紧，钟灵月能看见那纤细的手指在颤抖，一如她蜷缩成一团的单薄的身子，钟灵月甚至都能看见她的尾骨在颤抖。
钟灵月能感觉到自己手指之间的丹药因为那纤细的手指带来的力度而导致的丹药的变形，一如她心底里的煎熬。
这一份煎熬一直持续到了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钟灵月只觉得浑身一冷。
这个孩子没了。
流掉一个孩子的方式有很多，但是，落琴却选择了一个最惨烈的方式，是的，惨烈，落琴的脸色惨白的近乎死人。
钟灵月知道，之所以这样，落琴的心里还是舍不得这个孩子的，所以，她才会选择这样一个惨烈的方式来让自己也感同身受这种痛苦。
“小姐，”
依旧是被裁剪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却多了几分凄然。
“是，我对不起你，”
她刚才把脉，落琴的这个孩子按照时间上来算，正是那次和凌辰墨的孩子。
落琴当时整个人都受伤的较为严重，身子亏空的厉害，她把脉之后，是按照方式落琴的身体状态给落琴留了足够的药，但是，后来落琴回来跟在她的身边，整日里忧伤过重，而且大概那段时间落琴是自己停了药的，所以，这个孩子，即使要留，也会留的很艰难。
谁说落琴不是看出了这一点，不想要让钟灵月费心费力，所以才选择失去这个孩子呢？
“不，，小姐，落琴的，这条命都是小姐，给的，所以，即使为了小姐去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落琴说话的同时，拉着钟灵月的手，将钟灵月指尖那已经变形了的丹药握在了手里，然后吞下。
她的脸上还挂着没有干掉的泪迹，眉目之间没有流露出一丝让人同情的可怜，相反是清冷的坚韧，却偏偏叫钟灵月心再次重重的揪在了一起。
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
是她害的她失去了清白，是她害的她亲手不得不结束自己的尚在腹中的孩子的生命。
钟灵月的脸色勾出几丝难看的的笑容，她轻轻的弯下腰，双手小心翼翼的从落琴的腿下面穿过。
试探着一点一点的使劲，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在对待珍宝一般。
将落琴小心翼翼的放在软榻上，然后从一旁拿出来床单和被褥，换掉已经沾血的，她的动作很快，但如果拉进了看，就会发现她的手指在颤抖，只是被高频率的动作掩盖了过去。
换好了床单和和被套，钟灵月再次转过来面对着落琴的时候，神色已经看不出一丝的异常。
甚至，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温柔又戏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