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我记得赵刚是你师父呀,你师父被降职了,还被一降到底,你怎么这么平静?”在李秘书的印象里,如涵和赵刚关系一向不错,所以,她才想着把赵刚降职的消息告诉如涵。
“师父?呵呵,我哪有什么师父?他只是……同事罢了。”如涵不想和赵刚有一丝牵扯,如果非要说他们有什么关系,那只能是同事关系。
“难道我记错了,我听人说你刚来的时候,一直叫他师父呀!”
“你的确记错了,我从没叫过他师父,过去他是我的领导,现在他是我的同事,仅此而已。”
听如涵说的这么肯定,李秘书也不好再追问了,挂断了手机,她还喃喃自语:“不对呀,我明明记得他们说赵刚是涵涵的师父,涵涵怎么不承认呢?”
“志浩哥,这就是你对他的惩罚吗?”如涵合上书,靠在椅子上,刚到天涯周刊上班的情形又在脑海里浮现。
论相貌、论才华、论家世,之前的刘明宇、黄尚文都不比赵刚差,可她偏偏对赵刚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也许,这就是她命里的劫数吧,她注定要被一个男人伤的彻底,才能找到痛定思痛、幡然醒悟,发现真爱。
自从到公司上班,如涵不是工作就是看房地产方面的书,过得很充实,也越来越有信心了。在工程部这些天,她对预决算、设计、施工、装修、项目拓展的各个环节都有了了解,甚至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公司的几个副总都夸如涵聪明,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来日必定成为房地产界的一匹黑马。
听了几位元老级人物的考赞,刘玉华非常欣慰,特意到沈峰墓前,把大家的话说给沈峰听。
“老公,咱们的涵涵长大了,不再是个只会撒娇的小姑娘了。你的几个老部下都夸咱们的涵涵,说她聪明、懂事、有能力,说咱们公司后继有人了。老公,你一定和我一样,为咱们女儿高兴吧?”
刘玉华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只说了这句话就已泪眼朦胧,心如刀割。他多希望沈峰能亲眼看到这一切,看到女儿长大、成熟,变成他想要的模样。
沈峰活着的时候,常常和她说,希望如涵能继承她的事业,有朝一日,让沈氏成为全国、乃至全世界赫赫有名的房地产企业。而今,如涵到公司工作了,而且还做的很好,他却再也看不到了。
想到伤心处,刘玉华靠着沈峰的墓碑,大声地哭了起来。短短数日,曾经恩爱的夫妻竟阴阳两隔!曾经俊朗帅气、温和体贴的男人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座坚硬冰冷、毫无感情的墓碑!
刘玉华越哭越难受,一时不能自已,刘文海原本站在远处,忍不住走上前去,“姐,你不能再哭了,把身体哭坏了,姐夫看到了会心疼的。”
刘文海不劝则已,这一劝刘玉华哭的更伤心了,“文海,你姐夫看不到了,就算我哭死了,你姐夫也看不到,也不会为我心疼的!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不要我和涵涵了!”
“姐……”刘文海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搂着姐姐,让她感受他的温暖,让她有所依靠。
又哭了一阵子,刘玉华才渐渐止住了哭声,起身站了起来,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沈峰的墓碑,头也不回地向墓地出口走去。刘文海跟在姐姐身后,两人一起上了车。
“姐,你先别去公司了,回家休息一会儿吧,你这个样子,涵涵看了会难受。”上了车,刘文海柔声说道。
“我还是去公司吧,涵涵说想去工地看看,我陪她去。”如涵第一次去工地,刘玉华很不放心。
“我陪她去吧,你回家休息吧。”
刘玉华摇了摇头,“我没事,一起去吧。”
刘文海知道姐姐的脾气,没再说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沿着高速公路,直接开车到了公司。
得知母亲和舅舅都陪自己去工地,如涵心里踏实了许多,对工地,她有种莫名的畏惧感,也许是层层叠起的脚手架让她感觉不安吧。
差不多一个下午,他们都在工地视察,如涵不时提出一些问题,刘文海都一一作答。从工地出来,已是傍晚了,刘文海请姐姐和外甥女吃了饭,才把她们送回家。
忙了一天,如涵累了,和母亲聊了一会儿,就上楼休息了。刘玉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翻看着上个月度的财务报表。
夜,已深。皓月高高悬挂,莹白的月光,丝丝点点,洒落在寂静的大地上。
逸雪坐在跑车里,望着不远处的沈家别墅,他看到如涵的房间已经熄灯了,大厅的灯还亮着,微微泛着橘黄色的光茫,在一片黑暗中,宛如温暖的灯塔,莫名令人向往。他深邃的眸子,迅速闪过一缕温柔。
他下了车,走到别墅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也许是大厅过于安静,他的敲门声很刺耳,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逸雪!”看到他,刘玉华有些吃惊。
“阿姨,我刚出差回来,想过来看看,涵涵睡了吗?”
“她回卧室了,估计没睡着,你上去看看吧。”刘玉华微微一笑,笑容很温暖。
“嗯,那我上楼了!”逸雪答应着,健步如飞地走上楼梯。
如涵卧室的门开着,屋里只点着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柔软的大床上,她睡得很沉,完全放松的姿态,丝毫没有感觉逸雪那双幽深的眸光,正紧紧粘在她身上。
她几乎是趴着睡的,被子没有盖在身上,而是被她随意丢散在一边,毫无美感的睡相,很难与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