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辰令雷豹选出两个心腹高手,让他们陪同装扮成男子身的雷茵前往镇国王大军送信。
雷豹不解其中缘由,考虑的到镇国王而不是魔轩门的其它殿,虽然不解特使身份的剑辰的用意,只是照办。
为了保证雷茵的安全,他挑出两个知根知底的玄阶初境魔王护送雷茵前往镇国王大军。
有雷豹的令牌,加上特使的口谕,一路上不会有严苛盘问,雷茵会畅通无阻。
雷豹给两人摆酒接风洗尘,美味佳肴摆满一桌。晶莹剔透的玉壶盛满佳酿,倒入羊脂白玉杯中酒香四溢,杯中酒映着烛光好似湖水映晚霞。
剑辰端着杯子在鼻尖轻嗅,抿了一口咂咂嘴,仰头一干而进。
“酒是好酒,在这儿喝品不出好心情。”剑辰端起酒壶往杯里斟酒摇头笑道。
墨涵端着酒杯放在嘴边,不知在品还是在思索,回应道:“至少可以看出些雷豹的诚意。”
说到诚意,剑辰开玩笑道:“大哥,雷茵怎么知道我们,见简简单单的以为我们是好人?”
墨涵干了杯中酒,看样子要跟剑辰解释或者商讨一番,放下酒杯,探身向前道:“你信?”
剑辰噗嗤一笑,摇头。要是这话都能信,能活到现在也是天神护佑。
墨涵笑道:“他是不是雷豹的妹妹都难说!不过,她既然知道我们不是,又不确定我们是谁。要是暗影宗的人,又何必跟咱们直白讲出?现在还能给咱们摆一桌?话不少钱呐!”
剑辰不同意道:“还不是我们剑宗的,吃自己家的还真不领他们的情。”
墨涵不可置否。
剑辰笑着问道:“大哥,那娘们寻死腻活的也不像假的啊?”
“我琢磨着她不是非得寻死,是她活不了。知道自己活不了也不抱希望,她的心差不多也早死了吧。”
“那这娘们到底干嘛的啊?”剑辰越掰扯越晕。
墨涵尴尬的看着剑辰,笑道:“我也不知道,她去镇国王那不会有危险,给咱们探探路。谢冷来镇国王可能也不知道,也可能还没收到消息,给他提提醒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你说,这娘们是不是镇国王的...”
墨涵像是点了下头,幅度太小不易察觉,“难说。”
“那,这黑豹子身份也很有意思啦!”
墨涵闭眼,回想雷豹的面相和神情,人的外表流露出来的会给人错觉,甚至误导人的判断。要说识人,墨涵最佩服沙绮,她看的不是面容,而是直入内心。
他做不到,因为他很多时候该理性的时候会不受控制的感性,比如说冒风险让雷茵去送信,即便是白纸一张。这也无疑承认了他和剑辰的身份是假的,要是现在暗影宗的人围起来,他们两个也差不多交代了。
至于雷豹,从他那豹头环眼,铁须钢髯来看,怎么也就是铁血烈火的性格。让他死容易,让他屈服磕头跟敲鼓似的,除非他心里柔软的地方有难以割舍的东西。
这黑豹子因为雷茵又或者别的?他在魔轩门地位说低也不低,说高也算不上高。偏偏是阴雷殿驻守云海山,要是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的话,他左右不了这么大的局势,那么他背后肯定还有人。
“剑辰,大多数人的心里都有一块确实,所以就有意无意的去弥补。因为墨族没了,太孤单,羡慕别人,除了暗影宗和轩辕隆的人,看谁都像亲人。所以处理问题有时候会感性。”
“对对对,”墨涵这么一提,剑辰连声赞成,道:“小时候我父亲就战死,听三爷讲我母亲很贤惠,因为生我也难产去世了。”
剑辰干了一杯酒,嗨了一声,道:“那时候羡慕剑雍剑天他们,我跟三爷住,喜欢往他们家跑,去吃饭。兄弟们一起光着屁股玩到大,感情铁。就连小雪,剑雍喜欢凶她,那小不点喜欢跟我屁股后面玩。没父母,就把他们父亲母亲当自己的,他们也不把我当外人。犯了错挨打的时候,他们挨十鞭子,我半鞭子也不会少。他们疼的叫唤,我心里很开心。几个叔伯的鞭子我都挨个遍,剑天和剑佑挨打最多,最少的是剑淳,剑淳跟我们不犯错就不犯,一犯错我们就被扔到空中凌空挨鞭子,那酸爽,哈哈哈!”
“小雪呢?”墨涵问道。
“小雪最小,跟我们玩碍事儿,剑雍不让她跟着,总是吓她要揍她,哭着抹着去找三爷。小的时候不懂事剑雍喜欢敲她头,现在好了,长大了开始报复我们几个,天天当姑奶奶哄着。”
谈起往事,剑辰满心欢喜,不知不觉两人又干了几杯。
剑辰又道:“长大了,叔伯们把希望寄托我身上。我喜欢剑,想追求剑神的无极剑道。三爷说剑灵修复后剑神不是不可以超越,按照我的资质,也许能成为剑圣。”
“我也相信。”
“我也信,哈哈哈!”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块不为人知的柔软的地方,想让人知道,又怕别人知道。别人轻轻一触会很痛,只能自己温柔呵护着,所以就强迫自己变的更强大,越强大的人心里这片地儿可能更一击即碎。
雷豹,这黑豹子想干嘛?
墨涵不了解他,也不信任他。因为他是暗影宗的人,他只有一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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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海城到镇国王大军的西路大军一路坦途,雷茵和两个玄阶魔王乘龙驹三天疾驰,沿路亮出阴雷殿殿主雷豹的令牌和特使口谕后只做稍有滞留便通过。
落日傍晚,雷茵到了西路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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