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效军稍微一愣神的功夫,邵英英把手一挥,棉花球般的雪团迎面扑来打个正着。武效军赶忙双手一捂脸,顺势向右侧身后退半步,不料一下子踩到白玲燕的左脚上,脚底像触电一般迅速抬开。但已经晚了,只听白玲燕“妈呀”尖叫一声,双脚站立不稳“扑通”仰面倒地,手中的雨伞“嗖”的一下飞出三米开外。
武效军定睛一看,用手指着白玲燕是哈哈大笑,“天作被,地当床,雪绒褥子一定是挺舒服的……哎呦,怎么回事?”还没等把话说完,邵英英走到他的右侧,抬起脚朝膝盖窝踢了一下,立即双腿一软跪到地上。
邵英英用手轻轻点着武效军的后脑勺,嘴里不停地说着,“让你幸灾乐祸,让你幸灾乐祸……”遂转身拉起白玲燕。白玲燕是满面通红,和邵英英两人捧起地上的雪往武效军头上和袄领内一阵狂洒,搞的他左手开弓来回不停地拨自上面落到脸上的雪,顾了这边丢了那边,狼狈不堪,哭笑不得。
邵英英和白玲燕看着武效军的滑稽样,不由得弯着腰咯咯直笑,“这就是对女士不友好的下场,真逗,太好玩了。”
武效军边轻轻站起身,边用手擦着脸上的雪,又弯腰抖了抖脖子里面的积雪,直起身冲两人苦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小女子是真够厉害的,我是服了,怎么样,都满意了吧。不过,能和你们两个清纯淑女在一起玩游戏打雪仗,也算是三生有幸的愉悦之事,我认了。”
邵英英睁大明眸轻轻瞟了武效军一眼,拉着白玲燕道,“行啦,咱们三个在大街上淋着雪,像憨瓜似的,赶快走吧,再不走真成三尊雪人了。”说完,从地上捡起雨伞撑开罩到白玲燕的头上,抿着嘴和武效军说道,“我们可要走了,如果不想傻乎乎地在后面跟着,就多站在雪中待会儿,不用担心,真要是冻成雪雕,我们会剥开你的冰衣,把你弄回去的。”
武效军说,“你这丫头,真够狠的,我可舍不得你们两位洁白无瑕玉女从眼中消失,不要嫌弃身后还有一条尾巴。”喜滋滋地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邵英英边走边小声旁敲侧击地试探白玲燕,“也不知效军有哪儿好,这么招女孩子喜欢。”
白玲燕道,“不但人长的帅,而且有个性,做事认真,爱帮助人,这样的人想讨厌都有点难。”
邵英英喃喃地说,“这个吗,我倒没有看出来。”
白玲燕道,“违心说法,不过今天还是令我十分感动,我们班的一位叫梁玉花的学生被车撞了,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满可以不闻不问一走了之,但他并没有那样做,而是控制了肇事的司机,把她送到医院,争取到赔偿金。而且从医院跑到宿舍向我们报信,直到梁玉花输完液才走人,要是我我真做不到。”
邵英英轻轻呼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们两个昨天晚上约定了呢。我知道效军的女朋友很漂亮,很有才情,两人的关系一直很好,主要担心你们一旦走的近了,让她女朋友知道了会很伤心的,搞不好再闹出点什么别扭不值得。”
白玲燕好像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说,“这些效军以前和我说过,说实在的,我打心眼里挺羡慕他们的,但羡慕归羡慕,我可做不出来惹效军烦恼和对不起他女朋友的事。”
武效军在两人背后悄悄地走着,看着她们窃窃私语感觉自己有点多余,想着刚才欣喜若狂的一幕,一切烦恼和苦闷突然间被扔进遗忘的角落里,消失的一干二净,心里是空前的透亮和平静,一段时间以来从没有这样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暗自好笑起来。
半个月后,武效军收到了罗筱的回信,信中说,“效军,我已经去过象州大学,见过梅香的辅导员和室友小方,一再嘱咐她们只要有梅香的下落,一定告诉我,这点请你放心。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和忧愁,静下心来好好复习,争取用好成绩来作为对梅香最好的礼物。另外,你考试结束后,要是方便的话,过来一下咱们一块到梅香学校去一趟然后再回去。我在此等你到二月六日,也就是腊月十六,如果你没有来我就直接回家了……”武效军看后心里凉了半截,知道学校那边仍然没有梅香的任何消息,又一想,也许到期末考试的时候她会在学校里出现,但愿下次象州之行不会令人失望,能够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晚上,武效军把邵英英约到生活区中心花园,告诉她自己要去象州与罗筱一起到象州大学打听梅香的事。
邵英英高兴地说,“看着你和白玲燕那么投机,我还以为你忘恩负义,早把梅香姐给忘掉了,移情别恋,是个轻浮之人,看来是我误解你了。不过,你能有始终念念不忘梅香姐这颗心也足够了,也算对得起她啦,谋事在天成事在人,真要没有她的消息,该忘却还是要忘却,不能始终成为压在你心头上的包袱。”
武效军轻轻笑道,“谢谢你的理解和忠告。看样子,今年你们全家没有准备团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眼下这个春节,是你娘和罗叔、罗筱相见相认后的第一个春节,对你娘和你哥与你来说是一件大喜事理应把她们父女俩邀请过来,全家一块乐呵呵吃顿迟来的团圆饭。每逢佳节倍思亲,同时,也是罗叔丧妻罗筱丧失养母后的第一个春节,两人想起失去的亲人难免会更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