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不住地点头“嗯”着,“是这样,是这样,晚上我就和她说,听不听就由她了。”
邵英英这段时间确实处于矛盾之中,翻来覆去的把一切利弊得失,方方面面的可能都想了个遍,始终拿不定主意。本打算当面征求一下罗筱的意见,但看着自己的大姐好像对效军很在意,暗示自己不要和效军向深处发展,更不要发展到恋爱的程度,话里话外都在泼冷水,对她的出发点和用意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如果他对效军没有想法,说这些也无可厚非,要是打自己的算盘,就是动机不纯,有意在和自己作对过不去。想到这,一天心里都感到不舒服,特别的难受。
临睡前,陈洁和邵英英谈及此事,说的情真意切,分析的彻头彻尾,她始终沉着脸低头不语。她知道娘说的很多话都是罗筱的想法,是罗筱让娘劝说自己不要对效军抱有任何幻想。更明白了罗筱此次来的真实用意,风尘仆仆而来,请自己和效军吃饭,疯狂跳舞在他面前表现突出自己,搬动娘亲出面阻止,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煞费心机。目的只有一个,在和自己的亲妹妹争男朋友,这种行为和做法也太阴毒不道德了。有心和娘直接挑明,碍于伤了姐妹的关系让娘担心,强压心中的怨气没有挑明。只是淡淡地说声,“娘,我自己的事该怎么做,心里有数,你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你欠我姐的实在太多,有时间还是多多关心关心她吧。”
邵英英虽明白了罗筱的真实意图,但并没有在罗筱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情绪,仍和平时一样和她坦然相处,把她送上返程的列车,反对武效军采取了若即若离的冷默态度。
随着庄雯静邬贞婕事件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学校对学生宿舍的管理和夜晚考勤也逐渐松了下来。武效军不再那么紧张和忙碌,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常态。
武效军想起每次和邵英英单独见面,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容和少的可怜的言语,不像以前那样表情自然,说话坦然。每次问及原因,她只是摇头不做任何回答,让他内心十分纠结和不安。是自己触动了她的敏感神经,让她心存疑虑,故意躲避自己很正常,也许过一段时间就自然好了,暂时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好。想到这,心里便踏实了许多。
一天晚上,令武效军意想不到的是,梁玉花把他叫出宿舍,下了楼,低着头径直匆匆忙忙向校外走去。武效军以为她有什么急事要自己帮忙,看着她面带紧张的表情,也不方便多问,只好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两人来到北京路上的街心凉亭,梁玉花突然止住脚步,看着武效军心事重重地用渴求的语气问道,“武部长,这段时间我心里特别难受,你能陪我聊会天吗?”
武效军怔了怔,不解地问,“怎么啦,是有心事,还是遇到难题需要我帮忙?”
梁玉华没有直接回答,轻轻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两张早已准备好的报纸,小心翼翼地铺到连椅上,柔声细语地说,“请坐下说吧。”
武效军犹豫片刻,既来之则安之,定了定神,自然大方地坐了下来。梁玉花丝毫没有一点少女裸露的羞涩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平和的微笑,近距离挨着他落坐。
“武部长,我首先对突然冒昧的把你约出来陪我感到抱歉,请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都是相互认识的同学,不需客气。”
“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儿,我们宿舍里有几个女生突然交上了男朋友,一个个像变了人一样,整天风风火火,喜笑颜开。她们自己高兴也就罢了,令人气愤的是处处显示出她们的高贵和荣耀,冷嘲热讽我们素质低,没有人追,没有男朋友,搞的我和其她人很郁闷。”
武效军笑道,“我曾听到这种说法,女生大一时急着找男朋友是因为刚解放要尝新鲜!女生大二时急着找男朋友是因为终于发现了大学生活是多么的空虚和无聊。大三时急着找男朋友常常是出于攀比,因为身边的女生好象都有男朋友了,大四时时急着找男朋友的往往是在寻找长期依靠或者跳板。当时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当作开心一刻的笑话,没想到这么快在你们宿舍就表现了出来。”
“你说的很对,在女生宿舍,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个宿舍如果有一个人开始交男朋友,就会产生骨牌效应,很快有其她的人接着跟进,否则整个宿舍一个都不会有,这就是虚荣心和攀比之心在作怪。看着她们得意的样子,我也感到很惭愧,是哪一点不如她们吗,她们有的比我差多了,怎么我就没有人追呢?想来想去,主要是我太过于封闭了,社交圈子没打开,没有人注意我。”
“在校园里谈恋爱无可厚非,但并不是一种好的心理和选择。我认为,不谈恋爱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有些痛苦,可以挂在脸上让人知晓,有些只能埋在心底独自承受。有时刻在心上的比写在脸上的更痛苦,因为它损伤的是灵魂和精神。我们常关注那些脸上痛苦的人,毫不吝啬地怜悯和慷慨;而对那里心里痛苦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