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很活跃的气氛,被王婶和赵大娘几句话搞的一下子凝滞起来,在场的人一片愕然。武平春看二哥病尚未痊愈,刚到家便气上心头,狠瞪了赵大娘一眼,“你也是上了点岁数的人,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嘴上没有一点把门的,一点脑子都不动一动,满嘴净瞎胡说些什么,还不赶快出去。”赵大娘知道说漏了嘴,一咂舌,灰溜溜地走了。
武平春转身说,“二哥,赶快躺在床上歇歇,你还不知道他是啥人,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满嘴冒泡,唯恐天下不乱,不要听风就是雨,不要在意,根本没有的事。你呀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该吃饭吃饭,管好你自己比什么都强。”
效军娘不停地劝说,“他爹,这些天家里啥事都没有,全家人都满里忙外给你治病了,有谁会胡说八道,惹事生非,不信你问问平春和效亮。你的病还没有好透,还得安心调养,别没事瞎琢磨,自己折磨自己。再说你也要为效军想想,他已经快耽误半个月的功课了,你要是再折腾出事来,效军能放得下心吗,不能因你一时的冲动把效军的前程给毁了。”武平顺在众人的劝说下,怒气消了下来,躺在床上一语不发。一触即发充满火药味的气氛总算缓和了,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武效亮说,“效军,目前大叔的病已无明显大碍,你也不用再担心,明天赶紧回学校去吧,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知道俺大叔手里已经没钱,好在距放寒假时间也不长,我这有二百块钱,不知道够不够,你就拿着,当做来回的路费。”效军无奈只好接在手中。
当天下午武效森又带一些药回家,效军问道,“三哥,咱爹的医药费大概花了多少,你要记住,不管花多少,弟兄四个二一添作五,涉及我的部分,请你无论如何先给垫上,以后我加倍奉还。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说道肯定做到。”
武效森说,“医药费的事你现在不要管了,目前也没有谁会和谁算账,到春节时再说,家里的事你也不要操心了,咱爹的事不管别人管与不管,我肯定是要管的,你只管抓紧时间回学校就行了。”
这次家事,对效军的触动很大,家不像家,人不像人,他对错综复杂的人和事感到十分厌倦,十分憎恶,也十分失望,暗下决心,既然已经出来,就不能再趟这摊浑水,无论再大的困难,遭受再大的痛苦,收紧再大的磨难,也一定想法设法创造机会和条件,寻找一块能够彻底和他们划清界限的清净之处,远离是非之地。
安排好家里的一切,第二天武效军就回到平西学校。由于武效军走时非常突然,也没有来得及和宿舍里的人打招呼,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回家。武效军见了大家,简要地介绍了一下情况,众人心中的谜团才算解开,不停地摇头叹息和庆幸。赵小周说,“哦,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我这有你两封信,你看一下吧。”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信交给效军。
信是秦梅香来的,信中抱怨一个多月都没有收到武效军的来信,调侃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把他给忘了云云,并问了一些关于他卖书的事,又立即勾起了效军的伤心事。在信的最后,秦香梅提出放寒假时要到平西来玩两天,一同回家,到底是拒绝她好呢,还是答应她好呢,到底该如何回复她呢,令效军思前想后,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效军的心太乱了,当天晚自习也没心思看一页书,给秦梅香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来回反复七八次,最后才算定稿,介绍了前一段时间的烦心事,表明现在的心迹,答应了她的提议,终于算完成了一桩心事。
回到宿舍,室友们卧谈会谈的正欢,效军也没心思插言。
胡磊说,“这下子刘有才可有好看的了啦,家里的青梅叫什么张小倩今晚从老家专程来查有才的岗,正在宿舍门前蹲守着呢,到现在刘有才和杨舒丽还没快活完,几位想想,一旦张小倩看到两人缠腰搂背的出现在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严高峰说,“两个女人,一堆情敌相见,肯定是分外眼红,说不定还会大打一场,热闹肯定会有的,有才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要吃苦头了。”
赵刚说,“没有女朋友,一心想要女朋友,可女朋友多了是要受罪,受累的。尴尬肯定有的,打倒不至于,毕竟都是知识分子,这点理性还是有的,关键要看有才到底有没有才,在两个女人之间弹好钢琴。”
正说着,刘有才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回来了,“我的妈呀,可把我给吓死了,差点没有坏事。”
赵小舟说,“有才,你可不是胆小怕事的人,是啥事让你这么心虚,是不是在外面偷腥被什么人发现给逮住了,还是被流氓小偷动刀劫财劫色了。”
刘有才说,“算你说对了,家里的女友张小倩来信从没有提及要到这儿来,没想到今天给我来个突然袭击,我搂着杨舒丽的腰走拱桥远远就看见她手里拎着个小包,低着头在宿舍区门前来回走动着,吓得我立即把杨舒丽拉到桥头松树下光线暗的地方,说有急事,到外面一趟,让她自己回宿舍。真的好悬啊,一旦两人撞在一起,麻烦可就大啦。好喽,不给你们说了,我得赶快给张小倩安排住的地方去。哥们,要给我保好密,千万可不能让杨舒丽知道。”
严高峰说,“有才,张女士千里迢迢来相会,精神可嘉,好好珍惜时光,可不能慢待了人家,千金难买**一刻,一定要把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