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筱鼓足勇气站起身喊了声,“张科长,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陈曼迪在张科长面前无中生有胡言乱语表功瞎吹,罗筱感到特别恶心,暗道从没见过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恬不知耻不要脸的女人。慢慢的觉得不对劲,陈曼迪好像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们根本不做任何考核,心里立刻慌了起来。几次欲出言辩驳问个明白,始终无插言的机会。强压胸中的怒火沉住气,等到张科长把话说完再和陈曼迪理论。令她十分失望的是,张科长和陈曼迪两人一唱一和态度很明确,话说的很干脆,就是不安排自己下车间要继续学习制度。罗筱实在忍受不了,再不说形成事实就没有任何机会,控制不住内心的不满和愤怒,直接将张科长拦住。
陈曼迪看罗筱怒不可遏的表情,疾言厉色地呵斥道,“罗筱同学,张科长工作十分繁忙,能在百忙之中前来看望大家是对各位的关怀,不要不知好歹耽误时间,领导可没有功夫听你闲磨牙,好自为之吧!”
罗筱大怒道,“陈曼迪,闷心问一下,你这些天来过一次没有,是否知道我们住哪里,几号房间?凭什么说我学习态度浮躁不够端正,对厂里制度掌握的比较肤浅,不安排我下车间实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必须当着张科长的面给话给大家说清楚。”
陈曼迪杏眼圆翻,“哎呦呵,一个没出校门的小学生,竟然大呼小叫和大厂里的公职人员叫起板来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你是谁啊,不是不愿服从管理吗,可以啊!现在就可以把你退回学校。”
张科长不知两人为何发那么大的火吵了起来,沉着脸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
陈曼迪恶人先告状,气呼呼地说,“科长,这个学生目中无人太高傲,自从到厂里以来就不安分,报到第一天就带头找厂领导告科里的状,一连几天无故不参加学习,对厂里的规章制度一问三不知。不但如此,而且经常外出很晚才回,扰乱其她人的正常休息时间。我和她谈两次话反而耿耿于怀,说是多管闲事,这种人我是管不了,你看着办吧。”说完骂骂咧咧地走了。
张科长知道陈曼迪的为人和行事作风,看她出去了,反客气地说,“小罗留下,你们几个先出去。”
罗筱气的肺都要炸了,哭着说,“张科长,你是领导,应该是个明白人,陈曼迪完全是信口雌黄恶人
先告状。作为主管,她除了故意刁难我们外,啥事也没干。对我简直就是污蔑,要是再这样下去,我立马走人,坚决不在这里实习。”
张科长好言安慰道,“小罗!不要生气,其实我心里和明镜似的,我也有苦衷,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没办法,就多担待一些,不要感情用事。”
罗筱也豁出去了,哽咽着说,“科长,我看你也是个好人,也许你对她的了解还没有我多。有些话不妨和你直说了吧,我和陈曼迪是同校同届同班同宿舍学生。”
张科长突然瞪大眼睛吃惊地问“你们是同班同学,不会吧!我看过她的档案,去年毕业,今年元旦进厂上的班,你有没有搞错?”
罗筱十分肯定地说,“绝对没错。她因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男生勾结在一起,一天晚上他和一个男子喝的酩酊大醉,到宿舍里在我床上厮混,丑陋之态不堪入目。当时他们把我的床糟蹋的一塌糊涂,我特别气愤,遂叫来宿管办的阿姨,与宿舍里几个女生一起将男子制服交给民警。经审讯,男子专门诱骗高校女学生,然后卖到娱乐场所当三陪小姐,其中陈曼迪诱骗我们学校一名女生那种地方好长时间,直到他们被抓后才被解救出来。陈曼迪解除拘留后被学校开除,她的父母后来到宿舍里大吵大闹,并扬言迟早要报复我。没想到她反而冠冕堂皇地到你们厂里来上班。”
张科长心情沉重地说,“原来是这样,去年报纸上说的竟然是她,实在不可思议。告诉你吧,她进厂是上级领导硬压下来的。我当时就发现她的毕业证和档案有问题,就和厂领导说了,然而厂领导不让我多管,就没有再深究。春节时我才知道周厂长是她远房表叔,加上她在场面上很会来事,领导有个应酬和招待经常带她出去。名义上她是我们科里的人,她也没把科里人放在眼里,实际上很少有人能见到她。”
罗筱不安地问道,“厂里有几个周厂长?上次接待我们反映陈曼迪问题的也是周厂长,是同一人吗?”
“你说对了,完全是一个人,他就是陈曼迪的表叔,具体的细节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我奉劝你一句,厂里的人事关系比较复杂,既然你们曾经有过节,以后要多加小心。至于下车间的事,我也无能为力帮你,就再委屈几天。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考虑写个申请离开这里,让学校重新给你安排实习地点。”
“张科长,她只是个一般工作人员,你是科长,官职比她大,难道真的管不了她吗!”
“小罗啊!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再慢慢想一想吧!”张科长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走开了。
罗筱看着张科长的背影,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很不是滋味,信心满满地到这里来实习,没曾想冤家路窄偏偏遇上陈曼迪这个对头。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回酒厂,恨不得一下子离开这里,再也不用和陈曼迪打交道看她的脸色行事。但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陈曼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