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和带队领导看两人情绪异常激动,不敢强压,在外面走廊上商量了一阵,队长说,“现在他们的情绪波动很大,肯定说不成事,万一再有个闪失,这责任谁也担不起,再说上级为避免家人因过度悲伤失控,不允许他们见尸体。更不让向他们透露任何案发细节,这事很难办。这样,专案组留下两人,学院再派五名经警在这里日夜值守,磨他们几天,待案情明析之后再做决定。记住一点,绝对不能对他们有任何慢待。”
副院长点了点头,“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全力照办。”
队长又向两名民警交代道,“你们一定要看好他们,既不能让他们走出宾馆半步,也不能让他们出现任何意外,如有疏忽,严惩不贷。”
两名民警立即打个立正,“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此案本来与武效军无关,专案组将他控制主要目的是防止他向外泄露消息,在外面组织死者其他亲戚朋友到学院闹事。在对他实施控制后不到两个小时,一份以专案组名义的绝密传真已经传到平西医学院。院长立即把学生处长朱宗会、年级主任贾鸣生和辅导员乔玉琳及附院医教科科长赵维莉召集在一起,简要通报了情况。
白福雅院长说,“从信上来看,武效军同学不是涉案人员,控制他的目的主要是他和死者罗筱是恋人关系,担心他做出不当行为,对这件事,你们几人知道就好,不能向外传。赵科长、乔老师,你们要相互配合,做好死者妹子邵英英的稳控工作,想尽一切办法不能让她离开平西。”
罗文、武效军、陈洁在宾馆里一连呆了将近十天,每天都和民警及经警吵闹着要出去,要见罗筱的尸体,任凭他们怎样吵闹、怎样谩骂、怎样折腾,值班看守人员就是抱着葫芦不开瓢,徐庶进曹营一语不发,但要离开宾馆绝不可能。
武效军看着两位老人痛失爱女所带来的极度悲伤,眼圈泛红,身体快速消瘦,极度虚弱,再这样下去,肯定要问题,尤其是罗文患有心脏病,随时都有犯病的危险,万一有个好歹,自己愧对逝去的罗筱,此时此刻自己唯一能够替罗筱所做的,唯一能够弥补对罗筱亏欠的就是把他们给照顾好,不能有半点闪失。他强压下心中的郁闷、惆怅和痛苦,打起精神,安慰道,“罗叔,罗婶,事已至此,急也没用。你们不要过于伤心,保重身体要紧。咱们熬了这么多天,主要目的就是了解罗筱的死因,见她最后一面,为她讨要个说法。看目前形势,还需要再熬一段时间,万一你们把身体折腾垮了,到时候连点力气都没有,怎么能成,罗筱在九泉之下心里也会不安。”
罗文十分内疚地说,“效军,罗筱遇上这样的事,虽是她的不幸,可却让你受到了连累,陪我俩在这里度日如年的耗时光,我和你婶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你对我们家做的实在太多了,真对不起你啊。”
“罗叔,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能把你俩照顾好,就是对罗筱的最大安慰,也不枉你们对我和罗筱厚爱三分。”
三人正在互相安慰,突然从外面过来几个人,先前那个带队的队长沉着脸走了进来,先是对他们说了一番道歉客气的话,随后向他们通报了案情。三人泣不成声听完,不由的痛彻骨碎,齐声叫骂,“畜生,一群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
象州制药厂的周厂长名叫周一然,平南镇阳人,出身贫寒,性格古怪,初中没上完就到闽夏部队去当兵。由于脑袋瓜灵活,特别聪明,办事干净利落,很得部队领导赏识,就把他调到总部给师长当通讯员,一连干了七八年。后来师长转业到象州市计经委任职,他也随之转业被分配到全民所有制大型企业象州制药厂,进车间、搞计划、做财务、管人事,从基层一步步干起,直到厂里副厂长,可谓是平步青云一帆风顺。
从三十七八岁开始,周一然明显发生了变化,随着形势的变化,地位的升高,私欲的膨胀,逐步养成了向上攀附,向下排斥异己的作风,谁求他办事,准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自然有不少人奉承巴结逢迎他,出入高档宾馆酒店,娱乐乐场所司空见惯。在他手下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几乎没有能逃过他手心的,大家心知肚明,他有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的老首长做靠山,没人能够轻易撼动他,多是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更助长了他的歪风邪气和嚣张气焰。
陈曼迪被学校开除之后,她的父亲不甘心让孩子的前途到此为止,猛然想起自己堂婶家表哥在象州制药厂当副厂长,专业也对口。就带着五万元现金和陈曼迪来到象州,将周一然约至全市五星级大酒店皇中皇。阅尽人间美女无数的周一然一见陈曼迪顿觉眼前一亮,风娇水媚,瑰姿艳逸,娇嫩丰盈,风衣裸腿,硕大丰胸,丰满惹人,诱人三角区,薄丝凉拖,真可谓一嗔一笑一回眸,一袭霓裳,一舒袖,一声呢喃一浅吟,一女独领一春秋。暗自唏嘘,如此娇娃不请自到,不禁喜出望外,仔细上下欣赏一番,呵呵笑道,“老陈啊,没想到你家姑娘出落得如此水灵可人,难得啊,难得啊!”。
陈曼迪是个从风花雪月场中走过来的人,看尽了一些官员和男人的本色,一听周一然话里有话,刚忙上前用娇嗔的声音道,“周爷,你可真会夸人,我可承受不起啊,来,我敬你一杯。”说着伸出玉手,双手奉杯递到周一然的面前。
周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