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看似玩笑的一句话,着实让白玲燕想入非非,激动了好多天。或许自己迟来的爱情就在眼前。为了这一天的到来,白玲燕期待了很久,期间她忧虑伤痛过,顾虑担忧过,哭泣心伤过,无奈逃避过,害怕偟偟过,也曾自我欺骗,用他人的欢乐来自我安慰过。
她渴望亲耳听到武效军能亲口对她说一声,“我爱你!”哪怕是一句玩笑话也行,多年来他始终没能开得了尊口。她一次次的暗示,并没有换来他暖心的一句情话,让她很是失望。每当恰当的时机,紧要的关头,自己鼓足勇气向他表白之时,总有张三李四等突然出现,自己不得不饮恨退却,多少次暗恨自己的懦弱、无能和憨傻,事后往往于事无补。
也许是为了一丝希望,也许是为了一份纯真的友谊,不为他所做的一切动容,不为他爱恋别人而放弃。始终放不下与他之间的友情和割舍不断的隐蔽情感,不在一起时就默默祝福关心着他,在他需要时情不自禁的去提供帮助。他含蓄说出的话,也许是一种试探,直感告诉自己,他是经过深思熟虑认真的,或许他是受当前的现实和处境所驱使而为之,无论如何,他总算开了窍,主动向前迈出了第一步。自己该怎么办,是轻而易举的答应和他谈感情,还是冷落他一阵,静观他对待自己的真实态度?思来想去,还是不要操之过急,晾他一段时间,也好让他感觉到真正的爱情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以便以后更好地珍惜自己。
此后很长时间,白玲燕选择了沉默,并没有主动去理会武效军。
武效军安抚住邵英英,心里一阵轻松,开始了日复一日,单调而又格充实的生活,渐渐的把两人放在脑后,几乎到了忘却的地步。
眼看春节临近,就要各奔东西,依然不见武效军的踪影。白玲燕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幼稚,竟然为了他说过的一句不疼不痒的玩笑话,一直惦记在心。暗自庆幸自己做的正确,没有及时接受他的提议,没有当面被他驳回。要是临行之前他再不来找自己的话,证明他心里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其它的一切全是免谈。
武效军在重要关头始终保持头脑清醒,临行之前先到邵英英宿舍,宿舍里的人早就把他以未来姐夫哥关心小姨子的眼光来看待,很自然和正常,并没有看出两人之间有何微妙的变化。相互谈论一些事情,做些嘱咐和嘱咐,武效军把她送上回家的客车就心情舒畅地返回。
本打算直接去白玲燕宿舍,不料在回来的路上,见白玲燕一人提着笨重的行李箱吃力地向她爸住处走,赶忙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玲燕,你这是要搬家咋的,这么重的东西自己提,咋不提前说一声,我帮你拿啊!”
白玲燕一脸苦笑道,“不沉,我自己能来,何需麻烦你呀!”
武效军伸手抓住行李箱把手,呵笑道,“不要嘴硬啦,就走了这么一段路,头上都出汗了,是到你爸那儿去吗?”
白玲燕轻轻点了点头,“嗯”。
武效军稍微犹豫了一下,弱弱地问道,“你爸在吗,要不我送你到楼下?”
白玲燕表情沉稳地说,“我爸已经回去十多天了,没有多远路,忙你的吧!”
自己一个男孩子和她爸突然遇见不合适,听他说不在,武效军心里有了底,笑着执意道,“咋俩是谁和谁呀,不要见外,对我来说举手之劳,还是我来提吧。”不容白玲燕开口,拎起箱子向前就走。
白玲燕有心在阻拦,又觉得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不合适,没再说什么,在后面紧紧跟着。
武效军手扶箱子站在门口,静静看着白玲燕动作娴熟地把门打开,一眼看到那张自己十分熟悉的小床,和冯薇薇在一起刷墙整房,温情酣畅的情景再次浮现在眼前,稍微愣了一下神,立着没动。
白玲燕把门推的大敞着,面带微笑执手相让,“进来吧,房子小,里面挺乱的,不要见怪啊!”
武效军进到屋内,把箱子放在桌子下面,轻轻拍了拍了手,弯腰掸了一下蹭在身上的土,看着白玲燕问道,“你这些东西不会都带回去吧?”
白玲燕道,“放在这儿就行了,带着挺麻烦,也没那个必要!”说着拉把凳子放在武效军面前,“坐下歇会儿吧,我爸不在,煤火也停了,现点火烧水也来不及,顾不上让你喝水了,不要介意啊!”
武效军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轻轻笑道,“你这么客气干嘛,显得多生分,我都有点不好意了。”
白玲燕简单把地扫了一下,把垃圾倒到水池旁垃圾桶内,轻轻把门关上,然后坐到床边,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几天没人收拾,就变成这样了。”
武效军问道,“很正常,这段时间老见不到你人,忙些啥呀?”
白玲燕回问道,“你不也是一样,大忙人一个,不会是整天跟在邵英英屁股后面转,把我给忘了吧?”
武效军淡淡地一笑,“我可不是你说的这样,老伙计了,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白玲燕掰着手指数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自从那晚之后,大概有四十多天咱们没见过面了吧!”
武效军有点惊讶地说,“不会吧,有这么,“我的妈呀,时间咋过得这么快,还没有感觉的就这么长时间了。说说,有啥好事没?”
白玲燕抿嘴一笑,“我能有啥好事,我高中时关系比较好的一个男同学交了一个女朋友,快把他高兴疯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