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挣半年的工资顶不上偶尔一笔生意,苗琳自然不把微薄的工资放在眼里,对大家为一点奖金挣得脸红脖子粗感到可笑和不屑,随向众人抛出鄙夷的眼光。
“小苗,你不指望工资和奖金吃饭,有自己的营生和买卖,是无所谓,我们可是指望这点收入养家糊口呢。钱都让医生提成走了,我们还吃什么?”中年护士冉彤若有所指的失望地说。
“这年头谁靠工资吃饭谁就是傻逼,窝囊废。”苗琳习惯性的用粗鲁的口吻说。
“老天生就的咱是窝囊废,既没有勾人的自然条件,也没有骗人手法和技俩,不为一点工资和奖金劳心费神还能干啥。”冉彤含沙射影地讽刺苗琳道。
“你自己没能耐,傍不上有钱人,怪不得别人,只能说你命贱,活该受苦受罪。”苗琳毫不掩饰和避讳地说。
苗琳一句话把冉彤噎的半天没说出话来,随口说了一句,“没见过天底下还有这么恬不知耻不要脸的骚女人”悻悻地就要出去。
苗琳听冉彤骂自己,泼辣的火爆性子立即上来了,跨步来到冉彤身后,一把揪住她的羊尾辫,恨恨地朝她右腮帮扇了一巴掌,“让你嘴贱,敢骂姑奶奶不要脸,胆敢再让我听到你骂一句,我让你今天回不到家。”说完脱下护士服,拎着包大摇大摆地走了。
苗琳这一巴掌扇的真够重的,冉彤顿时感到火辣辣地疼,脚下站立不稳仰面摔到地上,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声把整个楼层都震动了。
在场的护士心里都明白,苗琳并不是吓唬冉彤,她结交不少社会上的黑白两道,说到就能做到。
对于苗琳的话谁也没有接腔,更没人敢去伸手拉躺在地上的冉彤,只是呆愣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苗琳肆无忌惮地扬长而去。
刚刚制止住宁萍萍和宗彩凤激烈的争吵,紧接着又来了苗琳和冉彤的厮打,整个护士办公室气氛紧张,乱成一锅粥,把张雨香气的直跺脚。
“太不像话了,还有一点修养和素质没有,想打想闹到大街上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张雨香看苗琳走后气急地放马后炮说。
老护士长刘仙桃突然听到护士办公室哭声大作,七言八语乱糟糟的,匆忙从换药室里跑了过来,见冉彤躺在地上捂着腮帮痛哭不止,赶忙将她拉起来,“小彤,别哭了,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无论什么说么,你全当市耳旁风,招惹她干嘛。好了,好了,到里面坐到凳子上休息一下。”
冉彤哽咽着说,“阿姨,我也不想招惹她,不是话赶话赶上了吗。说来说去,都怪武效军!都是武效军惹的祸!”
“小彤,你和苗琳吵架管武效军啥事,不要乱说啊!”刘仙桃疑惑地说。
“他要不在会上发表什么狗屁意见,院长不会改变原有的奖金分配方式,大家也用不着讨论奖金的事,就不会发生这档子事。”
武效军从楼上下来和符院长擦肩而过,本想直接回医生办公室,忽然感到有些心慌发闷,便直接来到一楼路建民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因符院长不抽烟,最烦闻到烟味,担心中午吃饭时院长过来闻到烟味遭到训斥,两人在里间放射室打开窗户偷偷抽了支烟,闲聊一会儿。
忽然听到楼上声音不对劲,武效军赶忙跑了上去看个究竟。
当他走至二楼走廊拐角处,刚好把冉彤和刘仙桃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不禁心头一愣。
“莫名其妙,他们吵架怎会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