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变巧和老护士长刘仙桃听到外面声音很大,从换药室里出来,走到崔红丽的身边,好声劝道,“红丽,你和友贵有什么事,毕竟都是家里的事,这里是医院,你在这闹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净赚让别人看笑话,听话,回家吧!”
两个老同志出面说话了,崔红丽闹腾的也差不多了,两眼发直,直勾勾地盯着地板,泣不成声地说,“都是曹婷婧那个不要脸的骚狐狸勾引我家友贵,害的我们一个好端端的家七零八落。她们在外面干什么我眼不见心不乱,还能忍受,可是她竟然不要脸到我家里,在我床上干见不得人的肮脏事,还把自己的那种东西丢在我的床前,分明是在故意气我、恶心我,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豁出去了,我不好过,他们那对不要脸的东西也别想舒服,今天就是要和他们没完,让大家都知道这对狗男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刘仙桃认真地说,“红丽,你这都是气话,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多少要给自己留点后路。再说了,纵使友贵有啥对不起你的地方,也应心平气和地好说好讲不是,哪能这么干呢。好了,现在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回去吧,好好歇歇,消消气。”
刘仙桃是医院出了名的八哥嘴,经过一番说辞,总算把崔红丽给劝动了,把她送到大街上,看她不再回医院,这才放了心,“红丽,我知道你遇到这种事心里难过,但事已经出了,总得要面对不是,咱们的日子还得接着往下过不是,凡事要想得开,坦然面对,和友贵好好谈一谈,毕竟你俩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咋能说离就离啊。”
崔红丽哽咽着说,“谢谢刘老师,放心,我能挺得住,你回去忙吧!”
被别人的老婆当众冲自己大闹,让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偷别人男人的骚狐狸,拎着自己的小内内当众展览,一般人来说早就羞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下去,恐怕连死的心都有啦,哪还敢抬头和别人说话。然而,曹婷婧却显得很平静,大摇大摆地走进护办室,见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不以为然地说,“没想到晁友贵竟然娶了个其貌不扬,素质低下,连乡下的村妇都不如的臭婆娘,我都想象不到这么多年晁友贵整天和这样的在一起,那日子是咋熬过来的,真是窝囊死了。”
曹婷婧嘴里嘟囔着,别人觉得她有些不着调,要么悄悄地溜走,要么私底下撇撇嘴躲开做自己的事,谁也没有接她的话。
曹婷婧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心说,“都是一群什么人呢,真没意思。”经过这一折腾,她也无心干工作了,反而大摇大摆地从崔红丽走过,返回医生办公室,兴冲冲地走到满脸阴沉的晁友贵面前,嗔声道,“友贵,和这等泼妇生什么气呢,真不值得,我都感到恶心,赶快把她赶走,不要再刺激我的眼睛了,我可不想再让她在我面前晃悠。”
晁友贵连羞带气已经窝囊透顶,正在为此事犯难发愁,曹婷婧却又不知羞耻的跑来说三道四瞎添乱,心说,这不都是你给惹的祸,否则何至于如此难堪,忍不住怒吼一声,“滚!滚!滚!”
曹婷婧看晁友贵真的死急了,那表情严肃的恨不得一口把自己给吃了,吓得全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连连后退几步,小声嘀咕几句,“是你那该死的臭老婆惹了你,干么冲我吼啊,我一心为你好反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着扭动着屁股没趣地走了。
龚玥、郭连文、杜威和吴启鑫看着曹婷婧离去的背影,相视撇了撇嘴,私语道,“真没修养,科室咋又出了这种人,太伤风败俗了。”
龚玥此时觉得晁友贵既是一个大混蛋,又觉得他很可怜,想着崔红丽刚刚离去,万一在路上或回到家里一时想不开,出现意外,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那时晁友贵可不是简单麻烦的事儿了,恐怕连蹲监坐牢都是小事,于是走到晁友贵的身边说,“友贵,你可不能独自在这里生闷气,放下红丽不管,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你得赶快追上她,千万不能有个啥闪失。”
晁友贵听龚玥这么一说,心里很不踏实,点了点头,站起身匆匆离开医院去追崔红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