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院长突然站在门前说道,“是这样啊,既然飘飘姑娘要走了,雨虹和效军你俩缺人手,刚才我和孙书记,乔院长,林主任商量一下,把宁萍萍暂时从门诊输液室撤出来,补充给你们打下手。”
三人闻听一片惊愕,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气氛相当的诡谲。
三人的表情语言显示,“换谁都比她强,怎么会是她啊!”
符院长一眼看出三人的想法,迈步走了进来,坐在他的老板椅上,缓缓地说,“你们都觉得小宁不行是吧,不要看她平时有些大大咧咧,其实心很细,头脑非常灵巧,干工作很利落,也很有耐心,把她安排给你俩我放心!”
武效军心说,“你放心,我和雨虹闹心!”
王雨虹支支吾吾地说,“院长,小宁在护理方面那是没的说,可做这些杂七碎八的工作,会有些欠缺,不大合适,你看——”
符院长不紧不慢地说,“雨虹啊,不要只从表面看人,行与不行?不试怎能知道呢!就先这么定吧!还有,你们三人暂时还在那儿办公,这两天后勤科会把电话给你们接通,有什么事林主任会及时通知你们。好了,你们去吧!”
吕飘飘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就着手开始办理调离手续。
武效军和王雨虹原本打算在晚上聚一聚,吃顿散伙饭,给吕飘飘送送行,因吕飘飘办理调离手续时间紧,要跑的单位和部门比较多,就暂时取消了。
老三人小组因吕飘飘即将离开名存实亡,宁萍萍尚未到位,新的工作尚未开始,处于无事状态。
王雨虹提前回家看母亲去了,办公室内没有往日的热闹气氛,武效军独自一人感到格外的冷清和无聊,一下午,除了后勤科长肖志业过来接二十多分钟的电话线外没见一个人,无所事事的熬到下班时间。
武效军把房内卫生收拾完毕,刚要锁门回家,吕飘飘略带轻喘的走了过来,“武哥,先不要锁门!”
武效军随手把门推开,把吕飘飘让进房内,微笑道,“飘飘,手续办的顺利吗?”
“特顺利,全办完了!我还以为你早离开了呢!”
“王姐提前离开了,我得安分地在此守摊不是,要是谁来了见不到人会丢客气的。”
“还是武哥想得周到!”
“手续办完了,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去象州啊?”
“嗯,明天上午宋卿过来接我!”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有啥需要我效劳和帮忙的吗?”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也没啥有劳你这个大哥的,只是——”
吕飘飘欲言又止,脸一红羞涩地低下头,戚戚地说,“武哥,能占用你一点时间陪陪我吗?”
武效军轻笑道,“看你这丫头说的,咱俩之间还用说这话吗,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你说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说咱干什么就干什么。”
吕飘飘慢慢抬起头,喃喃地说,“武哥,我现在心里好难受,陪我到明河公园走走好吗?”
武效军十分爽快地说,“成啊!我现在给玲燕打个传呼,和她说声不回去了,不要等我!”
吕飘飘自失一笑道,“效军,你真幸福,时刻有玲燕嫂子惦记着!”
武效军边打着传呼,便笑微微地说,“咱俩彼此彼此,你不也有小宋像盼星星和月亮一样期待着你回到他身边吗!好了,我已经请过假,咱们现在就去吧!”
两人离开十字街,顺着古街一路前行,大约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便来到明河岸边。
此时的明河大堤经过三年多的修建,明河公园已初具规模,昔日的垃圾场、“排污河”如今变得道路通畅、绿树成荫、芳草铺地,与波光潋滟的水面自然融合,呈现出一派碧水蓝天,万羽竞翔,花艳草绿的都市自然风情。
入眼,她是一道风景;
入耳,她是一曲天籁;
入鼻,她是一缕幽香;
入心,她是人们的快乐之源。
虽然太阳依然高空悬挂,老人悠闲散步,手推车推孩子散步的母亲、还有孩子欢快跑动的身影,这里是一种随意灵秀之美!一队队的太极拳、健美操、秧歌队和扇子舞,那些矫健的身影已在公园里舞动,岸边的垂柳下是一行怡然自得的垂钓者,那些老人,三五成群,呼朋唤友,尤如顽童。
两人一路默默地漫步在明河大堤上,武效军看着吕飘飘轻声问道,“飘飘,为什么想起要到这里来?”
吕飘飘怅惘地说,“这段时间,我心里一直很压抑,郁闷的要命,想到一个能让人放下心灵和所有桎梏的地方,感受宁静,空旷而超然的自然环境,大呼大喊大叫大哭一场,彻底发泄释放胸中的情绪和不快。”
武效军轻叹道,“你或许和我一样,曾经历过很多的困难和波折。虽然不知以后将会发生什么,你选择离开,也是做出激烈的思想斗争,鼓足很大的勇气,或许这才是你心里感到压抑的原因!”
“效军,你正说出我的心声,遇到你是我的荣幸,谢谢你是我的精神寄托!”
“言重了,言重了!这里处处能够让人心动,处处洋溢着青春的神彩,是个能够唤起人内心柔情的地方。今天来到这里,就是要放松心情,抛弃过去,喜迎美好的明天。”
两人沿着河岸漫无目的的一直朝前走下去,直到华灯初上,发现已经穿过河东来到河西。古都明河两岸灯火辉煌,如星光璀璨,纳凉的人们或三五成群,或家人共同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