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一去,说不定连去的这帮人也能轻易过关。
武效福想到此,眼前突然一亮,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丢人倒霉也不止一次了,干脆就让他去吧,大不了自己豁出去脸,跪在舅母面前,让几个表哥再踹上几脚。
武效福突然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记得想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无计可施的武效亮面前,大声说道,“大哥,既然俺爹非要去,我想,他去也好,让他一个人在家里大家也不放心,就让他去吧!”
武效亮心里没底说,“效福,俺大叔的脾气大家都知道,到时候一旦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以后和东庄的亲戚可没法走了啊!”
武效福低声说,“大哥,你看俺爹非要去,都劝了半个多小时了,丝毫没有一点效果,与其这样干耗着,还不如随了他的心意,或许这样会更好一些。”
武效森和武效起也只是站在一旁听着,至于父亲是去还是不去,都无所谓,至于其他的并没有去想。
武效军倒是十分担心父亲,去或者不去都是一件十分棘手的麻烦事,不去,指不定他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生闷气,一旦想不开很难保证他不做出蠢事。去,是带着足足的火药不拢,擦枪走火大干起来,抡起家伙把三表哥秋丰家砸个稀巴烂,是任何人都不愿看到的,以后和东庄断了亲不说,最后的结局肯定是父亲自残自己。
总之,武平顺去或不去,武效军心里都不踏实。
武效福突然说让武平顺和大伙一起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纷纷猜测着他的用意。
武效梅和武效云忿忿地说,“姐,这个满肚子坏水的混蛋家伙又在耍啥花招,唱的是哪一出啊!”
“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反正他是没安啥好心!”
乔娜伸手一拉武效福,瞪着眼怒冲冲地说,“有大哥在,你多啥嘴!”
“滚一边去,没你说的话,娘们胡乱插啥言!”
武效福说着走到一边去了。
武效亮心里一合计,去就去吧,没啥大不了的,东庄人也不敢把大叔怎么样,只要去谢孝了,过程走了,在东庄人面前不输理,大不了扭头回来,今天这顿饭在东庄不吃了。
“效军,大叔这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了,你去把架子车收拾一下,拉到门外去,让大叔在车子上坐好,咱们再出发。”
武效军虽然有些提心吊胆,但还是按照武效亮的安排,吧架子车准备好,武平顺安安稳稳地坐好,男女老幼带着孝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村,走在乡间小道上,向东庄进发。
其他人见武效军在前面拉着车,武效云和武效梅在两旁招呼着武平顺,有自行车的也没有谁骑,一个个心事重重,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想象着今天去东庄谢孝将会发生什么。
武效亮和武效瞾弟兄两人走在最后面,小声说,“效瞾,今天谢孝不同寻常,不会顺利,为了咱大叔,为了效福弟兄几个,咱俩可不能袖手旁观跟着看热闹,一定把局面控制住。”
“大哥,这点我懂,东庄人就是***扯淡,有些事点到为止就行了,不要做的太绝太过火。你们几个问事的就是心软,我都看不过去。就拿前几天发丧来说,我都报不住火,打开的便门不让过,要是依着我,他们该滚哪管哪去,我就让灵柩从那儿过他们能把谁咋地。”
“娘家人为大,这事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硬来对谁都不好。”
“我知道对谁都不好,但他们不能太过分。今天他们要是再故意刁难,胆敢碰咱大叔一根手指头,我把他们全家都打得从地上爬不起来。”
“打不是办法,但这次不比发丧,有的是时间和缓冲的余地,好说好讲好商量,把事过去依然还是好亲戚,他们要是胡搅蛮缠,给我记住了,立马招呼所有的人走人。我扮演白脸,你扮演黑脸,既不能出事,也不能惹事,目的只有一个,平平安安的把这一关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