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丰娘恼怒地问道,“平顺!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觉得我一个老太婆怕你威胁吗?”
“你想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今天要不给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就死在你们这儿!”
“我已经说了,无风不起浪,十里八村的人都是这么说。春雷、夏雨荷秋丰弟兄几个非常恼火,天底下就没有你这样狠心的人。自己做了丧良心的事,不好好反思,倒到这里兴师问罪来了。我告诉你,你想死回家死去,大不了让秋丰提前在准备份纸钱,不要在这里祸害人,我们担待不起。”
“我们自己家的事,别人怎么恁清楚,而且还传的这么快。我敢肯定不是外人,而且就是我们自己人。春雷弟兄几个就是听了个别心术不正的人的话,受了别人的蛊惑,前几天才当着众亲戚的面说是我把效军娘打死的。现在我别无他求,即使死了也要死个明白,那些个在背后下黑手捅刀子的人到底是谁?”
“这些都是你自己在瞎捉摸乱猜!没根据的话春雷弟兄三个也不会说,更不会心血来潮的没事找事。到底有没有,是不是别人给你扣屎盆子,只有天知道,地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
秋丰娘清楚武平顺心里是怎么想的,更是无效附和万方说的,而且万方是从武莲那里得知的,他儿子和亲妹妹,手心和手背,这话怎么说,既没法说也不能说,一旦说出口,就他那死犟不拐弯,一条道走到黑的驴脾气,还不得把他们搅和的鸡犬不宁,同事也连累自家几个孩子,最终亲戚之间全是仇人,她才没有那么傻,那么直接,更不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是谁。
任凭武平顺怎么说,秋丰娘软话硬话一起上,就是不肯透露半个字。
越是如此,武平顺越是来了劲,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把事情搞清楚弄明白。
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激烈。
众人上完坟从地中回来,一进门听着两人的争吵声,心几乎同时提到嗓子眼,该来的终归要来的,该发生的终归要发生的。
秋丰听着母亲愤怒的声音,径直向屋内走去。
武效亮看秋丰势头不对劲,忙给武效瞾使了个眼色,弟兄两人紧跟着秋丰进了屋。
没等秋丰开口说话,武效亮上前一步说道,“妗子!大叔!都别激动,先消消气,有话咱们慢慢说!”
武平顺忿忿地说,“效亮!你妗子一家人说你大婶是我打死的,要她给我说说根据她说不出来,要她告诉我是谁在背后向我捅刀子造谣,她也不肯说,难道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这个黑锅吗?”
武效亮正色道,“大叔!不是我说你,自己行的正坐得端谁说啥也没用,你有必要计较这个吗!”
秋丰气乎乎地说,“没人要你背黑锅,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
武效瞾厉声道,“老表!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种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不是乱说的,说话一定要有根据。俺大婶生病住院,我们兄弟姐妹可一直都在场,所有的亲戚都去了医院,俺大婶啥情况可都是亲眼所见。别人怎么说都可以,但你们不能乱说。今天,我们是来谢孝的,不是过来讨论孰是孰非吵架的。我不希望前几天的事今天在这里重演,也绝不会再容许前几天的事在这里出现。有话好说好讲,出了门咱依然是亲兄弟好亲戚,否则,俺大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武效亮大喝一声,“效瞾!瞎说什么呢,咋能当着妗子的面和老表说这话,出去,出去!”
“出去可以,但我眼中就是容不下无中生有乱给别人扣帽子的人!”
武效瞾看把话已经说给妗子和秋丰,火候已到,随便撂一句便大大咧咧地从屋内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