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萍萍听着刘小光在攻击武效军,冷眉倒竖,严辞回道,“刘科长,你作为医务科长,对这个问题早就应该考虑的到,而你自始至终没提半字,今天武医生提出来你不但不感到内疚,反而对武医生进行言语攻击,也太有失自己的身份了吧。虽然武医生提出的晚了些,总比等专家验收过后不成功强的多。”
陆局长看两人几乎要吵起来,忙制止道,“今天,我们不是追究责任和检讨的时候。这项工作是否继续下去,车副区长已经明确表态了,而且还下了死命令,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已经没有讨论的余地。关键是如何克服和弥补效军医生指出的工作缺陷。效军医生,说说你的看法!”
陆局长又在点他,武效军苦笑了一下,起身将手中的几页纸递到陆局长面前,不紧不慢地说,“陆局,你先看一下,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众人见武效军没发表意见,而是将几片纸交给陆局长,一个个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今天是怎么啦,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神秘兮兮的,难道是他对今天不该在车副区长面前说那番话忏悔,向陆局长做检讨,不敢再冒冒失失的开口说话,抑或是她有自己的想法。
陆局长拿起武效军的纸,一页一页仔细看了起来,时而眉头紧皱,时而舒展,时而左右和符院长,孙书记小声谈上几句,足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
陆局长将手中的纸放下,抬眼看了一下众人,郑重地说道,“同志们!今天车副区长来医院调研和看望大家,是区正府对我们的关心。也正是区领导的到来,才使我们工作中的不足被发现,被暴露,但这些问题我们有能力有信心有时间去处理,这是非常值得庆幸的。接下来的工作还很重,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一定要有政治意识,大局观念,精诚团结,齐心协力,负重工作,克服一切困难,全力以赴做好达标工作,向区委区正府和全院干部职工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陆局长这番话把众人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意思啊,除了表个态上等达标工作继续进行外,满口全是官话套话,没有一点实质内容,听其话意,并有要怪罪和追究武效军的意思,也没对武效军指出的问题如何解决提出明确的意见,让不少急着看武效军热闹的人很失望。
陆局长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今天的会到此结束,医院领导班子成员和武效军同志留下,其他人散会!”
众人从会议室出来,刘小光忿忿地和吴启鑫说,“武效军就是一个愣头青,总觉得自己了不起,自己聪明,这么低级的问题难道院领导,局领导心里不清楚,处处想表现自己,不分场合啥话都往外撂,这下把车副区长给气走了,有好戏看了。”
吴启鑫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刚到医院我就看出来这小子贼得很,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结果还是把事情给搞砸了,把自己给丢进去了,活该!”
“人心里要正,不要老是盼着别人倒霉,话说的不要太满,要给自己留点余地!”宁萍萍突然在两人背后不平地道。
刘小光一听又是宁萍萍在敲打自己,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回头怒视着她道,“宁萍萍,不要没大没小,不识好歹!”
“刘大科长,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哪点没大没小了,我可不是狗屁不懂的三岁小孩,谁是谁非,谁在为医院着想,谁在真心为医院办事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想明镜似的。不像有的人口是心非,阳奉阴违,见领导像个哈巴狗似的,只知阿谀奉承拍马屁,吃人饭不拉人屎。”
说完狠狠白了两人一眼,径直大摇大摆地面前走过,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