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要抬步,只见从楼梯口“呼啦”一下来了十几个手持橡胶棒的保安,直奔医生办公室,一个带队的大个子一进门就大声吵嚷着问道,“人呢,偷孩子的坏人在哪里?”
科室主任忙把领队的叫到身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儿,满脸赔笑道,“刘队长,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场误会,给你们添麻烦啦!”
这个保安队长很扫兴,一脸的怒气,“你们是怎么搞的,情况没摸清楚,就乱打电话,简直是胡闹,弟兄们,撤!”
武效军看一帮保安悻悻地走了,也无心和佟逢春说些什么,心情沉重地跟着他来到孩子住的普通病房,掀开盖着的小被褥看了看,小家伙已经睡了,不过小脸红红的,圆圆的,胖嘟嘟的,还是蛮可爱的,想着这么小就失去了妈妈,实在太可怜了,忍不住鼻子一酸,流下几滴眼泪。
此刻,武效军就是佟逢春的大救星,看他伤心的样子,也跟着哭泣起来,拉个凳子让他坐下,很愧疚地问道,“效军兄弟,什么时候到的,早饭吃了没有?”
武效军郁闷地看着佟逢春,心说,都是你他娘的干的好事,害的小爷两天没合眼,冻了个半死,想着刚才的一幕,就有些气不过,自己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幸亏这家伙还在医院,要不然自己纵有一千张口也说不清,搞不好还要在局子里待上几天。
想到此,面无表情地说,“夜里两点多到的,在车站候车室待了半夜,在街上吃过早饭就直接过来了,也是我心急,想看看小侄子在什么地方,挨个门缝扒着看,没想到被她们当成偷孩子的坏人了,想着都感到很无奈!”
佟逢春此刻已经惭愧至极,但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十分痛楚的说,“效军兄弟,让你受委屈了!”
武效军黯然道,“都过去了,还有啥可说的,你前天说孩子在重症监护室,啥时候转普通病房的!”
佟逢春低下头,眼里含着泪唉声叹气的说,“效军兄弟!从孩子到这里的第一天,医生护士就催着我交钱。我把仅剩的一万多块钱,全都花在梦茹生孩上了,在这里找个人临时借一下都没门路,哪里还有什么钱给孩子交医疗费啊,天天哀求他们缓交。今天一大早,值班医生看我实在不给孩子交钱,干脆就不孩子从重症监护室给抱了出来,我骗他们说,家里的人的马上就过来,今天肯定能交上,他们才肯暂时把孩子留下来,却不准在放在重症监护室,今天要不把医药费交上,不但不管孩子死活,还要把我送到警局去了!”
“救孩子第一,这医院怎能这样啊!”
武效军十分生气地说,也很无奈,面对这种情况,哪家医院也不愿当冤大头,也不能怪医院不讲医德。
佟逢春伤心地哭着说,“人家医院有规定,咱能有什么办法啊!”
武效军不想和他闲扯没用的,问道,“医生说孩子的病情怎样,还需要交多少钱?”
佟逢春痛哭流涕的说,“今天一早我问了主治张医生,他说就目前的情况,放不放重症监护室都可以,得多观察治疗几天,前几天欠的,加上后来的,至少得再交五千块钱!”
他们之所以这么说,关键是觉得佟逢春无力缴费,不愿欠费陷得太深,到时候不好向医院交差,至于孩子的病情会否恶化,他们见怪不怪,才不会管你那么多。
就孩子目前的情况,不住重症监护室,十分的危险,根本不容来半点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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