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妈了个逼的,你是嫌小爷下手轻,揍的不够,皮肉痒痒不是!”武效军说着抬腿就往牛师傅身上踹。
旁边一个年龄大点的师傅壮着胆子拦着道,“武医生,武医生,消消气,消消气,我们给,我们给!牛师傅,没看啥时候了,不想让大家回家了不是,赶快把票证拿出来给武医生!”
牛师傅很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票证,武效军夺过来,数了三张,甩到牛师傅的脸上,骂道,“妈了个逼的混账东西,赶快滚吧!”话刚说出口,改口道,“不行,把这车装出厢再走!”
这帮人心里虽然极为不愤,见武效军手里拿着铁锨,在一旁铁青着脸,吆五喝六的晃来晃去,感觉头皮都有些发麻,很是渗人,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哪敢有丝毫的怠慢,忙不迭的往车上扔垃圾,有人担心不过关,还不忘上去平了平,堆得满满的,得到武效军的同意后,灰不溜秋的把车开走了。
党凝雪看着一群人垂头丧气的走后,一颗紧张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忐忑不安地说,“武医生,你可惹下大麻烦了!”
武效军瞪眼看着党凝雪,狐疑的道,“惹什么大麻烦了,咱俩一晚上守在这里,就是盯着不让他们偷懒,白挣医院的钱吗!他们想讹诈咱俩,还动手抢单子要打人,不给他们点颜色岂不让他们得逞了,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不说,医院真要追究起来,有口也说不清,怎能替他们背这个黑锅啊!”
党凝雪心有余悸,当心地说,“话是这个理,他们敢这么嚣张,明目张胆的讹诈,主要是负责这个项目拆除,垃圾清运和建筑施工的老板,是钱扈妮科长的女婿,邱艳艳的爱人!别人为巴结讨好钱科长,大都睁只眼闭只眼,给他们适当的放水,咱这么做,岂不是把钱科长母女俩给得罪了!不是把自己往枪口上撞吗,都是公家的事儿,犯的着如此认真吗!”
武效军惊呼道,“哦,怪不得这帮人一开始就有点横,原来后台这么硬啊!你咋不早说呢!”
党凝雪以为武效军害怕和后悔了,埋愿自己没有早点提醒他,紧张不安的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几次想提醒你,可你满脸的怒气,我也插不上话,想拦也拦不住啊!”
武效军突然一阵冷笑道,“凝雪!幸亏你没说,真的说了,那个牛师傅已经被救护车给拉走了!”
党凝雪闻言吓得一哆嗦,不解地问道,“武医生,什么意思啊?”
武效军嘴角露出一丝森冷的苦笑道,“什么意思?这个邱艳艳害得我还不够吗,正愁没地出气呢,到嘴的肥肉白白坏掉,我可舍不得!好啦,事已至此,暂时放他们一马,你把原来的那个单子拿出来撕了!明天上班的时候,把新单子和剩余的票证交给肖科长!”
党凝雪边撕单子边忧心忡忡的说,“武医生,他们吃了大亏,肯定要和邱艳艳,钱扈妮娘俩说,这娘俩小肚鸡肠,仗着和符院长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会不会找事报复咱俩啊?”
武效军看党凝雪心里不踏实,别把她在给吓着了,娓娓的分析道,“报复!白纸黑字,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只拉三车,车坏路上了,和咱俩有啥关系。你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我一个身上有病,弱不禁风的小伙子,没人会信我能把六个出力的大老爷们打了,何况牛师傅和那两个倒地的工人身上又没有伤,他们只能哑巴吃黄连,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党凝雪听着点了点头说,轻轻一笑道,“你做事心还是很细吗,在乱哄哄的环境下,竟然如此天衣无缝,滴水不露,吃了这么大亏,钱扈妮母女俩要恨的你发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