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薇薇收敛了笑容,很认真地说,“经过我们的测算,这个项目没有十个亿根本做不下来。董事会已做过讨论,因缺乏足够的信心,意见分歧特大!”
十个亿!
武效军不禁格外震惊,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按原来的打算和设想,包括一些来现场考察的客商,最多三个亿都能建成,实在不清楚这十亿怎么预算的,钱能花到何处。十亿,无论再有实力的企业,也不是个小项目,谁也不敢轻易冒这个险,意见分歧大再正常不过,武效军弱弱地试探着道,“这么说,董事会已经否定了要做这个项目!”
冯薇薇语气肯定的道,“基本上是这样!”
“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这个,现在我可不好说!不过,郑重的提醒你一句,感情归感情,商业归商业,政府归政府!你女朋友在身旁,说话不方便,不和你闲聊了,拜拜!”
“拜拜!”武效军说完,失望地挂了电话。
仔细回味着冯薇薇感情归感情,商业归商业,政府归政府这句话,她是在提醒自己,个不能把个人的感情用在企业与政府之间的博弈里面,也就是自己为了宁萍萍,不能让冯薇薇公司在和政府打交道的过程中,无法赚取最大利益,在这方面,冯薇薇和秦梅香完全是一致的。
自己要想保持中立,很难把握这个度,处理起来还相当的棘手。
宁萍萍刚听了一句“别忘了我是你的薇薇啊”,便被武效军像触电般推到一旁,接着见武效军时而对着听筒大声笑着说话,时而表情严肃语气深沉,自己一颗悬着心的也跟着他表情的变化在不停的起伏,至于对方说些什么,基本上什么也没听到。
见武效军脸上无丝毫喜悦之色的放下电话,宁萍萍心里顿时有种沮丧颓废感,看来自己是空欢喜一场,要卷铺盖回家看电视了,上前心急地问道,“冯董怎么说?”
武效军漠然道,“冯董说,项目没十个亿做不下来,董事会意见分歧特别大,基本上已经否定了!”
宁萍萍一阵愕然,垂头丧气的和武效军回到家,内心的难受和失落如同决了堤的洪水,倾泻了出来,一头倒在床上呜呜唔地哭了起来,声音充满了凄然。
第一次看到宁萍萍哭得很伤心,泪水落个不停,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武效军既怜爱又是心疼,心下阵阵绞痛,很不适应,抬起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会儿,脸色陡然一变,朝她屁股蛋上狠狠拍了几巴掌。
“遇到挫折哭鼻子是最懦弱,最无能的表现。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一个芝麻粒大点的小官,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么大的事,是你能左右得了的吗,有本事你一直哭到明天早上,别起来!”
宁萍萍屁股上突然挨了几下,而且还很重,感觉阵阵生疼,本能地伸手捂着被打的屁股,蹭的坐了起来,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武效军,幽怨的惊问道,“你干嘛打我?”
武效军毫不留情面地说,“因为你该打!恨不得把你的两个屁股蛋子打烂开花,连这点气都存不住,还能干成什么大事,一点都没长进,你骨子里那种大大咧咧的热辣劲哪里去了!”
宁萍萍被武效军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的痛骂一顿,心里很是委屈和不舒服,看他说起话来满脸的怒气,非常吓人,不由的浑身直哆嗦,止住哭声,抹了一把眼泪,有些嗫嚅地说,“不是你让我温柔变淑女的吗,怎么又嫌我不够热辣了!”
武效军铁青着脸,语气十分沉重地说,“行啊!还不服咋的,说你几句知道犟嘴了。淑女也得分什么事,交男朋友谈恋爱,结婚生子过日子的时候,就得像个温柔贤淑。做事的时候要能够拿得起放得下,该沉着冷静就不能风风火火,该风风火火就不能婆婆妈妈畏畏缩缩!气死我了,起来给我做饭!”
说着,伸手将宁萍萍从床上拉了下来,趁势躺在床上,连鞋都没脱,气呼呼地一把扯过被子,搭到自己身上,面朝里不理她了。
武效军粗鲁的举动来的很突然,而且拉宁萍萍的手劲还很重,宁萍萍淬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到地上,吓的脸色刷白,调整身子,怔怔的站在那儿,眼泪汪汪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武效军。
这个招商项目对自己有多么重要,耗费了多少热忱,时间和精力,武效军心里是清楚的,猛然听到坏消息,几个月的辛苦和努力瞬间化为泡影,如此大的打击,放在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在自己相亲相爱的人面前,毫不掩饰的痛哭一场,释放胸中瞬间爆发失控的情绪,很正常啊,怎引起他如此大的剧烈反应,非但不给自己任何一丝的理解,安慰和劝说,,反而对自己恶语相加,毫不心疼的下重手打自己,好让人失望和寒心!
此刻,宁萍萍内心承受着从来没有过的委屈和痛苦,眼泪吧嗒吧嗒止不住的往下滴,默默地来到客厅,沉吟了一会儿,刚才武效军脾气暴躁,突然发飙,动怒气恼,吹胡子瞪眼,可怕的样子,忽然有种又回到在十字街办公室那个时候的味道。
当时,自己带着些泼辣野气,有着一身坏毛病,武效军很瞧不起,夜里给他搞了个恶作剧,趁他上卫生间的时候,悄悄躺到他的床上,一下子把他惹毛了,摁着自己的胳膊猛打屁股,疼的自己口中发出尖叫声和呜呜声。
正是那一次,他不但改变了对自己的不友好的态度,还在他的监督下,改掉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