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宏脸色十分阴沉地说,“大家都散了吧,春菊出去看一下!”
谢春菊从郑伟宏办公室出来,见城建办门外走廊上围了不少人,城建办的其他几人躲在一旁,脸色煞白,门破了很大一个洞,地上扔的满地都是资料和热水壶碎渣子,一片狼藉,张惠云翘着二郎腿,怒气冲冲的坐在桌子上,陶秘书其他人正劝张惠云。
谢春菊悄声问城建办主任徐海涛道,“张主任今天是怎么啦?”
徐海涛很委屈地说,“刚才马晓燕正在打扫卫生,张惠云气乎乎地过来,说要拿她的东西,小马说在柜子里放着,一直没有动,接着她就发起疯来,我也不知她究竟是咋回事!”
这些天王荣斌一见张惠云两人就干仗,闹得不可开交,苦逼她离婚,张惠云不答应,便把她的衣服什么的扔到垃圾桶里,把她赶了出去,连家门的锁都换了,张惠云找郑伟宏商量怎么办,这家伙像从人间蒸发一样躲着她,打传呼一个都不回,令她十分失望和恼火。
张惠云有家不能回,遇事无人能商量,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精神到了几乎崩溃的边缘,一怒之下来到办事处堵郑伟宏,见郑伟宏正在开会,又觉得直接踢他办公室的门太唐突,反而把两人的关系暴露在整个办事处,自己连单位这个归属都没有了,可心里有不甘,不能让他再人模狗样的工作,于是想到自己一年前所在的城建办,找个借口发泄一番,制造点影响,让郑伟宏把她叫到办公室,再收拾他。
谢春菊上前劝了几句,张惠云根本不听,差点两人没打起来,谢春菊没辙,只好出来去找郑伟宏汇报,哪知郑伟宏一听是张惠云,跑的比兔子还快,早溜之大吉,想着城建办和早市办都归武效军管,直接交给了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再也没出来。
武效军心说,张惠云显然故意来找事的,管她又不好管,不管又推不了,正合计着怎么办时,张惠云又像个泼妇一样噼里啪啦的摔起东西来,走过去厉声喝道,“张惠云,你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大呼小叫的摔东西,我警告你,所有摔坏的东西必须加倍赔偿,地上的资料必须规整放回原处。”
张惠云见武效军脸色十分冰冷,说话声音特别大,掷地有声,心里一颤,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好刹车,嘴硬道,“这里没有你的事!”砰砰砰猛踹资料柜。
武效军见她不理会自己,一把抓住她的手,眸光冷厉道,“有使不完的劲是吧,踹墙才能过瘾,今天不把墙踹个大洞就别想停下来。”说着一扳她的手腕将她整个身子撞到墙上。
张惠云没想到武效军给她来真的,心里骤然一慌,恼羞成怒道,“当领导的竟然打我,找郑书记说去!”
说着往外就走。
武效军看张惠云想溜,她现在头脑极不清醒,出去极有可能会出事,得让她折腾老实了,才会消停,伸手又将她拦住了,瞪着眼怒喝道,“把这里收拾完,找谁说都可以!踹墙,继续踹墙!”说着又把她推到墙上。
连续折腾了五六次,张惠云终于支撑不住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武效军则无视她的存在,往椅子上一坐,根本不与理会她,任凭她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过了三四分钟,张惠云也没劲了,大口喘着气,想哭都哭不出来,武效军这才站起来,轻言的开口道,“张大姐,折腾这么长时间,闹的全办人都心惊肉跳的,你也累的够呛,有什么话到我办公室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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