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够不着,看不到,即将走进坟墓的老人,能耐再大与自己一点关系没有,对武效福等人来说或许无所谓,武效军则不同,事业刚刚起步,以后还要经常和雷玉婧合作共事,少不了得到武六孩一家打交道,不愿把家里的矛盾和父亲的困境摆在武六孩一家人的面前,把人丢到天边。
武效福两口子心里那点小九九,自然是瞒不过武效军的,无非想借机给武效军出难题,让大家感到武效福在母亲的事上如何用心,办的如何轰轰烈烈,既不失里子又挣了个大面子,他只为自己考虑,却不考虑这场母亲的周年祭非同寻常,全然不是单纯的招待客人那么简单。
天还未亮,武平顺便把武效亮叫到家里,武效亮是一个常年在外跑着做生意的人,见多识广,深知武六孩父女对武效军的重要性,无论于情于理,不但不能慢待老人家,而且还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们面前,毫不犹豫的支持武效军的想法,沉默了好大一会儿,闷声说道,“这事不能由着效福的性子来。”
武效亮再次找武效福和乔娜商量,乔娜态度十分强硬,话说得很干脆,我们自己办事绝不能放在别人家里,谁说也不行,武效亮急了,怒道,“如果你们一点不讲大局和脸面,非要顽固坚持自己的意见,你们就自己办,到时候一个客人不会到这儿来,传的十里八村沸沸扬扬,不要怪别人。”说完,气呼呼地起身就走。
武效福知道效军的脾气和性格,说到做到,而且脑袋瓜灵,鬼点子多,把他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何况老爷子在那边,在那边办天经地义,有老爷子和武效亮插手,真有可能无别的客人到这儿来,自己钱不但白花,人也丢大发,得不偿失,脸立马寒了下来,颤着声音道,“大哥,按你说的办吧!”
乔娜以前挨过武效军几次打,每次都没有讨到一点好处,挨了也是白挨,心里对武效军有所忌惮,但又有些不甘心,刚要开口,武效福知道她想说什么,厉声制止道,“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闭上你的臭嘴。”
搞定武效福两口子,武平顺等人长舒一口气,把本家几个管事的召集在一起,商量如何接待武六孩父女和办好母亲周年祭,武效军很客气的说道,“各位爷爷,伯伯,叔叔,六孩爷阔别家乡六十年,心里一直有着家乡情结,对家乡始终念念不忘,这次回来就是未了却一桩心愿,圆几十年的家乡梦,无论是从情感还是咱们纯朴的待客之道,都不能让六孩爷父女失望,刚好赶上我娘的周年祭,咱们既要保持老传统,让六孩爷感到亲切,又要显示出全村人的风貌,时代变迁发生的巨大变化。请大家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祭奠流程,一定不要漏,胖孩爷和勇祥爷就多费费心。金恩爷和六孩爷年龄相差不多,对当时咱们村的情况最熟悉,同时你们两个又都是老革命,参加过抗美援朝,共同语言最多,到时候你和金林爷,我爹陪着六孩爷走走看看。待客这一块,全盘由效亮哥来操持,关键要请那些能做地道家乡菜的厨师,刷盘子刷碗的人一定要干净,心细的大姑娘和小媳妇,端盘子上菜的人要干净利落的小伙子,本村人不够就请邻村的。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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